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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214)

“Do you?”张仲文傲慢地反问。

“耿队长,你好呀……蔡丽艳露齿而笑,娇滴滴地伸出手来示好。

耿鸣憨笑着也想伸手浅握一下表示礼貌,但是他听见张仲文焦躁地说了一声:“No!”

“唉呀!”蔡丽艳脚下一滑,突然攥着耿鸣的手向前一倒,耿鸣本能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相扶她一下,但是蔡丽艳却借势入怀扑上了耿鸣的胸,她的另外一只手扶在了耿鸣的裤裆上。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姿势,耿鸣红着脸刚想侧步闪开,但是那蔡丽艳全身滚胶水一样死死粘在他身上,且还有两只手指抠住了他的命根;“呵呵”两声娇笑之后蔡丽艳对着耿鸣的脸吹出一口气来,妩媚至极地说:“哎呦——这位哥哥,小妹八点半收摊,到我家里耍耍?”

耿鸣推不得又不敢打,面红耳赤地咬着牙一缩腰,向后一跄,差一点儿摔在地上。只见那蔡丽艳没羞没臊地捂嘴大笑,目露精光诡异地看着自己。

“你,你——”耿鸣羞愤地把那句“也太不要脸了”的话吞了下去。

但是蔡丽艳抱着胳膊转头对着面无表情的张仲文懒洋洋地说:“I won’t mind having a threesome.”

“I will!”张仲文冷冷地说。

“Don’t worry, you are not one of the three.”蔡丽艳拍着张仲文的肩膀遗憾地告诉他。

张仲文嫌恶地摇摇头,扭头扯着胳膊的就走;耿鸣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Kyle. I will stop paying alimony from this month.”蔡丽艳翘着嘴对着仓皇离去的张耿二人说。

张仲文慢慢转身,歪着脸问:“Why?”

“You know why. And you know I can do it.”蔡丽艳把脸转向耿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Fuck you!”张仲文对着蔡立艳竖起了中指。

“Get in line!”蔡立艳不屑地甩了一下头发,拿起水壶继续给仙人掌浇水。

在逃窜的路上,耿鸣久久不语;张仲文狠狠地白了他几眼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伽蓝院出动了一个连的空行夜叉才在机场高速拥堵的情况下抓住她的么,她是丹花寨里最放荡的降龙蛊女,宋青芝柳绣环那些举世闻名的大破鞋和她比起来都是邻里称赞的良家妇女。我就不明白,你没事去招惹她干嘛?”

“我就想……她是宝宝的妈妈啊,她是你的前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个往来。了解认识一下也好么,谁知道……她竟然,唉……什么世道啊现在!希望宝宝没有遗传到她的这种个性……”耿鸣颓唐地挠着头,心中充满了忧虑。

“不会的!宝宝这方面像我,心底纯洁,品行检点。”张仲文很有把握地说。

“那还是寄希望于隔代遗传吧。能像你妈妈最好,虽然也有点儿缺心眼。你认识的前岳父岳母么?”耿鸣挖着鼻孔问。

“没见过,蔡丽艳的妈妈号称死了,实际上是在某个南方城市给台商当二奶,从小就没管过她。蔡丽艳的爸爸有可能是丹花寨二十五公里处当年修工路的包工队中的某一人,下落不明。你也觉得我妈缺心眼啊……我和爸怀疑了三十年,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没有人谁有空去测验考察过。”

“咳……我有一个疑惑,你能和蔡丽艳结婚我不觉得奇怪,但是你是怎么和她生出孩子来的……你不是,你不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耿鸣放慢了脚步,很小心地问。

张仲文憎恨地盯着耿鸣,冷着脸说:“好吧,趁现在人多眼杂,我来给你补习一下男女生理常识和性知识。首先,大家脱裤子——”

“好啦好啦,当我没问。”耿鸣害怕地用手去堵了一下张仲文的嘴。

张仲文气哄哄地跑到一个冰砂摊上,买了一大杯草莓奶昔,把吸管含在嘴里,烦闷无聊地跟在耿鸣身后。耿鸣时而会去检查一下小贩子们的证件,时而会观察一下摊位的摆设,偶尔还会和其它正在巡逻的同事们打声招呼,总之自我陶醉地显示出一副他很重要很忙碌的样子。张仲文很小心地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尽量不要人看出他的狗腿性质。

这个栈桥越朝里人就越稀少,原因是最里面是歌唱表演舞台。

观众寥寥的原因是这个舞台是抱枕宫退休老干部艺术团的表演场所,这个艺术团没有一人一个节目参加过网络预选预赛,他们是作为公司精神文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本着敬老爱老的公司道德规范被直接安插进来凑热闹的。

昏暗的舞台灯光下有一个胖胖的大妈激情万丈地对着麦克风狂吼,但是很可能线路有问题她的歌声并没有被扩音传播,她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也没有人提醒或者来修理。她身后有拉着手风琴和打手鼓的几个老头,吹胡子瞪眼满面红光地演奏得不亦乐乎。台下稀稀拉拉地蹲着几个人,似乎都是干部家属,陪老人出来玩的。

张仲文和耿鸣左右远眺,莽莽云海四处的其它栈桥尽头的舞台都五光十色灯火绚烂阵阵欢呼鼎沸随着歌舞乐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样子。但是他们俩面前简易木板搭建的小舞台上下总计也没有十个人,扩音喇叭都不响,五十米内的摊贩的生意很差。

耿鸣嘿嘿笑了两声,大步跑到舞台上面,和表演中的老干部们简单打了声招呼,来到大妈面前检查了一下她的麦克风,又顺着线路循迹摸索,蹲在音箱后面看了半天,伸手摸了一下。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瓮声瓮气的手风琴的声音响了很多,大妈双眼一亮,亢奋地放嗓大唱:“啊——啊——啊~~~~~~”

三波爆炸性的气流震荡而出,把台下的几名混混欲睡的观众和发呆中的张仲文摔葱一样吹飞,就连栈桥两端的护栏和几个帐篷都被暴风席卷,连人带货消失在遥遥夜空中。

耿鸣心虚惊诧地捂住嘴,心中苦叹:“原来是这样……”

第七十九话:我是神,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任何愿望!

第一百八十天

第七朵花再次于黑暗中绽放。

深青的海平面上金祥云渺渺,玉色珊瑚铺就无尘步道。

空明幻境邀请心诚意坚的生灵入内

慧光耀目,天神降临

慈恩化身,应愿而来。

“OK,Dumbass. Make it quick, I have a manicure appointment at four. ”

宁静祥和的金光中走出来一位知性潮男,皮靴踏地咄咄逼人,与其说是庄严肃穆不如说是麻木厌烦地臭着一张脸来到了心情激动复杂的祈愿者面前。

这次的爱心园丁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不知道自己发福的腰盘和粗粝的肤质已经给天神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且他愚蠢天真地以为天神都是慈爱温和善解人意的智慧生命体,用带着敬爱崇拜与粗嗓门惊喜地询问道:

“您是在说英语么?”

“Yeah, so?”天神斜着白眼冷哼。

“您真的是的神么?”爱心园丁打量着这位怎么看都比自己小一轮还在呢绒开领西装夹克中挂着一条不太正式的条格领带的男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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