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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失势后(重生)(137)

“这是怎么了?”

“哎呀,你居然不知道,严梦雅的夫君,曾是未央的未婚夫。看这模样,八成是未央得势之后便报复顾郎君。”

“真真狠毒。不就一个未婚夫么,至于这般对人不依不饶吗?那严梦雅好歹是她妹妹呢。”

“是啊,到底是一家人,怎能闹到这种地步?”

贵女们将声音把握得极好,略微让未央听到,又让未央分不清究竟是何人所说。

未央挑眉看去,窃窃私语们的贵女们便停止交谈,一脸友好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那番奚落话,完全不是出自她们口中一般。

这便是世家们养出来的女儿,纵然讨厌一个人,面上也是含笑的,绵里藏针的手法,让人反抗都无从下手。

未央笑了笑。

只可惜,她是未央。

未央拢了拢衣袖,略微提高声音,对严梦雅道:“你求我放过顾明轩,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究竟做了何事,竟让顾明轩有性命危险?”

严梦雅含泪道:“长姐,您与晋王不睦,镇远侯还朝之后,天子便看在镇远侯的面子上,将晋王废去。顾郎在晋王账下为官,亦受了不少牵连,而今更是备受排挤,连家门都不得出。”

说到最后,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未央微挑眉。

这番话,可谓是完美诠释了甚么叫做“气焰嚣张压皇权”。

严梦雅这次过来,怕是不是求她救顾明轩的,而是故意来寻她麻烦的。

未央心中有了计较,说道:“晋王谋杀皇孙,加害朝中栋梁,并非仁君之选,上天早有警示,天子废他,与我何干?至于顾明轩在晋王账下为官之事……”

未央声音微顿,眸光轻转,看着面色微微发白的严梦雅,轻笑着说道:“旁人不知道他怎么得来的这个官职,难道你也不知道?”

“多年前,我与他刚刚订婚,他百般向我诉苦,撺掇我去求县主,县主勉为其难将他举荐到晋王处,他这才有了一官半职。若非如此,他直至今日,都是一介白身。”

未央将往事娓娓道来,周围贵女们神色各异,有些仍想继续看好戏,有些则该了态度——她们虽然不喜未央出尽风头,可与未央相比,顾明轩的薄情寡义更为让人不齿。

贵女们厌恶的目光落在严梦雅身上,严梦雅身体摇摇欲坠,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咬了咬唇,泫然欲涕。

未央道:“我早与他一刀两断,不会寻他的麻烦,更不会救他于水火,与他做个陌生人,是我与他最后的体面。”

“你走吧。”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在她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了呢。

严梦雅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纤瘦背影走在秋风里,一摇三晃,我见犹怜。

看着严梦雅故作柔弱的背影,从夏重重咬下一块小点心,骂道:“假惺惺的狐狸精,她怎么有脸来求姑娘!”

未央揉了揉眉心,道:“她才不是有求于我,是来给我添堵的。”

从夏连声符合。

未央对辛夷道:“你打听一下,她今日是跟哪家贵女一同过来的,”

辛夷应声而去。

木槿将挑过鱼刺的鱼递到未央面前,问道:“姑娘是怀疑她受了旁人的指使?”

未央颔首。

严梦雅没这么蠢,更犯不着来她面前自取屈辱,这般行事,不过形势所迫罢了。

至于那个想让她当众出丑的贵女,此举也并非单纯发泄对她的不满。

贵女出身世家,一举一动皆代表了身后世家的态度,敢明目张胆寻她的麻烦,其目的再明显不过——警告她,以及她身后的人莫要生事,他们手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想到此处,未央秀眉微蹙。

单纯针对她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她身后的人,除却外祖父,还能有谁?

外祖父行事磊落,全无把柄让人可抓,那些人犯不着兜这么大的圈子来提醒她。

未央正在思索间,余光瞥到萧飞白与何晏并肩而来。

萧飞白看到未央,向她笑出一脸灿烂,何晏亦是微微颔首,面上虽未笑,下压着的眉峰间的阴鸷之气却淡了几分。

电石火光间,未央豁然开朗——有人知道了萧飞白与何晏的真实身份,并拿到了他们恢复身份的关键东西,想以此要挟萧飞白与何晏。

作者有话要说:林家女:算你聪明

证据在手,天下我有

未央:呵

第65章

要挟萧飞白与何晏,而不是帮助萧飞白何晏恢复身份,说明此人利益与何晏相冲突,并不能攀上从龙之功,只能冒险行事,警告何晏不要轻举妄动。

想到此处,未央眉头微动。

秦家满门战死之事扑朔迷离,获罪者不计其数,其得利之人并不多,且秦白两家是武将世家,在朝中威望颇高,朝臣世家与之交好,虽没有好到站出来为两家人主持公道的地步,但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家人死得不明不白。

究竟是甚么样的人家,竟盼着秦白两家永远不要沉冤得雪?

甚至还在中间横生枝节,让这件事就此沉寂下去?

未央轻啜一口茶,慢慢思索着。

她不能袖手旁观,她需要将这件事告诉何晏与萧飞白,帮助他们找出幕后主使者尚且不够,还要配合他们恢复身份——爷爷上书天子重查秦家战死边关之事那一日,她与何晏便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未央思绪飞速旋转着,指腹摩挲着玉质的茶杯。

临近赏菊宴开宴的时辰,公主在一众宫人们的陪同下终于抵达。

未央与众多贵女起身,向众星捧月般走来的公主见礼。

公主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抬了抬手,一脸温和,说道:“都坐下罢。”

“今日没甚么外人,大家无需拘束。”

众人应下,随着公主落座。

乐师们奏响乐曲,舞女们簇拥着前来,个个打扮得高洁出尘,魂似菊仙一般,在舞台中央轻轻舒展着柔软腰肢。

公主略看几眼舞女,便收回视线,将目光转到未央身上,眸光柔和,却又略带三分审视。

“数月未见,你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公主含笑道:“怪不得那些小辈们,个个央求本宫好好照拂你。”

“这般水灵的模样,莫说他们了,本宫瞧着,心里也是欢喜的。”

大夏民风开放,男女之事并非说不得禁忌,长辈们用来打趣小辈再正常不过。

公主这般说话,算不得轻狂不得体,只是将未央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进。

一时间,让本就颇为嫉妒未央受尽宠爱的贵女们,越发绷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面上虽然挂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可手指却紧紧攥着帕子,直将柔顺的帕子抓得满是褶皱。

当然,也有经历过刚才的严梦雅之事后,对未央略微改观的贵女们,听公主这般说话,心中倒没甚么不舒服的,只觉得未央之前的处境分外艰难,而今终于熬出头,苦尽甘来,受些恩宠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