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欢宠:竹马夫君来抱抱(135)
想想,还有点感谢刚刚对他出黑手的人!
美人越来越近,正要从他的身前路过,他不由瞪大色眯眯的眼睛。
咽下口水,前方美人的秀脚从他脸前落下,他正想抬头,忽然脖颈后面又被石头打中,整个人眼睛一眯,两腿一瞪,昏睡了过去。
呼延南庭看着许萄收回手拍手上的石头灰,春风般笑道:“从来不知,你还会点穴道。”
许萄骄傲般扬起头颅:“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哦。”
“既如此,那本少主便耐心点,去多多了解一番。”他的言辞恳切。
许萄:“........”
不回答,转头凝视眼前路过的人群。
她哥哥都不要了,还会要他?
美人队伍中,美人指在胡琴快速拨弄着琴弦,欢快的节奏,抑扬顿挫的旋律,跳跃的音符快速传开,仿佛瞬间就能将人心中的烦恼抹去。
她们过后,随着就是几个头戴粗布面巾,头上用布包成帽,一身西域风格的服装的男,满面络腮胡,粗犷的很。
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人,像现今北疆的人?
这些,莫不是西域的人?
许萄收回视线,最后看向呼延南庭:“我看你看西域美女眼睛都看直了,你可知这是哪国人?”
对她的欲加之辞,无所谓笑笑,呼延南庭收回对男们审视的视线:“粗眉大眼,高鼻巧嘴。当是西域人,西域每个地方的着装也有所不同,他们身上都是白袍,没有其他色彩,是不周山上的人。”
许萄疑惑:“不周山?”
呼延南庭嗯了一声,抬起眸凝视许萄:“听你曾看过《淮南王书》,可还记得书中有描述过: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此不周,就是书中记载的不周山,不过现如今不周山上只有大宛一国。”
惊叹!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她看过《淮南王书》,她真的是偷偷地在他哥哥屋里面看到的啊!等等——抓重点!重点。他的话里有重点!
“你他们是不周山上的人——大宛人?”
正文 第317章 自惭形秽
“是!”
咳嗽一声,避开呼延南庭带着笑意的审视,许萄看了眼同样在看奇装异服人马的冯缭:“冯缭,我们去大宛。”
冯缭瞪大眼睛,吓得一下没抓稳马缰,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
时迟,那时快,大宛队伍中一个满面络腮胡的粗犷男从人群中飞奔出来,揽着冯缭的腰,白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犹如天神一般,惹得周围驻足的长安姑娘们一阵尖叫!
“中原女身薄弱,姑娘骑马要心。”
浑厚的嗓音,如低沉的大鼓,敲入冯缭的心中。她微微仰头,就看到来人五官力挺,眼窝深邃,眉毛浓厚。两颊上全是络腮胡,浓浓的西域风情美男一枚。
冯缭按着心脏,花痴道:“谢谢,谢谢。”
许萄焦急从马背上下来,从男手中接过冯缭,上下打量:“冯缭。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这位壮士了。”
俊逸的男,拍着白袍上的尘土,再将自己用白布围成的帽摆正。不发一言,重新回到热闹的人马之中。
周围围观的长安百姓纷纷感慨,“那男救人的姿势太迷人。”
“大宛的人这般热情,要融化我长安妇女一堆芳心了。”
对此,许萄无奈摇头。花痴!花痴!
许萄和冯缭正准备各自上吗。花痴中走出一清新如出水芙蓉的女,欣喜地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萄萄,冯缭!真的是你们!”
许萄和冯缭定睛一看。来人眉眼清秀,家碧玉一般清纯,仔细端详起来仿若她们杜陵村村口的雏菊一般纯洁。
“衍!”
来人正是他们杜陵村南源河边的村花一朵,许萄和冯缭幼时最好的玩伴,衍。
“嗯嗯!萄萄,冯缭都四年了,我可算是再看到你们了。”
冯缭推开许萄的搀扶,从来没见过的高兴爬上她的脸颊。她弃马欣喜地拉着衍聊天。
“衍,这些年你可过的好?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家不是在长安开了药房吗?生意怎么样?杏林女医还有你爹身体可还好?”
一旁,许萄扶着额头:“冯缭,你能不能一个个问,这一下问这么多的话,你让人衍怎么回答?”
在孤女冯缭的心中,南源河边的村民,就是她的家人。
许萄再对象一脸错愕,也从马上下来呼延南庭:“呼延少主,这是我和冯缭时候的玩伴,衍。我们现在叙会儿话,出发的时间稍微延后一些,您多担待。”
呼延南庭绅士般点点头,随后转身去和隐藏在人群中的随从们吩咐,改变路线去大宛。
与冯缭手握在一起的衍,转头看呼延南庭居然容貌俊逸,同时身上散发着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气势,再看到他转身与隐藏在人群中的随从们吩咐,立马就知这人身份尊贵。
远远地她微微俯身示意,淑女般表达着歉意。
冯缭看着衍的优雅,又看了眼一身放荡不羁的许萄,两相对比,她感慨万千。
“萄萄,你看看人衍,如此端庄温柔,再看看你自己,拿着马绳。没个正形,你不觉得自惭形秽吗?”
正文 第318章 你送我娘的保胎药
许萄哂笑:“就你这张嘴,也只有我受得了你。你要是以后再这样,看你怎么嫁出去。”
呼延南庭也被许萄逗笑,眸里闪着暗沉睨了眼一直端庄的衍,他站在比他矮一截的许萄面前,微低头看她:“这里人来人往,要叙旧去长亭。听,这还是你们大汉的传统。不过你要抓紧时间,毕竟我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晚了。”
他的人清楚的向他禀报,赵洵今日一早就入了未央宫,可谁也料不准他什么时候回尚冠里。
许萄赞同,拉着惺惺相惜的二女:“好。走吧,两位姑奶奶,去长亭坐会儿?这杵在城门口,多影响市容!”
“........”
长亭送别,最是长情。才刚见面,就即将分别,所以长亭里三个女人都抓紧时间叙话。
刚一坐上长亭的坐榻——
斯文,优雅,端庄的话,从衍的口中缓缓出:“萄萄、冯缭,怎不再长安多留几日?”
许萄公事公办:“我们过来是来处理许堂的事情的,现如今许堂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我们需要尽快返回武威。”
“许堂!当日许堂开业的时候,我娘便揣测许堂是你开的,听你这么,许堂真是你的?”
“嗯嗯,我们许堂开的还不久。我这里有个玉佩你拿着,回头你回去了长安去许堂转转,有什么想吃的就拿着这个令牌去许堂取。”
许萄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这是她自己贴身带着的玉佩之一,当日给广汉买玉佩的时候,自己也买了一块黄龙玉把玩。在许家,大家都知道当家的有这么一块玉佩,而且经常不离身。见玉佩就见许萄,一点也不虚。
睨了眼,眸闪过一抹诧异,衍不好意思地推辞:“萄萄,我看这玉佩挺贵重的,好像是西域的黄龙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许萄硬塞入她的怀中:“当日,我娘身怀六甲,无可奈何随着我们长途跋涉,若不是有你送我娘的保胎药,兴许忆儿就活不成了。这份恩情,我许萄没齿难忘。你如今不拿莫非是嫌礼太轻?”
“怎么可能?萄萄,没有的事情。”睨了眼玉佩,衍不再推迟,将玉佩像珍宝一般收入怀中:“忆儿?兰娘生的是女儿?”
“嗯,叫做忆儿,很是乖巧。长年在葡萄园里奔上奔下的,就和个霸王一样。葡萄园里的孩们都怕了她,整日甩着马缰,当着孩王,呼风唤雨的模样,比当年的萄萄更加霸道不讲理。”
闻言,衍淑女般用手帕掩着嘴,温柔笑道:“那兰娘可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