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细细地吮闻著他的颈项,另一手已经从腰间往下游曳……撩开袍子的一侧,解开裤结,滑入那隐秘的地带。
“啊──”
口中难以抑制地发出甘美的声音,玉竹君微微闭起了双眼,双颊泛起了诱人的玫瑰红。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
就这样,商陆很快触到了那异常高热的部分,他将它轻轻地包裹在掌心中,感受著与血脉一同的搏动。
“这里,已经有点硬了呢。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吻麽?”
忽然有些恶质这样说道,商陆的戏谑自然换来玉竹君了羞怒。
“混蛋……要做就赶快!”
不用他催促,男人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他腾出另一只手,粗鲁地撩起恋人的亵衣,然後将亵裤一拉而下。
玉竹君白皙的腰臀暴露在了暧昧不明的光线中,感觉到商陆赤裸裸的目光,在他手中的欲望颤动得愈发明显了。
“舒服麽……”
小心翼翼地观察著爱人的反应,他看见玉竹君紧闭的眼睛,双睫轻轻颤动著,似乎是在点著头,商陆也终於无法按捺住自己胯间的勃发了。
“诶──”
腿间传来被炽热坚硬的东西穿过的滑腻感,玉竹君本能地想要躲避,却被按住了双肩。
“别动。就让我用这里……”
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倾诉著渴望,同时,商陆已经开始了律动……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躺在被商陆彻底清理过的床上,玉竹君愣愣地看著床顶的布帐出神。
虽然商陆还是温柔不改,但他最近的行为却实在越来越古怪。自己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何必过分保护起来。就连……就连那种事也是,
他正胡思乱想著,忽听见“吱呀”的推门声,是玄泽端著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两碟酱菜,一碗热粥。
“吃饭了。”
“这是药粥?”
看著碗里沈浮的药材,不知怎麽的,玉竹君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就很苦的样子,是那条鲤鱼麽?”
“不是不是!”玄泽生怕他耍性子不吃,“这是我们焱青大人特别嘱咐厨房做的药膳,全素的。”
“活血化瘀?那更吃不得了。”
同样端著一碗粥走进来,商陆虽然笑著,但口气却不容置疑。
玄泽正想要辩解,忽然觉得两个手腕一沈,像是被挂上了什麽千钧的重担,不得不赶紧找了桌子将粥放下。而另一边,商陆则已经将自己的那碗放在了玉竹君面前。
“我亲自熬的鲤鱼粥,一点点腥气都没有,快点趁热吃了。”
盯著青瓷碗里一粒粒细若米粒的鱼肉,玉竹君下意识地咬著嘴唇,向著玄泽伸出手来。
“……把你的那份拿过来,我要喝。”
“嗯?”
玄泽愣了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商陆。
一贯随和好商量的男人,这一次却严肃地皱起双眉,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如投入油锅里的一勺凉水,立刻引来一阵“劈啪”的爆裂声。
玉竹君立刻瞪圆了眼睛。
“为什麽?凭什麽我一定要听你的?凭什麽非得喝你这碗粥不可?”
“这……”
商陆一时语塞,他倒也不准备反驳,而是径直走到桌旁,一把抓起玄泽那碗粥,一仰脖子全部吞了下去!
“你在干什麽?!”
那碗粥是刚烧滚的,自然极烫。见他一股脑儿吞下去,一旁的两个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玉竹君与玄泽更快一步,他急忙下床,抓起桌上的凉茶灌进商陆嘴里,末了还问,“怎麽样了?”
商陆笑笑:“我没事。”
“怎麽会没事?逞强也要有个限度吧!”
玉竹君半信半疑地又盯著看了一会儿,突然之间脸色一黯,倒是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肚子……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怎麽回事……”
他声音轻微发颤,额角也有冷汗流淌下来,显然是正在经历非同一般的痛苦。
“不要乱动。”商陆要将他扶回床上。
玉竹君虽然吃痛,但又不甘心被看轻,便急著抗拒。商陆拗不过他,只能先回头对玄泽说道:
“麻烦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来找你。”
他这样说的时候,虽然语气还是温柔一如往常,但是望向玄泽的目光却似乎含有威压之力,让人无可抗拒。
玄泽端著盘子离开屋子,直在走廊上站了没多大一会儿,便见到商陆推门出来了。
“跟我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於是两个人沿著走廊一路前行,在远离玉竹君卧房的庭院里站定了。
商陆开门见山道:“那碗药粥里是不是加了什麽东西。”
明明只是滴了一滴药物,却没想到被商陆一尝就觉察,玄泽著实呆了一呆。然而又转念一想,这件事是绝对瞒不住商陆的,倒不如说出来。既然他如此为玉竹君著想,那一定会配合自己的。
思及至此,他便痛快地点了点头,然後就将焱青嘱咐自己在粥里下药等的事情和盘托出。末了还特别嘱咐道:“你可不要告诉玉竹君啊。”
商陆并没有立刻点头,却反问道:“你是说……是焱青叫你下的药?
玄泽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那药里究竟都是些什麽成分。”
“知道。”玄泽对於一切毫无保留,“焱青大人说这是百种动物的胆汁混合液,杀孽极重。”
“杀孽极重?”像是听见了什麽可笑的事,商陆嘴角微微地弯起一个弧度。
“你把那瓶东西给我,由我来负责。还有,我和你的这番对谈,不要告诉焱青。你也不希望被他当成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吧?”
玄泽连连点头,又从怀里取出那枚青瓷瓶交给了商陆。
拿著那枚瓶子回到自己的居处,商陆关紧了门窗,坐回桌案前,将瓷瓶里的液体倒在茶杯里端详。
青绿色的汁液在杯子里激荡,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腥臭味。
“若是玄泽尚且有情可原,但是你焱青拿这种东西过来……那就是明知故犯。”
桌案的右侧摆著一盆盆景,他将手一扬,把所有的液体都倒入盆内,做完这一切的商陆,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而就在最後一滴液体流出瓷瓶的瞬间,远在宅院另一边,坐在床上冥思的焱青睁开了眼睛。
被迫喝下了那一碗鱼粥之後,整个下午商陆并没有来骚扰。玉竹君安稳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好觉。养饱精神之後,抬眼正看见焱青笑眯眯地坐在床沿。
“你醒了,精神还不错吧?”
“嗯……没事。我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麽柔弱。”
稍稍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衣装,玉竹君就要起身为焱青倒茶。一见他如此,焱青居然也上前阻止。
“别动,这几天你还是躺著为妙,动了胎气的话,我可没法向你的商陆交代。”
“什麽?”
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什麽问题,玉竹君困惑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