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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伺候神经病皇帝(清穿)(63)+番外

顺治气得太阳穴突突跳,他身体本就不好,多站一会就心慌气喘,冷冰冰说道:“你休得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要让她住进你的宅子了?我连暖阁都没让她进。还有,我什么时候跟她看对眼过,以前我压根没看过她。她今天来我也不知道,她与你前后脚来.....”

“打住!你们之间如何,那是你们贵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小格格而已,没资格知晓。”佟佳出声打断了顺治的话。

她根本不想知道顺治与石氏那点子事情,爱谁谁!

她现在很饿,饿了脾气就不好,心慌手软。

顺治说得对,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不是什么好人,只管自己过得好不好。

不管在这么个狗逼世界,还是后世,她坚信一件事,都要先爱自己,后爱世人。

等她成了太后,她保管比圣母还要悲天怜人,因为她站在了那个高度,她有能力普度众生。

而现在,她还是个连自己宅子都差点保不住,要与人分享的可怜蛋!

“小格格,哼,小格格!”顺治想到那鼎凤冠,气得几乎站立不稳。

及时撑住了椅子扶手,顺治挪动着坐下来,盯着佟佳喘着气,恨恨地说道:“我给你后位,你要吗?你答应吗?你一直在拒绝我,你哪来的脸提你的小格格?”

呃,皇后?佟佳眼睛霎时瞪得滚圆。顺治给得实在是太多了,她气焰不知不觉低了几分,心虚地问道:“什么后位,我怎么不知道?”

顺治觉着喉咙有些腥甜。

这个臭女人,贪吃贪睡贪财贪恋富贵权势。

她究竟有哪一点好?

顺治觉着自己真中了她的蛊,竟然后悔没早点拿出这一手来引诱她。

“那是因为你蠢!”顺治吼道。

佟佳想要翻脸了,说话就说话,骂什么人!

不过,佟佳狐疑地问道:“皇上要为了我废后?皇上不怕朝臣反对,把我打成狐狸精,认为我祸国殃民?还有,科尔沁呢,朝堂稳定怎么办?”

顺治冷笑,“亏你能想到那么多,怎么就不替我多想想?你成日装傻装糊涂,这时候怎么不装了,先前不是还装得有模有样吗?大福晋,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顺治学着佟佳的语气,神色嘲讽:“狐狸精,你只对了一个‘精’字,你不是狐狸精,你顶多就是个臭熊瞎子精。什么都想要,贪婪得很!”

佟佳脸黑了,“皇上什么都没给,空口白牙的话,谁不会说。再说,废后的事情,皇上经验丰富,这一招,又不是第一次用。”

顺治竭尽全力,才勉强压住了胸口不断涌上来的腥甜。

这个女人简直混账透顶,他迟早得死在她手上,被她活生生气死。

顺治见她还有脸生气,就更怒不可遏,“以前的事情,我与你讲得清清楚楚,你少给我装傻。我什么都不给,你能过得这般悠闲自在,你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你的园子,打哪儿来的,你是不是想回宫去住了?”

佟佳眨了眨眼睛,想说她既然担着他后宫女人的名头,他本就应当养着她。想了想,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若是顺治要她履行后妃义务呢?

再说,皇后有什么好当的,要当就当太后。当了太后之后,有无数人会为她履行男宠的义务。

佟佳觉着自己也有点疯了,眼神竟然不受控制往顺治身下瞄。在原身的记忆里,只有痛,与黑漆漆的屋子里,仅有那么两次不可描述的片段。

只一点痛,佟佳就不能忍受了。这本是世间最妙不可言的事情,痛的话,就表明顺治就是个不懂得体谅女人的禽兽。

佟佳木着脸,说道:“皇上,我才疏学浅,家世不显,又蠢,还是熊瞎子精,怎么能做一国之后。皇后之位,我实在是担不起。”

不知为何,顺治被佟佳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情不自禁低头看下去,想弄明白她究竟在看什么。

想到一个可能,顺治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感觉到身体某处的觉醒,抬手覆上脸,默念着清心咒。

待平缓了些,顺治苦笑,她那般不待见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兴许自己这些时日身子不好,头脑不大清醒,顺治暂时打消了这个疑惑。

只是佟佳拒绝后位,令顺治着实有点儿诧异,觉着自己看走眼。旋即,就是深深的挫败与难过。

什么都不能打动她,她究竟要什么?

顺治这些时日以来,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佟佳就是深深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拔掉会死,放任不管,会痛不欲生。

已经死过了一次,顺治知道死亡是何种滋味。他不怕这些,怕只怕,死了后,那根刺仍在,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顺治太累了,累得他手指都快抬不起来,有气无力说道:“你回去吧,我要好生想一想。”

佟佳不知道顺治要想什么,她正好早就饿得不行,当即福了福身告退:“皇上自个保重。”

“等一下。”顺治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真是没完没了,佟佳不耐烦停下脚步。

顺治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佟佳的态度,叫了吴良镛进来:“去把紫貂大氅给她。”

吴良镛领命进屋,捧了月白锦缎面紫貂大氅出来,恭敬地说道:“佟主子,奴才给您.....”

“让她自己穿!”顺治见吴良镛离得佟佳那般近,着实是碍眼得很,控制不住拔高了些声音,制止住了他。

佟佳有点糊涂,她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冷不说,甚至还有点热。

顺治揉了揉眉心,细心劝说道:“穿上吧,你在屋子里没脱风帽,出去了外面会冷。”

佟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穿顺治的衣衫......

算了,身体要紧,一个感冒着凉说不定就会要了小命。

佟佳接过紫貂大氅往身上一披,顺治比她高,大氅下摆几乎拖地。她忙往上搂在了怀里,像是搂着暖手炉一样,还挺暖和。

顺治看着佟佳真裹得跟熊瞎子一样,愁肠百结中,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以后待她还回来,大氅上就沾上了她的气息,那是世上最好的良药,足以令他安眠。

佟佳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胡乱福了福身,真诚谢了恩,“皇上您好生歇着吧,愿皇上早日康复。”说完转身离去。

顺治看着晃动的门帘,心中空落落的,头跟着阵阵晕眩,半晌后,对吴良镛说道:“扶我进去歇着。”

吴良镛神色一变,顺治从来没有这般虚弱过,主动开口让人搀扶。

斟酌了下,大着胆子说道:“皇上,要不,您就将佟主子留下吧,有她在,皇上就能很快好起来了。”

顺治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卧房走,难得没有发火,虚弱地笑了笑,“有她在,我得很快就被气死。等下你去安排,让厨房多准备几道菜给她与玄烨。他们母子在一起,能吃空米缸。”

吴良镛暗自叹了口气,得,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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