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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人全部黑化了(79)+番外

陈太后松了一口气。

李琅华眸光轻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太后。

李姝看了看面色微喜的陈太后,又补上一句:“不过,同等能力下,本宫会更偏向寒门。”

“这是自然。”

陈太后觉察到两人目光,连忙道:“自然要以寒门为主。”

李姝颔首,揣摩着陈太后心思,问道:“太后要为本宫举荐人才?”

陈太后点头,又连忙摇头,道:“殿下推行新政,哀家怎能坏了殿下规矩?只是,只是想求殿下一个恩典。”

想起李姝不喜旁人说话断断续续,陈太后迅速组织语言,殷切道:“哀家幼年之际曾与周端惠的长兄见过几面,此人颇有才干,若因其父罪过,让他一生流放边外实在可惜,所以想求殿下一个恩典,召他回来参加科举。”

李姝挑了一下眉。

林文议的长子她有印象,容貌颇好,是个俊朗男子,再想想她的暗卫拿到的陈太后的近期消息,她看着陈太后的目光变了味。

陈太后间李姝习惯性挑眉,以为李姝因林文议的事情迁怒林见渊,面上白了一分,心有戚戚道:“哀家只是觉得周端惠要嫁入杜家,身后若无男子为她撑腰,只怕日子难熬。哀家听闻,周端惠的长兄是端方君子,与周端惠关系颇好,若他在朝上大展宏图,杜家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敢为难周端惠。”

“哀家,哀家只是怕周端惠日子难过。”

陈太后不敢看李姝略显凌厉凤目,垂着头,小心翼翼为自己找着借口。

“好。”

李姝没有回绝陈太后的话,听到陈太后后面用周端惠出来挡枪,心中有些不悦,但面上仍是微笑的,道:“本宫让人给边外递个信,让人将他放回来便是。”

陈太后只比她大十岁,今年才二十八,让她这个年龄守着先帝的牌位过日子,的确不人道。

况眼下要推行新政,她不能与陈太后的关系太僵,做个顺水人情放了林见渊,让陈太后的心思放在林见渊身上,能少她不少麻烦。

陈太后大喜,一叠声去谢李姝。

李姝摆摆手,道:“本宫见过林文议,知道他心细谨慎,是稳妥之人。太后殿里的缺个詹事,暂且让他补上,待新政推行之后,再叫他参加科举。”

林见渊有没有能力先另说,单是她弄垮林家让林见渊从是,她都不可能对他委以重用,与陈太后搞好关系也是有限度的,让林见渊在陈太后身边做个詹事,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陈太后不知李姝心中想法,只以为自己为林见渊争取到了光明未来,面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李琅华眸光轻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沉浸在喜悦中的陈太后。

李姝政务繁忙,与陈太后说完话便起身离去。

李琅华隔一会儿才追上来,潋滟桃花眼有意无意地瞄着与走向另一条宫道的陈太后。

“收一下你无处安放的烂桃花。”

李姝斜了一眼,道:“口水快流下来了。”

李琅华笑道:“本王只是觉得陈太后懵懂无知的性子有些可爱。”

“可爱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李琅华的风流出了名,李姝怕他犯了老毛病,便提醒道:“她跟咱们不一样,别去招惹她。”

“怎么不一样?”

李琅华揶揄一笑,正准备继续追问,忽见长廊尽头浓郁翠色掩着一片紫色,眼波一转,微微靠近李姝,暧昧笑问:“小姝吃味了?”

“本王不过多看了她两眼,也值得小姝这般警告本王?”

李琅华的话变了味,黏黏糊糊似情话,李姝瞬间警觉起来,举目四望,看到插手长廊处的蓬莱树下似乎立着一个人,紫袍玉带,清贵逼人。

三月的清晨雾蒙蒙,太阳升起便化成了露,滚落在枝丫,滚落在他的衣袍。

锦衣蘸了水,颜色深深浅浅不一。

他在这立了很久。

他下朝不走这条路。

他是专门在这等她的。

李姝忽然想顺着李琅华的话说下去。

事实上,她就是这样做的。

李姝道:“吃味又如何?”

“皇叔说过的,世间美人与我相较,不过是土鸡瓦狗,连庸脂俗粉也谈不上,可今日见了陈太后,却移不开眼睛。”

李姝的话半真半假,轻嗔薄怒,自带风情。

李琅华微挑眉,手指捏住了李姝下巴。

“生气了?”

李琅华轻笑,道:“本王眼里心里,自来只有小姝一个,方才看陈太后,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小姝何时能与她一样,明明白白昭示着自己的喜欢。”

李姝笑了起来。

其实她也挺好奇,只是世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是长公主,她要无坚不摧,她要水火不入,她要没有任何软肋。

不坦白也挺好的,旁人不知道她喜欢谁,她自己也不知道。

李姝清了清嗓子,正欲答话,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出口,长廊处传来萧御声音:“姝儿。”

这个称呼熟悉又陌生,带着萧御独有的清冷声线,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偏过脸去看,萧御缓步而来,身着富贵锦衣,却难掩出尘气质,不沾烟火如误入凡尘的仙。

“我有话与你说。”

萧御来到李姝身边停下,瞥了一眼李琅华,淡淡道。

李琅华双手环胸,如见了同性的雄孔雀,大张着五彩斑斓翅膀,生怕旁人看不到自己。

“有甚么话是本王不能听的?”

李琅华悠悠一笑,戏谑问:“本王与小姝的关系,旁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

李姝夹在李琅华与萧御之间,觉得今日李琅华与萧御一样莫名其妙。

略微思索,她明白李琅华的心理——男人自以为是的占有欲。

又或者征服欲。

李琅华容貌昳丽,又颇懂甜言蜜语,被他蛊惑的女子不计其数,她是唯一例外的一个,自始至终,她不爱李琅华。

这件事极大打击了李琅华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以至于他看到萧御如同炸了毛的刺猬。

就像她去蓬莱岛找李琅华时,多年未见,李琅华不说其他,却三句话离不开萧御。

幼稚得可笑。

弄清李琅华的想法,李姝没去理会他,只是看着一侧的萧御。

讲真,她隐隐有些期待,今日的萧御还会给她甚么样的惊喜。

其实说期待不是太合适,更确切的说,她现在与街头看戏的人没甚么区别,心里只剩一个想法——打起来。

虽然她知道这个想法极其不现实。

矜傲自持如萧御,永远不会让自己有失态的时候。

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现在的看戏兴致。

萧御是她的意难平,她未尝不是萧御的,她猜不透萧御,萧御也看不懂她。

他大抵永远都想不通,在两万两黄金与他之间,她为何能毫不犹豫选择黄金,且义无反顾,从未后悔。

或许在某些夜里,他月下焚香弹琴,弹到某一刻,手指突然停下来,想起她曾笑眼弯弯夸他弹琴的模样好好看,还特别谄媚说想亲吻他指尖,那样的她他在以后的岁月再也遇不到,名门贵女的端庄似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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