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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皇他碾压世界(146)+番外

思及此处,阿克玛不禁再次不痛快地骂了几句愚蠢的反抗队伍,要不是你们太废物,他岂能尚未反映就把情况搞成现在的样子?目前不上不下的让人心烦。

“啧……”阿克玛盯着文书上被烛光晕染的字迹,眼神阴骘地砸了下嘴。

他摸着良心想,如果要他在激战中和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情况他心里还算愿意,因为总算是很帅气的退场;但要他装作愚蠢?

——他根本做不到!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么厉害,输给那些NPC,就算是可以完成心里的心愿也让人不愉快。而游戏本质上是为了给玩家带来娱乐的,他不愉快怎么算玩好了游戏!

早知道就不用外挂了,本来是保险掀起混乱的,甚至只烧了罗浮一个小地方,没想到这群NPC这么不耐打,泰半死在烟雾中,搞的他这么轻松就把西戎快统一了,再拖下去大约他就没甚么能做的了。

……要不然,他直接把所有领导阶级叫到自己的营帐里,然后拿药药倒他们,把他们一下子杀个干净再自杀?

这样一来,既不用装作愚蠢给其他人机会,又不用让自己不高兴,顶多被后人按上个神经病的头衔。小号嘛名声那么好做甚么,他现在的名声又不怎么地。

就在阿克玛心头流转着恶念之时,他的营帐毡帘被人掀开,身材高大、鼻尖微勾、隐有阴冷之意的乌日更达跨入了温暖的火光之内。

他一进来就站直了,低头且微微俯身,单手敲击在胸口位置,对阿克玛施以恭敬的礼仪,通报道:“大酋长,我们收到了一份决斗战书……”

“……哦?”阿克玛正自思索怎样快地把人杀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乌日更达,因而抬眼望他时,目光中流露出犹如黏稠鲜血的冰冷杀意,让乌日更达一个激灵,微微打了个寒战,更低下了头颅。

“是的,下决斗战书的人乃是……罗罗蒙达尔。”

“拿来我看看。”

乌日更达恭恭敬敬地前进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封羊皮做的战书,双手捧着递给了阿克玛,阿克玛拿两指捏住战书一角,略感嫌恶地接过——这战书上洋溢着浓烈的血液恶臭,其上的字迹全是拿血写的,且痕迹深浅不一,大概率是罗罗蒙达尔反复咬破手掌才写下。

他掀开羊皮卷,数个血字映入眼帘。

“我罗罗蒙达尔不服你阿克玛做大可汗!我要在明天中午太阳最盛的时候挑战你,如果我输了,我就将藏起来的大可汗的脑袋和我的一切献给你,如果你败了,你就要当众承认你不如我,然后发誓永远不再骚扰我的部族!”

第123章 西戎(五)

阿克玛看着战书, 几乎捧腹大笑了。

这罗罗蒙达尔也算个厉害人物, 武力之高令人惊叹, 之前几次围剿他,都被他生生带亲卫杀出了重围, 阿克玛有一次也参与了与他的战斗,此人勇猛至极,丝毫不下于这具系统作弊的身体。

阿克玛弯弓搭箭想把他一箭杀了, 却被这人反身回首, 一刀砍断了飞来的箭矢,无论眼力抑或武力都高得可怕。

人的名,树的影;罗罗蒙达尔乃是西戎第一高手, 七岁徒手搏杀独狼,十四岁射箭没入大石, 是真正的无人能敌。

但也正因如此,此人的战书才有份量!

否则若是随便一个人下战书阿克玛这大酋长都要接, 那他岂不要累死?

西戎人最崇拜强者, 阿克玛若是避而不战,定然会人心惶惶……

阿克玛会避战吗?

当然不会。

他正感到厌烦无聊,罗罗蒙达尔就送上了门, 这样英勇的人,才有资格被他杀了, 将脑袋挂在桅杆之上!

“真是不自量力。”阿克玛道, 乌日更达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愉悦之情, “告诉罗罗蒙达尔, 我答应了,他一个人便来武场吧,若他赢了,我以太阳神|的|名义发誓绝不会动他一根汗毛,但若他输了,他就要死!”

“是!”乌日更达应和一声,退出了营帐,在他远离阿克玛周身数十米之后,才略微心惊地缓缓吐出一口胸中浊气……

这场即将进行的决斗没过多久便传遍了整个酋邦,西戎人为之沸腾。

他们的话题转到了话题中心的两人。

“罗罗蒙达尔身高九尺有余,能徒手抱住一颗人腰粗的大树,将它生生从地上拔起,这是太阳神赠赐的神力,阿克玛酋长怎么能和他比肩?”

“我曾经亲眼看到阿克玛酋长杀人杀到七把刀卷了刃,这样的耐力和凶悍,自然比罗罗蒙达尔那莽夫厉害!”

“哼!罗罗蒙达尔一对一从没失败过,这次也不例外。”

“那他怎么还被阿克玛酋长打得灰溜溜夹着尾巴四处逃窜,足足输了三次?”

“战场上和决斗时怎么能放在一块儿说!”

……如此种种,军中甚嚣尘上的谈论之意将气氛炒得十分热闹。虽然有人觉得罗罗蒙达尔会赢,有人觉得阿克玛会胜,但相同的一点是,两方都有笃定,纵然有一人胜利,那胜利也必定一点儿都不轻松,甚至十分艰苦惨烈。

但究竟会是谁获得最终的胜利,摘得“西戎第一勇士”的桂冠呢?

他们将感兴趣的目光锁定了武场,即使在决斗当日被几位将军狠狠抽了几鞭子,也没有哪个当真缩卵回去不再看了的。大伙儿全部挤挤挨挨在周围,让出大片空地。

在他们背后,一半的精英则更加小心谨慎、严阵以待,让可能为此趁机偷袭敌营的家伙吃个大大的苦头;弓|弩手藏在外围,倘若罗罗蒙达尔在决斗之外稍有异动,又或者阿克玛在决斗时暗示了他们,那么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发射弩|箭。

一切准备就绪,在日光最为明亮之时,阿克玛的营帐外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渐渐扩大,在哨兵眼中化作了一个正朝这里骑马驶来的骑士。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肌肉贲起虬结,面容粗犷,鬓角剃光,露出青惨惨头皮的男人,他穿着破烂却层叠的厚实衣裳,骑着一匹正拼命喘气的劣马。

在马儿距离大门还有数百米时,一下子跪倒在地,罗罗蒙达尔如同黏在了马鞍上,身子纹丝不动,靴子上的尖刺却狠狠一扎,马儿腹部鲜血直流,撕裂惨痛伤口,“希律律”哀叫一声,整个儿痛得朝前冲去,最终倒在了营地门口。

马匹的鲜血浸透地面漆黑的土壤,口中吐着白沫四肢尚且不自觉地抽搐,而在它倒下的那一瞬间,罗罗蒙达尔已然顺势一踩马鞍,整个人飞扑而来,犹如一头猛虎站在了大门口。

面对下意识用弩|箭指着他的哨兵们,罗罗蒙达尔哈哈大笑,浑然不惧。

“我来了!阿克玛在里面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了吧?!”

这是何等傲慢之徒!

几个哨兵互相对视一眼,没有收起武器,而是下去了一个小兵,慢慢走到他跟前,道:“我们要检查你是否携带了不该携带的东西。”

他本来是要强势地说话的,但在靠近罗罗蒙达尔时,那种如同猛兽的感觉愈发明显,好像在一|丝|不|挂地靠近一头正在磨牙吮血的大老虎,从心底里开始发怵,腿脚有些发软,声音也不自觉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