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网络版)(75)+番外
黑暗的被窝里,耳边只有男人的喘气声,兴奋的咽口水声。
他细细地呻吟,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
“进来,进来……”
病人叹著。
结合的那刹那,他吃痛,却又觉得幸福,眩晕。他不怕把自己交出去。他确定。
这麽些年,或许,他最大的获得就是──他终於不怕把自己的感情全然亮出,这并不是基於对对方的全然的信任,而是出於自信。
就像洗礼。
他再次获得了爱的能力。他敢爱。
节奏是彼此都适应的,每一记都深而用力,直捣核心,顾灵运的呻吟嘶叫早不成声,被一次次撞击冲散打断,只剩下极短促的诱惑的闷哼。
安湛用出了全力,捧著对方的屁股,拼命前送,恨不得就此嵌入他的生命,再不会被抛开丢弃。
汗打湿头发,顾灵运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不忍叫停,耳边是安湛毫无逻辑的乱喊,宝贝,乖乖,小宝,阿灵,心肝……
真会被干昏过去吧?
真幸福,他模糊地笑著,眼睛都睁不开:“安湛,我爱你。”
安湛猛地刹住,捧他的脸,他说了什麽?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可病人满脸红晕,半睡半醒,在他鸣金收兵前都再说不出完整的话。
男人兴奋地将自己的种子一遍遍撒入对方的甬道,再毫无保留地一一洗去,然後抱著心肝宝贝,咧著嘴,痴痴地发著呆。
这家夥,还发烧呢吧,今晚上是发烧整的,还是发情呢?
他轻轻地时不时去吻他,轻浅的,宠溺的,迷恋的,回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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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感觉可以结束了,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追 37 春天
37 春天
快天亮时,顾灵运醒转,他睡得也不算沈,睁开眼看了看稍稍透了天光的房间,是安湛的卧室,是安湛的床,在安湛身边。他轻轻舒口气。
安湛就在一旁盯著他看。
很紧张。
不知道这冤家睁开眼会不会变脸,会不会後悔,这一夜的癫狂会不会是昙花一现。
谁知,这家夥刚睁了睁眼,却又合上,似乎又睡过去。
他凑过去,离得很近很近,停下来。大气不敢喘,只这麽看著,却觉得看不够,得趣得很。
顾灵运睁不开眼,太倦,整个人像是给碾过,腰酸背痛不提,四肢瘫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他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气声──
“我要喝水。”发不出声,他有些急,推了下身边的家夥。
安湛急了:“咽喉也发炎了?我去拿体温计,喝水前先量下体温。”
他立刻下床,拿了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好,塞到病人嘴里,又去倒水,做著这些事时又唠叨:“不行还是去医院,挂水效果好,烧得不轻。”是不是前夜叫得太厉害才失声啊?当然他这只是想想,可不敢说。
顾灵运倦得眼睛都不愿睁开,勉强衔著体温计,一看温度,39度2。
安湛都不好意思告诉病人体温,自己竟然这麽禽兽,干了一个高烧病人大半夜!
“我们还是上医院,乖,不能耽误。”他立刻穿衣,又去扶顾灵运。
“没带医保卡。”还是气声。
安湛给他穿上一个衣袖才算听明白:“还管这啊!我还没医疗卡呢!”
“你户口没落到上海?”
这哪跟哪儿呢,安湛有些无语,继续给他套衣服。
“落了,我都给国家养活那麽多人还能不给落户口啊!移民都够格了。”
“切!”这声音倒是发得挺到位。
顾灵运坐在床上,被男人从背後环抱,像重新变回小娃娃,大人给他穿衣服,虽然病著,难受,可又觉得有那麽点幸福。
安湛找了自己的短裤给他穿,先把腿伸进去,再托起他屁股……
“像给换尿布呢!”
“你换过尿布啊?”
“什麽?”
病人没空搭理他,闭目养神。
终於穿戴完毕,安湛看著眼前病著的却异常乖觉的青年,嘴唇红嫣嫣的,心里突然涌上什麽,摸著他的脸,亲下去。
“宝宝,宝宝。”轻轻叫了两声。
顾灵运低下头,脸有些红:“肉麻。”
“肉麻什麽,你就是我的宝宝。”
病人其实不能思考什麽,只是本能地搭话,看安湛那付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的赖皮样儿,他脸上不由得带出一丝笑。
“吃点东西?”
“我脸上都能煮鸡蛋了……”顾灵运气哼哼地张合著嘴。
安湛摸摸他,是很烫,这热度里也有他的贡献,可是他实在抵不住。即使现在,看到病人那副酥软无力的模样,他还是兽血沸腾。
“谁让你勾引我!”声音暗哑。
顾灵运瞥他一眼,可安湛就是没看出那一眼到底什麽意思,埋怨还是害羞,後悔还是生气?。
“你不勾引我,我也会上你,我禽兽!”他立刻补上。
顾灵运不理他,径自下楼,步子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堆里,到门口才发现昨天竟然就这麽踩著高级原木地板进来,也没换鞋。
地板上都有脚印了哦。
家里地板还要叫人打蜡,对,书房有块板上给砸了个小坑,不知道能不能补救……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麽,也不愿意理清思路,反正都已经这麽乱七八糟了。
随便吧。
他低头看著正蹲著给他系鞋带的安湛,嘴角悄悄弯起,突然说了句:“我想吃老母鸡汤面,加一份鸡杂,一份鸡丝,一份青菜。九块钱。”
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安湛却听著。
以前,在南京,要是两人谁感冒,就一起去宁海路的老母鸡汤面馆吃碗热面,出身汗就会好。这麽些年,在西半球也好,东半球也罢,真的没再吃过那麽好吃的面。
他眼眶一热,泪,差点就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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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点舍不得这对,嘿嘿。。
他眼眶一热,泪,差点就掉下来。
安湛深深吸口气,硬压住喉咙口的哽咽,笑著接口:“还念著呢?说不好寡淡如水了都!”
“那也浓过。”
男人没再说话,系完鞋带站起来,在起居室倒了杯水递给病人。
“快喝,一会儿去医院。”
顾灵运喝著水:“淡。”
男人一拍头,到冰箱里拿出一大包花花绿绿的糖果:“有点久了,过年买的。”从里面挑出几颗巧克力,他知道小谢喜欢。他顺手剥包装纸,可糖放冰箱前融过,有些难剥,弄了半天还有些碎屑没剥离,卖相真有些难看。
男人皱眉。
顾灵运却已经从他嘴里将糖抢过,像个小孩似的用牙将巧克力上的碎纸屑啃除,然後一口含住。
“嗯──还不错。”看他神情,眼眯著,挺享受,“你过年还买糖吃啊?”
安湛看他动作,嘴有些发干:“我爸妈领著几个亲戚过来,有小孩子……”他没说完,手已经将人搂过来,嘴直接亲上去,浓香的巧克力味。滑腻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