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任务结束，回家休息一天，终于有时间遛鸟逗猫喂鱼。
这一趟任务遇到不少麻烦，不过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
而且，这一次成功抓捕宁露，砍掉了上帝之矛的一条臂膀，缓解了很大的压力。
第二天。
上午酒店，方源提前来到高阶觉醒者监狱，跟着赵安雅一起进去。
“你老师会不会出现？”方源好奇的问道。
“老师昨天已经和宁露见过面了，今天也会旁听。”赵安雅回道。
“已经见过了？我还想听听他们之间会聊什么。”方源有些失望。
“老师没有让任何人听他们的谈话，我都不能听。”赵安雅强调道。
“说什么秘密事情？竟然还不让人听。”方源越发好奇了。
“毕竟师徒一场，十几年感情，肯定是叙旧。”赵安雅帮忙解释一句，但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方源和赵安雅一起进到观察室，原本以为只能在观察室观看审问。
罗德上将朝玻璃墙招招手，道：“隔壁的都进来吧。”
方源其实更想进审问室里，所以快步走了过去。
审问室里已经坐了一排人。
战神红龙、心理医生安澜、罗德上将，还有两名军方高级参谋。
不仅如此，方源还看到了裴勇上将和郑玮柏中将。
当年驱逐舰上的三个有嫌疑的校级都在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担心宁露说漏什么。
二十年前，那艘驱逐舰上，罗德上将收到宁露的信，所以消失了一段时间。
而当时有内鬼切断了驱逐舰和任务队伍的通信。
很明显，宁露参加了二十年前那一次事件，所以她确实有可能知道内鬼是谁。
这次负责审问的是心理医生安澜，而不是赵安雅。
很明显。
赵安雅在精神系方面，道行没有宁露深。
因此，请出了更强的心理医生安澜。
不过，安澜提问的次数不多，只是在一旁坐镇，很多问题都是其他人在问。
宁露坐在椅子里，独自面对着东海战区的诸多高层，表情依旧平静。
她身上并没有铐很多镣铐，只有一对星力镣铐，封锁她的异能。
“罗睺在哪？”首先发问的却是裴勇上将。
宁露移动目光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的回道：“问这种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有什么必要呢？”
“就算你不肯开口，我们也有一万种方法敲开你的嘴。”裴勇上将冷声逼问。
宁露冷漠嗤笑道：“换个人问吧。趁我还有交谈的兴趣。”
裴勇上将顿时大怒，一巴掌拍桌子上。
心理医生安澜出声说道：“精神系觉醒者到了一定程度，不想说可以毁掉自身意识，除非怕死，否则逼问没有意义。”
到了宁露这种层次，只要愿意死，基本上谁都问不出想要问的内容。
“和精明的人说话，确实省事，安澜老师，久违了。”宁露朝安澜打个招呼。
“那我们就开始吧。罗睺的下落，你宁愿选择死，也不肯说？”
虽然知道问不出答案，但这个问题是东海军部要求问的，所以还是要得到回复才行。
“在我被抓的时候，他肯定会转移，所以，即便我说了，你们也找不到他，结果只是我背叛他了而已。”宁露答道。
“好吧。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背叛国家？”安澜问出第二个问题。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什么，事实上，我所在的一切都是在拯救人类文明，如果为了拯救人类文明等同叛国，那我表示不能接受。”宁露回道。
这个回答让人很意外。
方源从来没想到宁露竟然会给出这种回答，而且这个回答听上去很荒诞。
她背叛国家，追随一个制造恐惧的魔王，是为了人类文明，这听上去就很不合理。
方源转头看向罗德上将，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罗德上将同样露出的疑惑的表情，显然他也不知道宁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上升到文明高度了，暂且当你说的是真的，罗睺根本就不是人类，追随他和人类文明不沾边吧？”安澜医生质疑道。
“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两个。而你们根本不知道，人类文明，或者说是地球的命运即将走到终点。唯一改变这一切的希望，也正在被你们一点点的掐灭。”宁露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义愤表情。
安澜医生有些疑惑，根据精神波动。
她可以确定宁露并不是撒谎，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她内心是这么认为的。
红龙插话道：“你是说，知道人类文明即将毁灭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你和罗睺？”
“对，只有我们。”宁露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确实如你所说，那当初罗睺为什么不把这个秘密公布出来？只要他说，完全可以得到他应得的待遇。”红龙沉声说道。
宁露笑了起来：“你们根本不会相信的，就如同现在一样，你们也并没有相信我。不仅如此，他一旦说出真相，也就暴露的身份，迎来的只会是你们无情的狙杀！”
第445章 空间裂隙，文明危机（三更）
“你们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孤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他，或许我是唯一一个。”宁露语气变得低沉。
“还是说说你所谓的人类文明危机吧。”安澜医生将话题拉回正题。
方源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如果宁露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所谓的人类文明危机，大概率和空间裂隙有关。
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地球出现了空间裂隙，没有人知道空间裂隙最后会变成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地球的命运会走向何方。
虽然现在人类还有可以应付空间裂隙，但还能支撑多久，没有人知道。
宁露这时候沉默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揭开这个隐藏了二十五年的秘密。
“跟空间裂隙有关？”方源突然插了一句。
宁露抬头看向方源，眼中并没有表现出愤怒，也不知道是精神力够高，能够隐藏情绪，还是本身就没有愤怒。
“准确的说，和空间裂隙的来历有关。”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从一开始觉得罗睺不是人类，而是类似脑域寄生兽那样的怪物，他根本就是从裂隙世界过来的吧？”没有人出声阻止，方源便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战神红龙的讲述，巴蛇魔王罗睺六十年前就曾经出现过，几乎是和空间裂隙一起出现的。
而那条巴蛇一直待在裂隙世界，应该也不是地球生物，这些线索都表明，罗睺本身就是裂隙世界的生物。
“他是更高的文明形态。”宁露强调道。
“他是什么不重要，只要他不是人，那么人类文明的危机，就轮不到他了拯救，他也不会关心这个。”方源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