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姗姗冷哼一声,“你想多了,亲兄妹,明算账,而且郑蓝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异父异母的亲妹妹!”黄睿嘴角直抽。
偏偏身边的心上人还点头:“是啊!姗姗、唐瓷,小鱼他们都比我年龄大。”
“唉!”黄睿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
他不是这个意思。
云宁此时插话,“郑蓝,既然唐瓷他们站在你这边,我作为雄性,就站在黄睿这边了,你以后要好好宠爱你的小娇夫,他身板子弱,不经你打。”
“小娇夫”一词的杀伤力有些大,现场猝然一静,黄睿半张着嘴,有些无语地看着云宁。
这人是不是故意给他倒油的。
唐瓷和黄姗姗等人见黄睿嘴巴半张,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默默地绷住笑。
黄姗姗不自在地变幻了一下坐姿,这个词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郑蓝闻言,看向云宁,“云宁,你就别欺负黄睿了,我和他谈了八个月吧,见家长,也是觉得双方稳定了。”
黄睿点头:“还有是我先告白的,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果不说,恐怕等到猴年马月,才让她开窍。”
郑蓝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也要我动心才能开窍,否则你就是天天告白也没有用。”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黄睿笑着搂住她,心中喟叹,终于能展现他的男子气概了。
唐瓷看着对面两人你侬我侬,扯了扯黄姗姗的衣服,“咱们是不是该撤退了?感觉有点多余。”
黄姗姗睨了对面一眼:“他们都不嫌丢脸,咱们有什么可别扭。”
“咦!”云宁一副酸倒牙的表情,“你们是在演偶像剧吗?”
郑蓝轻咳一声,将黄睿的胳膊挣开。
黄睿笑着撤回手,扭头倒吸一口气,甩了甩手,郑蓝用的力气有点大了。
黄姗姗斜了他一眼,“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黄睿:……
他发誓,一定要努力提高实力,最起码先经受住郑蓝的摧残。
……
离开黄家时,大家都得到了红包,其中郑蓝的最厚。
初四的时候,轮到黄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郑家了。
为了看热闹,唐瓷和鱼冰春、黄姗姗一早就过去了。
唐瓷、郑蓝、鱼冰春、黄姗姗站在二楼看着楼下郑爸爸郑妈妈招待黄睿,双方都是十分热情。
唐瓷随口问道:“郑蓝,你们见家长的时间是商量好的吗?”
“这个没法商量!”郑蓝撑着下巴看着下方,“我们猜拳,谁赢了,先去谁家。我倒想和他打一架,但是担心打坏了。”
两人武力相差有点大,不好动手啊!
黄姗姗瞥了她一眼,“你输了?”
郑蓝:“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郑蓝看向唐瓷:“唐瓷,黎先生怎么没有一起来?”
唐瓷:“他有事,怎么了?你有事请他帮忙?”
“没什么事,只是平时经常见他跟在你身边,现在看不见有点奇怪。”郑蓝此时面上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唐瓷感觉有点不自在,“总觉得你笑的怪怪的。”
“哼!”郑蓝轻哼一声,调侃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唐瓷:……
对于郑蓝和黄睿在一起这事,郑家人比起黄家人受到的惊吓要更大。
尤其郑弟弟郑昀。
郑爸爸和郑妈妈沉浸在女儿终于有归宿的喜悦中,他们家孩子帅气高大,实力高强,待人真诚友善,就是性别生错了,如果真是男生,也不用他们头疼了。
现在家里这颗金刚白菜终于要被拱了,郑爸爸郑妈妈一时激动地无法控制。
郑爸爸拍拍黄睿的肩膀,“黄睿,如果郑蓝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我一定站在你这边,陪你一起抗议。”
黄睿:……不是给他做主吗?
郑昀此时仍然有些不可置信,“黄睿,我听说你留过学?你确定喜欢我姐吗?先说好,我姐虽然长得比我高,比我帅,但是!她是个一米九的女生哦!”
郑蓝阴恻恻地看着他,“郑昀,你要挨揍吗?”
“……”黄睿抹下额头的黑线,语气郑重道:“我虽然留过学,但是无不良嗜好,不吸毒,不喝酒,是异性恋。”说到最后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哦 !”郑昀还有些不相信,因为他实在搞不懂,郑蓝会将黄姗姗的哥哥带回来,她就是将黄姗姗带回家,他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哦什么哦,别给我捣乱。”郑蓝踢了他一脚。
“嘶!姐,你就快嫁人了,就不能有点女人味吗?”郑昀起身倒了一杯茶,郑重递给黄睿,“姐夫,我先说好了,货已售出,概不售后,你加油吧!”
“你皮痒痒了!”郑蓝抽了他后脑勺一下,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郑昀见状,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地瞅着黄睿:“看吧,我就是这下场。”
黄睿忍笑。
楼上的唐瓷等人含笑看着下方的热闹。
鱼冰春目不斜视道:“黄大小姐,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黄姗姗耸了耸肩,“感想可多了,只是没想到咱们寝室,居然是郑蓝先定下来,哎!不对,应该是唐瓷吧。”
说完,黄姗姗和鱼冰春齐刷刷地盯着唐瓷。
“欸?话题怎么跑到我身上了?”唐瓷笑容一僵。
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可讨论吧。
“哼!我看你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黄姗姗没再逼她。
唐瓷:……
……
年初六送穷神。
中午的时候,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如粉、如沙,像烟一样轻飘飘的随风飞舞。
唐瓷撑着伞走在天龙山上,往常,天龙山聚集了前来修行的人,过年时,禄定市的保护区都暂时封闭了,一般人进不来。
等到唐瓷走到峰顶,发现整个峰顶一片雪白,仔细一看,原来峰顶长满了雪色的藤叶,精英透亮,好像雪花似的,藤叶中间开着如火的红花,是黎宴的手笔。
她环顾四周,整座山顶都长满了银白的叶,此时雪已经变大了,仿佛无数玉鳞从天而降,又像鹅毛漫天飞舞。
“黎宴!”唐瓷喊了一声。
一阵风吹起,无数花瓣卷起,绕着她不停地旋转,替她遮住了风雪,红色花瓣在她面前铺出了一条道路,在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圆拱形的藤门。
唐瓷抬脚踩了上去,走到拱门处,视野一变,唐瓷知道这是到了西临峰秘境。
只不过秘境变得有些不一样,和外面不同的是,里面居然开满了粉色的藤花,这场景让唐瓷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秘境里都是白色的花,放点悲伤的音乐,直接可以送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