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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人全部黑化了(59)+番外

她绞尽脑汁勾引不悲不似谪仙的萧御时,李琅华还在宫里兴致缺缺翻着春宫图——王皇后善妒且毒辣,容李琅华这个皇太子活着已是极限,又怎会让李琅华生下皇太孙?

可叹李琅华天命风流,命犯桃花,而围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却个个不堪入目,爱重美色如他,只得翻看美人图聊寄情思。

李琅华的理论知识倒是丰富,可怎么抵得过她千方百计蛊惑萧御的丰富经验?

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实践经验。

“还是说,皇叔会叫本宫心如止水?”

李姝描绘着李琅华的唇,目光盈盈如多情秋水,状似无意向他身下扫去。

中了西施毒的人不能有情绪波动,否则顷刻间便会吐血而亡。

但男女共赴巫山,怎会不气血翻涌?

除非李琅华那方面不行。

李姝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间的李琅华。

李琅华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桃花眼潋滟,却也如深渊,挑眉瞧着她,像是在看缱绻情深的恋人,又像是在看甚么稀奇物件。

“小姝身上的西施毒实在扫兴。”

李琅华摇头,惋惜不已:“本王对小姝,可是思之如狂。”

说话间,他捉住李姝的手,垂眸亲吻李姝的指腹。

他的动作有些许孟浪轻浮,可却丝毫不流里流气,一举一动,包含深情与真挚。

像是他深爱着她一般。

李姝挑了挑眉。

这样的李琅华,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皇叔。”

李姝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近李琅华,在李琅华耳畔轻声道:“你的吻,有些烫。”

说完话,她对着李琅华白皙脖颈轻吹一口气,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动作轻轻一紧,她便笑着直起身,挑眉抬头,凤目里带着几分戏谑。

“啧。”

李琅华一声轻叹,握着李姝的手的动作用了几分力气。

李姝有些疼,映入眼眶的是李琅华漂亮桃花眼,与往日一般潋滟多情,却又比往日多了一分其他东西——危险

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蛇,目光灼灼紧紧盯着猎物,伺机而动将其一口吞噬。

“小姝,本王有些怀念本王还是皇太子的日子了。”

李琅华突然道。

李姝笑道:“皇叔以后会更加怀念的。”

怀念的不是皇太子,而是身为皇太子时的万人之上的上位者姿态,翻手为云覆手雨。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受制于她。

连云雨之事都要听她的意思。

——若他还是皇太子,自己爽就得了,哪里需要顾及她身中西施毒?

李琅华到底是李琅华,面上瞧上去情深似海的,涉及己身了,隐藏得极好的性子便暴露出一二。

不过也没甚所谓,逢场作戏嘛,她明白的。

李姝笑着松开李琅华的手,道:“天色已晚,本宫便不送皇叔了。”

说着,她唤来元宝,将李琅华安置在离长乐宫颇近的长秋殿。

李琅华聪明识趣儿,在世家的势力没有除去之前,他是不会与她撕破脸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完全信任他。

她虽然喜欢李琅华的那张脸,可也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长秋殿与王负剑所住的长定殿紧紧挨着,王负剑掌暗卫,有王负剑坐镇,李琅华翻不出甚么风浪。

至于性子耿直的王负剑会不会被李琅华所骗,她则是不大担心——李琅华与萧御大不相同。

王负剑之所以会被萧御三两句骗得找不到北,除却萧御生了一张谪仙脸,蛊惑人心很有一套外,萧御是她前情人的身份也颇为重要。

无论她把话说得如何决绝,但在王负剑心里,她对萧御始终有意,当年分开,也不过是因为两人身份悬殊,而萧老夫人又极力阻挠的缘故。

她手段狠辣,生性凉薄,能叫她只看重利益的她所喜欢的人,必然是极其出色的人。

萧御也的确出色,一个当世第一公子的名头,便叫无数贵女为之倾倒。

年幼时的她也不能免俗。

霁月风清的世家公子,单是负手迎风而立,便叫人心生好感,更何况,萧御又是她“念念不忘”的前情人。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导致王负剑对萧御并无提防,萧御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骗起人来很有一套,三言两语将王府耍得团团转实在再正常不过。

可李琅华就没这个资本了。

且不说李琅华的身份对她威胁极大,单只说李琅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看着就不像甚么好东西。

如果说萧御是九天之上拯救世人的神祇,那李琅华便是拉人入地狱的妖,孰好孰坏,一眼便知。

更何况,李琅华之前强掳贵女的下作事,旁人忘了,王负剑可没忘。

几件事累积在一起,让王负剑面对李琅华时,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骗一个心无防备的杀手容易,但骗一个十二分小心的杀手,却是难以上青天。

安置好李琅华,已是夜上三更。

李姝喝上一盏醒神茶,开始处理政务。

大夏官职是三公九卿制,大司马掌军权,丞相掌内政,御史大夫掌律法,三公辅政,九卿立朝,百年来配合无间,与圣明天子一起创造了大夏的盛世太平。

然而到她这一代,大夏早已不复最初的强盛,天子昏庸,外戚弄权,奸臣当道,又有世家诸侯王们虎视眈眈。

根子坏了,官员们的官职也出现了很大调整。

平帝为天子时,大司马是萧家的人,丞相是王皇后的人,御史大夫是世家的人。

她的便宜父亲为帝时,除却丞相换了他的人外,剩下没有任何改变。

她掌权后,第一件事是对萧家下了手,夺了大司马之位,丞相仍让林文议做,御史大夫因抬高陈太后的身份,点了陈太后的父亲做,至于大司马的位置,却一直空了下来。

原因无他,大司马掌军权,这个位置她给谁都不放心。

三公里少了大司马,军政便是她一手抓,昼夜不分理政成了她的常态。

萧御官拜丞相,而今又去了岭南,丞相一职空缺的情况下,又给她增加了许多政务。

御史大夫倒是能替她分忧,可惜初掌律法,行事万般谨慎,朝政上的事情,她问得紧了,御史大夫才勉强说上几个词。

一手遮天虽好,可似这般累死累活,又有甚么趣味儿?

再者,她还中着西施毒,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劳累过度,再这样日夜批阅奏折下去,她不是累死在奏折上,就是毒发身亡。

她不能这样,她得找几个人帮自己。

批完手里的奏折,李姝闭目沉思。

耳畔响起脚步声,李姝睁开眼,是元宝来送参汤。

“夜深了,殿下注意身子。”

元宝道。

李姝颔首,接过参汤,喝上几口,问道:“本宫让你查的本宫外祖家的消息,你查得如何了?”

元宝摇头,面上颇为忐忑,陪着小心道:“虽说边关苦寒,但魏家人并非绣花枕头,倒也不至于全部命丧关外。奴婢再派人去找,必能将魏家人带回长安,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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