周天赐看出他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的挣扎,又使劲往那点撞去,怀中的身体果然弹跳了起来。
伴随着一次由内而外的痉挛,鲍望春再克制不住哽咽出声:“呜……不要……”
“不要什么?”为了之后能肆无忌惮地隳突驰骋,周天赐决定一定要让他彻底放浪开来,“不要碰这里吗?那我‘温柔一’点……”
然后,故意的,缓慢而轻柔地一分分退出,又一分分抵入,老驴拉磨般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抽插。
已经被触到极点的身子哪里还会满足于这样半天吊的动作,体内深处强烈地叫嚣,快,再快些,用力……
“这样舒服吗?”这样缓慢的动作对周天赐来说也是种折磨,“还是……这样更好呢?”语毕腰下一用力,又顶上了那点,这次还使了个机巧,顶住后一旋一拧。
电流刹时从那点上放射向全身,鲍望春引颈往后拱起身子,冲上脑的甜美快感令人眩晕,头无意识地在枕上胡乱摇蹭,口里却只是喑哑地嘶了一声。
“舒服吗?”周天赐知道他已经完全迷乱了,一边猛力地冲顶一边开始套问他想要的结果。
“舒……舒服……”鲍望春的身体本就敏感,被这么忽快忽慢对比鲜明地伺弄一番,自然诚实地做出了选择。
“还要吗?更深一点?”周天赐将鲍望春环在腰上的另一条腿也架上肩,最后引诱道。
“嗯……要……更……啊啊……”没等鲍望春将这句话说话,周天赐已经开始疯狂地冲撞。
冲顶的过程中,周天赐逐渐往下压去,鲍望春的身体被折成奇异的姿势,两腿越张越开,臀部越提越高,幽穴入口几乎直接够上了周天赐的胯部,火热的分身,大开大合,大进大出,再无阻碍。
狂野粗暴的低吼,肉体剧烈碰撞的拍打声,沙哑带着哭腔的呻吟,分身在湿润幽穴里搅动的噗吱水声,在鲍望春耳里轰鸣乱响成一片,简直不敢相信这淫糜得过分的声响是自己和身上那个一起制造出来的。
但整个人都被这样的声响撩拨得更敏感,更加放浪形骸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敏感的怪物,即使是受了伤,即使是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还是觉得很舒服。
他想大叫,想把那语言难以形容的美妙感觉嘶吼出来,想让正热烈地摩擦着他内部的那个人知道他有多快活。
但是他却叫不出来,只是急剧地喘着,抓紧对方的手臂,摆动着自己的腰肢迎合他的动作。
他用身体告诉他,他想要更多更激烈更深入……
周天赐接收到鲍望春催促的战鼓,加快了骤雨般密集的节奏。
是的,别说鲍望春觉得不够,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度,都不够,太不够。
积蓄了上辈子的渴望,预支了下辈子的期望,只为了这一世这一刻的结合,纵使再激烈一百倍一千倍,又怎么够呢?
究竟要怎样才好?究竟要怎样才能把那人彻彻底底地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令人难耐的,越做越饥渴。
周天赐用力扣住鲍望春的腰臀,狂暴地把自己的欲望往那红肿出血的花穴里捅进去,拔出来,再凶狠地捅进去……来来回回的抽刺搅翻出了内壁殷红的媚肉,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更激发了原始野性的快感,脑海里逐渐有个声音越叫越响——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用你的利器狠狠地杀了他!
他是你的!你的!!
周天赐象只红了眼的野兽,杂乱而癫狂地扑在鲍望春的身体上撕扯冲撞,野蛮的力道让整张古老的架子床嘎吱嘎吱摇晃不已,发出散架前的哀鸣。
被压折得两腿贴上胸口的鲍望春已经连喊停的力气都没有了,剧烈的晃动让他感觉犹如置身惊涛骇浪中,而体内持续被用力戳顶到的敏感点更是把销魂蚀骨的快感一波波推向峰尖浪顶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开口呼吸,只有这样才能不被这灭顶的狂潮湮灭窒息,虚张的嘴角却因不堪情欲的泛滥而挂下了透亮的一缕的银丝。
但周天赐并不放过他,一边腰下更加使劲大动,一边低头舔去那抹银丝,继而捕捉堵住那诱人的小口,啃噬纠缠,不留半点缝隙。
身体已被侵犯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唯一求生的出口又被堵上,鲍望春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胸臆间,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头晕目眩,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地漂浮了起来。
红幔帐红双喜红蜡烛,模糊成了一片血雾,周围的一切朦胧到不真实,只有那在体内不停不休肆虐搅动着的硬物,滚烫火热真真实实地存在,一下一下地挖掘着,开垦着,不断制造出爆裂的快感,令人身心俱忘,只留下最原始的本能。
周天赐松开鲍望春的潋滟双唇时,发现他神智已经开始涣散,一边减缓了冲击的幅度,一边动着腰断断续续地问:“东卿……你……你还……好吗……”
鲍望春朦胧地睁眼,带着几分虚弱勾唇一笑:“你还……知道问我……好不好啊?”
周天赐见他还能反讥,心里略松,又大力顶了两下,喘吁吁问道:“舒服吗……嗯?”
这两下皆是又狠又准地顶在了最快乐的中心上,鲍望春露出快乐到极至的痛苦表情,低声哽咽了一会,才缓过气道:“舒服……快死了……”
爱人直白放浪的回应,挑断了周天赐最后的理智。
深吸一口气,将那略显婴儿肥的漂亮脸蛋捧在手心里,额头抵着额头磨蹭着,彼此吐出的灼热呼吸几乎可以将空气烧着。
“快死了吗?”周天赐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嗯……”慵懒而挑逗的回答。
“让我杀了你,好吗……”
“好……”
最后的对话消失在老床越来越清晰的嘎吱声中,从快速的节律到杂乱无章的乱响,到最后还夹杂进踢蹬床板的砰砰声,床上的的交锋对抗已经到达了最疯狂的颠峰。
“东卿东卿——”伴随着猛烈的两下摇晃,“啊————”周天赐发出了嘶哑的低吼,然后是鲍望春小兽般的一声啜泣,床架骤然停止了晃动,停止任何声响。
鲍望春紧紧地抱着周天赐的肩背,大张开着腿,任他把滚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灌进体内。
这一次,他不再觉得被这个男人浸淫体内有什么好羞耻的,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不是吗……
激烈地射精之后,两人都象绷断了弦的弓,重重地跌回床板上,却不料那黄梨木的老古董架子床仿佛完成使命似的,吱了一声彻底散了架。
好在床本来就不高,又只是倾斜向了一边,床上的两人倒没摔下来,依然斜斜地躺在床板上。
早在床架松动的一瞬就把鲍望春护在怀里的周天赐见安全着地,讪笑着松开了怀里的人,“嘿,又毁了你家一件宝贝……”
鲍望春疲惫地笑了笑,“反正也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