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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反派大美人偏要不信命(10)+番外

休息室内也有窗户,纪琰看了看外面又有加大趋势的暴雨:“那我......”

“司机......我早已经叫他回去了。”

唐予白又捏了捏眉心:“你今天晚上也留下来。”

说罢,放下酒杯进了浴室。

浴室内不太隔音,纪琰听到了金属碰撞到瓷砖地面的声音......有好几声。

轰隆——

外面骤然响起雷声。

偌大的雨声也仿佛一瞬间突破耳膜响了进来,还好像裹挟进了潮气,显得室内无端闷热起来,叫人透不过气。

*

作者有话要说:

纪琰,装乖有一手

#坏狗狗能有什么心思呢#

第7章 你现在只能听我的话

也不知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为了什么,纪琰又重新看向整个休息室,最后将目光落在那张最引人注目的床上。

和在主宅书房内的布置差不多,床边地上铺着和书房同色系的厚实绒毯,床上竟也是墨绿色的绒感床单,以及薄薄的墨绿色绒被,整体看上去软绒绒的,想也知道,与皮肤亲密相贴的地方,触感会相当好。

也许再过些日子,等天气更热温度更高的时候,对方会换上同样贴合皮肤的丝质床品也说不定。

纪琰又伸手摸了摸沙发上的绒毯,也和书房的一样,哪里都是柔软的触感,能给皮肤带来细密又舒适的感觉。

咔哒——

浴室门打开,唐予白从里面走出来,穿着黑色睡袍,雪白的皮肤被热水烫过,蒸气熏过,从上到下,露出的部位都透着一抹淡红,脸上尤其红润,仿佛有了血色,显得眉眼间都多了几分诱人风情。

带着水珠的脚掌踩过地面,踏上绒毯,侧对着纪琰坐在了床上。

唐予白这才朝沙发上坐着的纪琰看过去。

对方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很听话,从他进去到出来,坐在沙发上,位置都没变一下,此时正安静盯着他看。

但唐予白却无端烦躁起来,什么话也不想多说,闭了闭眼。

“你晚上睡在沙发上。”

“好的,小叔。”

连回答都带着认真听话的意味。

唐予白不去看纪琰,转身上床,又侧躺背对着纪琰,将薄毯盖在身上,只能看见蜿蜒的侧边身体线条和修长背影。

纪琰收回视线,放轻动作去洗漱,出来后,把休息室的灯关了,发现唐予白那边竟开了床头灯。

淡淡的黄色光晕,没有关的意思。

纪琰看了几眼,视线又挪到之前放置在茶几上的透明玻璃酒杯,能看见那里面还残存着些许红色的酒液。

床上,唐予白依旧背对着他,也不知道睡着没睡着。

过了会儿,纪琰也转身侧躺到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

窗外雨势很大,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已经脱离了白噪音的范畴,听得让人心神不宁。

唐予白觉得自己应当睡着了,却又思绪混乱不安,像是陷在了一片熟悉的黑暗中,浓稠的墨色紧紧束缚着他的手脚,让他挣扎不出去,连发出的声音都被湮没了一样。

那种窒息般的恐慌又席卷而来,恍然间想到,他明明喝了酒的,为什么还是这样。

唐予白想逃离这里,他不断挣扎着,想挣脱这束缚般的黑暗。

但越挣扎就陷得越深,连想抓住点什么东西都是徒劳无功。

唐予白以为这次还会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可好像有谁在叫着他一样,有什么握住了他的手......

“小叔......”

唐予白眼皮颤了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纪琰那张脸,正坐在他床边,伸手按着他肩膀。

唐予白身上出了汗,脸上也是,额头还淌着汗珠。

他对上纪琰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里面仿佛春日融化后的湖面,透着呼之欲出的关心。

“小叔,你怎么了?”

纪琰一边问,一边视线上移,伸手过去——

啪。

声音不大,但是唐予白猛地挡开了纪琰的手。

“纪琰,不要有多余的行为。”

唐予白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耐不住什么一样,眉头紧锁,目光直视过去,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乖乖听话就好,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多余的行为。”

说罢,唐予白收回手,从床上撑起身体,皱着眉发现身上睡袍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左侧边肩膀和胸膛都露了出来。

他伸手想将睡袍拢好,却蓦地被攥住了手腕。

唐予白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又对上纪琰那双眼睛。

湖绿色的水面看不见底,不知深浅。

纪琰开口问:“小叔,什么叫多余的行为?”

唐予白冷下脸,想叫纪琰放开,却见纪琰又凑过来点,眼底的情绪收得干净,像是执着要得到一个答案。

那只手攥得很紧,唐予白挣了挣,竟然没挣脱开。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警告般开口:“不应该的行为就叫多余的行为。”

“放开。”

原本以为还要多费唇舌,但在他说完后,那只手就慢慢松开了,然而耳边又随之传来纪琰的声音——

“那小叔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也叫多余的行为?”

这里,休息室,公司,唐氏集团的总部。

唐予白瞬间又抬起视线,脸上是被触犯到了的神色。

他伸手抓扣住纪琰的后脑,猛地将人拉近,近到鼻息相闻,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边挤出来:“纪琰,你在挑衅我?”

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带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然而唐予白却觉得,剑拔弩张的只有他。

像是在悬崖边跳脚的小丑,叫嚣着,威胁着,以为别人看不穿他面具下那张脸,还想伸手诱使别人掉下悬崖。

唐予白闭了闭眼,胸膛起伏了一下。

再睁开时,手下用力,迫使纪琰仰起头,脸色比窗外的天还阴沉:“是又如何?你想怎么样?”

他缓缓松开手,手掌从纪琰的脑后挪到脸庞,指尖轻轻蹭了蹭纪琰的侧脸,又蓦地笑起来,声音温温柔柔的问:“纪琰,你又能如何?”

颊边有汗珠滑落在了锁骨上,唐予白视线轻轻一瞥,看不见,又不在意一样拿手指拭了去。

然后推开纪琰,从床上下来,站起身。

睡袍落得更开,唐予白一边看着纪琰,一边居高临下拢了拢滑下去的睡袍。

“你现在只能听我的话。”

留下这句话后,唐予白就带着冷意进了浴室。

下过一夜雨,窗外雨势已渐停,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天色也开始微微亮了起来。

纪琰坐在床上,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半晌,他深吸口气,听着浴室的哗哗水流声,又扫过唐予白躺过的床面,站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在外面逛了许久,直到天色彻底亮起来,街上车辆和行人也都多了起来,纪琰找到一个早点摊,买了点早饭。

他拎着早饭往回走,一直走到公司门口。

“纪琰!是纪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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