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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123)

就连识海中的虚体都受限变成了原型。

她低下头, 看到了自己脚上的东西。

是宣阙的蛇头软鞭, 这会儿犹如冰冷的蛇身一样, 紧紧缠绕在她的脚腕上,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这人疯了吗?!

鞭子在这儿, 根本就看不到宣阙人在哪里。

但扶诺心知那疯子顺着鞭子找到她也是早晚的事情, 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东西解开。

那鞭子是宣阙的法器,只有他能驱使,若是受到外力影响只会越缩越紧。

扶诺只稍加思考了一下, 瞬间就变成了原型。

那鞭子捆着她的脚,在她脚缩小的一瞬间也跟着缩小。

可扶诺是猫, 寻常人或是妖哪里会有她那么敏捷的反应力, 只要做好了准备,在鞭子收缩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

脱离了鞭子的同时她也不知道这瞬息间自己被那无形涌动的水流冲到了哪里,只顾着朝水面游去。

才游过去没多远就到了顶。

没有了外面的那些风起云涌, 这水面冰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此时根本一点缝隙都没有, 出不去。

她现在体内疼痛又燥热,体外却被那冰冻得有些迟钝, 她要不停地游动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吸下去或者被冲走。

如此下去,就算能活到明日身体也废了大半。

落下来时剑还在外面,根本用不了。

只有卦清卷……

可之前只是吸了血鬼蕨,自己发情期就提前了,此时再用了卦清卷,这周围的灵气吸收了她一定会吃不消。

这一瞬间扶诺总算明白为什么岁沉鱼让自己不要贪。

她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绝情丹……

扶诺伸出爪子从储物戒里翻找出了之前元双师兄给的绝情丹,打开后毫不犹豫就将那丹都倒了出来,欲往嘴里塞。

只是爪子才抬起来就被人拽住了。

她身体猛然颤抖起来,此时屏息的她根本也闻不到其他的味道,可把自己拽下来的除了宣阙还有谁。

然后身体就被什么给裹住,体温骤然回升,可也焦躁得更厉害。

宣阙能不顾一切把自己拽下来,想来什么都敢做,她一时之间居然无法确定自己在他手里会不会能完好脱身。

识海中的卦清卷缓缓展开,扶诺眼神一暗,识海中的虚体咬住卦清卷:“卷……”

开字还没说完脑袋就被转了过去,霎时对上一双淡蓝的深眸。

扶诺眼睛猛然睁大,是岁沉鱼!

他不是在外面吗?这冰封的速度,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怎么,扶诺悬起来的那颗心瞬间回落。

这里并不能说话,只要开了口那水就会循着缝隙钻进身体里。

扶诺怔然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着自己进来,他明明可以在外面好好的。

岁沉鱼虽然厉害,可自然永远超越任何一切人力。

这片刻的时间她不知又跟岁沉鱼被冲到了什么地方,回过神的扶诺爪子指着上面,又着急想要去吃绝情丹。

可下一瞬她就被岁沉鱼给塞进了怀里,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她根本就探不出头。

这下不管是被冲到何处她都与岁沉鱼是一道的了。

扶诺眼前陷入了黑暗,只感觉周身的温度回升,渐渐与体内的温度又要重合。

随即识海痛了一下,在那片虚无的识海中,身形巨大的白毛狐狸从黑暗中缓步走来,九条尾巴在他身后张扬地摆动。

扶诺松开嘴里咬着卦清卷,改做爪子抱住:“岁沉鱼!”

她想要往前,可身体的异样让她十分警惕,虚体拿不到体外的绝情丹,她没法改善自己的情况。

岁沉鱼在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狭长的眼眸中掩了很多情绪,落下来的视线发沉,声音似远似近:“你怎么了?”

“我……”这种事情扶诺难以启齿,只好别开视线,紧着最要紧的事问,“现在要怎么办?能出去吗?”

岁沉鱼道:“日夜交替,瘴水方才凝冰,此时最为活跃,且要一个时辰。”

那也就是说这一个时辰就要一直待在水里了?

扶诺犹豫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识海里?”

岁沉鱼看了一眼她的卦清卷。

哦对,卦清卷曾经是他的。

不对啊,卦清卷一旦被绑在识海中,只有这个人死了才能将卦清卷取出来,他当初是怎么做到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她的?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扶诺难受得不行,看到什么都想蹭蹭。

她最怕这种自己控制不了的本能。

她咬着牙:“你能不能把我本体放出来?”

让我拿绝情丹。

“你才化形不久。”岁沉鱼说,“不能在瘴水中久待。”

“我不久待……”

岁沉鱼打断了她的话:“你要这个?”

他的一条尾巴往前伸出来,卷着熟悉的瓶子,是方才的绝情丹!

扶诺呆呆看着他的尾巴,自己原本拿出来的绝情丹全都在他手上。

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岁沉鱼教万草峰那些弟子炼出来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垂眸:“你可知道这东西吃了会有何后果?”

事已至此扶诺也否认不得,点头:“知道。”

岁沉鱼这次沉默得有些久。

扶诺已经往前一步准备去拿他尾巴上的丹了,但下一瞬他的尾巴又收了回去,高高扬起,他淡声问:“不吃不行?”

“?”

这是可以打商量的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扶诺不得不承认,她捏着卦清卷:“我很难受。”

“我知道。”岁沉鱼隐着发暗的眸子,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扶诺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岁沉鱼也是妖,他还是九尾狐,他也会有这个时期的,那他以前?

“你……”扶诺忍着难受迟疑着问,“没吃过吗?”

岁沉鱼摇头。

“那你以前?”

扶诺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这反应少不了是想到什么,岁沉鱼尾巴轻晃:“忍着就过了。”

忍是可以忍,可是这段时间扶诺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而她知道在这期间自己其实跟个手无寸铁的人没什么两样,若是再遇到宣阙、或者其他人,她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再出现今天的情况。

扶诺大概知道岁沉鱼不想让自己吃那个东西的原因是什么,她有些惊讶岁沉鱼会问自己能不能不吃。

在她眼里岁沉鱼做事不是会顾及后果和他人想法的人,更不会用这种没有答案的疑问句。

过去他就算是问问题,心中也是有盘算的。

可如今他的语气却像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扶诺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的畅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可是这种畅想是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如果二者有冲突,她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默了默,她忽然道:“岁沉鱼,我很害怕。”

岁沉鱼尾尖动了动。

“现在是宣阙,以后不知道还有谁。”扶诺摇头,“我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们面前,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