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长,我绝对不怀疑你的学术水平,但是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周济之把热腾腾的咖啡端到张仲文面前,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说:
“啊……因为这个部门的人难以改造的愚蠢、懒惰和贫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养成了一个生病不喜欢去医院的习惯,我又是这里看起来最像医生且的确读过医学院的人,所以他们有点儿什么头疼脑热身体不适一定会来找我问长问短。时而久之,我就成了他们免费的私人医生和生理百科知识查询机。耿鸣那么快出院我也很惊讶,他私下里和我说了那天夜里和你师傅的交易,反正我这里也有尸检设备,就给他做了个检查。结果很惊悚,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报警。你应该知道,不管耿鸣是否同意,公司的福利是不允许私人转移破坏的,何况受害人还是我们优秀的青年干部!”
“不用走司法程序了,我和李远坪早就有有权限把他就地正法。周科学家,你确定么,二狗真的没有那么昂贵神圣的B-3福利了?他会变成又肥又秃的胖子嘛?”张仲文惊恐紧张地追问。
“我的能力和手中掌握的器材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我劝他去医院彻底检查治疗一下,他不肯,可能觉得这个事情很丢脸吧。实际上,我现在也是在出卖他,他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人,尤其是你。他是出院之后第三天感觉到自己正在发胖,觉得怪异才来找我给他检查,我才发现其中原委的。B-3福利目前技术上一生只能生效一次,就算他有钱去买有命去换也覆水难收了。所以,这个人要面子的,估计在你面前还是以往那样大吃大喝扮豪迈充汉子,但是只要在你看不见的时间和场所,嗯,他像委内瑞拉选美小姐那样节食,像轮子里的老鼠一样运动。Kyle,我之所以出卖他向你坦白这些事情,就是因为我接近崩溃的边缘,我真的很忙,我没有时间给他当减肥顾问。”
其实周济之并不是在抱怨而是在向张仲文投诚示好,他说话的姿态一直很安详随和,带着一丝祝福的幽默。
“谢谢你,周科长,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会想办法要他不再骚扰你的,另外我本周六举办一个Party,请您务必携夫人出席,请柬稍后我会让秘书送来的哦,对了,你们鉴证科的今年研究活动经费状况怎么样。”张仲文撅着嘴很享受地看着手中的咖啡说。
“嘿嘿,能怎么样,国内的大环境,公司的大环境……我最好还是不要在芍露崖来的高管面前乱说话。”周济之嬉笑了一下。
“是啊,环境。谁能对大环境怎么样呢?周科长,我不是什么高管,但是你的确可以在我面前乱说一个数字,我觉得我有信心可以让这个数字影响一下我们周围的这个小环境。”张仲文举了举杯子。
周济之恬然不语,等他把要说的话说完。
“I know there are some facts and rumorsbetween me and that dumbass which make the lightened and the ill-disposed audiences both amused. But I am pretty sure you are specific enough to understand that is just a little small homoerotic farce named Animals Get Horny And Fuck Each Other. But hilariously, I do full-frontal nudity a lot doesn’t make me the lead actress in this bloody freak show. And the clown in the coconut milk pool has a destiny besides grabbing grandma’s linking boobs .Dr charming, you know what I have to do and what can I do. When the destiny turns to destination, I am just a piece of nauseous memory to anyone of you. So,Here comes my deal, I cash your number tomorrow, you keep an eye on that dumbass as you always do . You wear clean white gown not for role play and your myopic doesn’t come from videogame playing in childhood.Those make you have the power to lie. bluff and threaten. Claudia will not die of hunger or alcohol under you supervision when I was gone. Can you give me your word?”
“Who is Claudia?”周济之惊愕地问。
“Ok ,Clyde.”张仲文双手勾指不情愿地做着引号呲牙咧嘴地说。
“Where are you going? ”
“Oh Come on. You know what I mean. Every one knows my visa is fake, you guys will repatriate me to The Republic of Bitch sooner or later.”张仲文饮尽了最后一口咖啡,翻着白眼抱怨道。
“The presidential year, ah? ”周济之理解点着头。
“So what do you say ?Baby sitting a little and you can get much more bodies to cut off……some of them even could be alive!”
周济之无奈地望了望屋顶,很是乐观地说:“Drama queen is not always annoying, especially when she takes the sugar daddy part. But I still want to know the number first. ”
突然间身后传来剧烈的砸门声,周济之不悦地起身拉开门,只见谢铁驹浑身精光只用报纸裹住隐私部位,惊慌失措地说:“啊,小张兄弟,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张仲文抱着膝盖忧虑地问:“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先问你一件事,你们有没有签署任何她拿出的任何文件或者欠单?”
“没有,我们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你快把她领走吧,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出不去门回不了家了。”
“周科长,把你的预算单电邮给我。我的秘书有赌博问题,我现在要去威严地管理劝诫一下。谢谢您的咖啡。”张仲文礼貌作别,周济之出门送了几步,结果两人集体开始在明王步道一侧揉眼睛。
第八十四话:白日梦中的歌舞青春教室
第一百八十五天
上午,又开会。
因为有重要的客户从斯德尔哥尔摩飞来,英持龙女宣讲到中途便回自己的办公室去接洽。
于是教室里,哦,其实是会议室里,呈现一派青春偶像(超高龄)剧般的课间休息状。
靖刃公主依然安坐在西南角的座位上,阳光透过水晶落地窗洒满她的全身,辉映得她那张美丽倨傲的臭脸有点儿曝光过度般的惨白。靖刃的面前摊着几册婚礼策划书,会议室里一多半的老少龙女们都积极热情地围簇在她的身前翻阅着,阿谀、赞美、惊叹、假装没见过世面,假装很羡慕,假装命不好。
不隶属于靖刃集团完全搭不上话的外围龙女就只能自己找乐子了。
华瑶龙女剪了西瓜皮短发,在三月中已经跨上了超短裙,歪在椅子上叉着大腿一边补口红一边问老实地在座位里缩了一早上的玄持亲王:“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的办公室电控门坏了,撞了一下。”张仲文无奈地回答。
“那么为什么你左边脸是肿的,但是右眼眶是青的呢?”律持龙王站在华瑶龙女身后怀疑地问。
律持龙王是一个不主动不承认不拒绝的办公室熟男,这个人的气质很正直,有一张极具安全感的方脸;但他是外表与品性有矛盾性的经典例题,智商正常的龙女每隔200年就会上他一次当。新年期间他以妈妈要与他在北京相聚一段时间为理由把秘密同居--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女友华瑶撵走,和龙族保留地来的青梅竹马华瑾龙女(华瑶的姑姑,但俩女年龄相仿)姘住了十天。华瑶在搬走的第七天才想起来律持的妈妈三千三百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