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143)

岁沉鱼缓缓问:“为何确定是他?”

扶诺转过头:“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你身边的人我都清楚。”岁沉鱼说,“加之异常的,也不过那几个。”

是啊,除开那些因为自己而改变的人,只有一个人是特殊的。

扶诺点头:“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独独在我一个人的时候跑出来,说那些让我认出他身份的话,但其实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机会。”

堂堂归玄峰峰主,在这个世界待了那么久,怎么会被几只魔化的蜘蛛逼得说出那些话。

她才来一年不到就被周围的人同化掉很多言语习惯了,但陆无暮没有。

第一次在皇城相遇时,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现代人的影子。

扶诺想不出其他原因,让他来刻意接近自己。

孟怀在云境中出事时也是有他在身边,即便他也参与其中,也受了伤,可孟怀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实在是很奇怪。

而自从钟家出事后,其余地界的仙门世家都是他安排的。

就连谭师兄去苍北,也是得他之命。

可以有一个巧合,但不可以有无数个巧合。

扶诺眸色微动:“所以我在云境问你他化的阵有没有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在怀疑他了吗?”

“嗯。”岁沉鱼莞尔,“心有灵犀。”

“啧。”

现在对他这种口头上的轻挑扶诺已经可以免疫了。

“陆怀朝是他弟弟。”她有点担心,“会不会他早就安排了什么?”

“不会。”

“嗯?”

“若是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来的路走,那只需要什么都不做。”岁沉鱼慢条斯理道,“但他或许也没想到有意外。”

是哦!

扶诺忽然反应过来:“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宫里,但按理说那会儿他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他为什么出现,是因为他觉得有什么事不对了,在界中他就有所发现,孟怀和魏听云的不同,所以想要亲自去看一看,才会想办法时不时出现在她周围。

他是在观察,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显然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的身上。

因为跟所有人有关的人里,只有她是例外,是特殊。

他难道会不知道只要她在,这些事情就回不到正轨吗?还是说他知道,所以想要让宣阙来牵绊住自己。

可他又怎么能保证,宣阙就一定能做到,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扶诺若有所思:“又或者……他最终的目标其实还是我呢?”

毕竟她身上还有个隐藏设定,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场的反派。

她轻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他会怎么跟我说。”

“不担心宣阙会告诉他?”

“不会。”

岁沉鱼眉梢轻扬:“你对他总是这么肯定。”

“你又胡乱吃什么味。”扶诺正色,“我只是理性分析,宣阙就是个教不乖的小孩子,但亲近谁他是知道的,既然已经暗里告诉了他陆无暮在利用他,那他心里就会有数,除非他真的想把我送走。”

但他那个恋爱脑,不可能。

岁沉鱼又哦了一声:“你很了解他。”

“……”扶诺扭头,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后者轻笑:“难道我还要欢天喜地不成?他可是几次三番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

“不是没让他抢走吗?我要是想走,你留也留不住。”

“所以你不想走。”

扶诺忍无可忍:“岁沉鱼你学绕口令去了是吧?”

大狐狸笑得止都止不住,微微俯下身:“诺诺,你在接受我吃味,还在跟我解释,为什么?”

为什么?

扶诺微楞,又着急解释:“我只是陈述事实!”

“好。”岁沉鱼轻轻点头,“我听你的,你别着急。”

“我没有急!”

“嗯。”岁沉鱼低着头,眉心舒展,“好,你不急,我急。”

啊啊啊啊这个可恶的大狐狸!

扶诺没有再打算跟他纠缠下去,她画了个传音符转移注意力:“大师兄,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不太好。”孟怀声音很沉,“这些魔修比以往更为猖狂。”

这个往常就是以前了。

“皇帝哥哥呢?”

孟怀顿了顿:“民心不稳,陛下正同我们一道。”

果然,以陆怀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

扶诺说:“我跟岁沉鱼马上已经结束了。”

“魔界那边如何?”

扶诺沉默片刻:“若是不出意外,宣阙很快就会把魔修都召回去,在我们到之前,烦请大师兄看好皇帝哥哥。”

所有的主角之中,唯独陆怀朝的修为最低,却也最优柔寡断。

“可。”

魔修作乱的地方十分不稳定,他们神出鬼没,从不与仙士缠斗,循着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这都是老油条了。

所以这才让陆怀朝和九元界头疼,但凡正正经经打一场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无策。

众人只能哪里更为骚动就前往哪里,十分被动。

此时他们都已经离开了皇城,扶诺想了想,道:“大师兄,去阳塘镇。”

此话一出,孟怀那边静了许久。

扶诺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那人把你引进地井,此时又将皇帝哥哥引出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孟怀嗯了一声:“若去了阳塘镇,岂不是更合他的心意。”

因为陆怀朝就是在那出事的。

扶诺说:“但他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他预想之前就去了。”

陆无暮想方设法把大家引过去,怎么又会想到所有人都先去了呢。

“他……”孟怀问,“是何人?”

“还未证实。”扶诺说,“待我来阳塘后再说。大师兄,不要同别人说,即便是皇帝哥哥都不要说,你只管说我与宣阙一刀两断了就成。”

断了传音,扶诺回头看向岁沉鱼。

后者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在打其他主意,过去她每每有什么想要的,就会这么看着自己,好像许久都没见到过这个眼神了。

他问:“要如何?”

“岁沉鱼,你想要我吗?”

“……”

岁沉鱼被她直白地问得有些发蒙,素来处变不惊的脸色有一丝的错愕,再不确定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很诚实的回答了:“想。”

意识到自己回答得有点快,堪堪回神:“然后呢?”

扶诺说:“把我绑走。”

岁沉鱼视线移到她的手上:“绑?”

“像宣阙那样把我绑走,逼我同你决裂。”

岁沉鱼不是很喜欢决裂这个词:“理由。”

“他曾隐晦地问过我要不要回去。”扶诺说,“但我不走到绝境是不会放弃什么的。”

岁沉鱼明白了:“所以我是绝境?”

“你是我师尊,是与我关联最深的人。”扶诺耐心给他解释,甚至还主动抬起自己的双手,“若是与你都决断了,那我就孤立无援,到时候我要是答应同他一起回去,那我与他就是一处的了,所以你要逼我跟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