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整齐划一的唱起了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玖玖生日快乐…”
玖玖攥着小裙摆。
温暖的歌声还在继续。
黑暗中，玖玖的小脑袋里闪过了一些画面。
有她记得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三岁生日，爸爸妈妈把她丢到家里。
晚上流星划过，小小的她对着窗外闭眼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玖玖以后能开开心心过一个生日。”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公主裙，在一个大大的房间里过生日，有蛋糕，有糖果，还有…
好多好多爱她的人。
四岁生日，隔壁的阿姨送给了她一个芭比娃娃当礼物…
还有她此时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一些记忆。
五岁生日时她坐在福利院的一角，拿着一个小馒头发呆。
六岁生日时她去了一个新的家庭，那个家在大山里。
九岁生日新的爸爸妈妈生了一个小孩子，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十岁生日爸爸妈妈买来生日蛋糕，最后给了弟弟。
十八岁生日，她蹲在地上看星星。
有流星划过。
她许了一个跟三岁时一模一样的纯真愿望。
…
唐祁、唐旭和唐温书在蜡烛的昏黄烛光映照下，眼中温暖。
玖玖呆呆听着他们唱歌，许久后，小胖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嘻嘻。
她的愿望都实现了。
身边多了好多好多好多爱她的人。
吹灭了蜡烛，唐祁握着玖玖的小手切开蛋糕分给在场的每一个小朋友。
大人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小朋友把这个当作珍品。
程包包抿了一口奶油。
甜的忍不住憨憨笑。
玖玖慢吞吞端着一块蛋糕，“傅湛哥哥，给你吃。”
傅湛：“我不吃。”
尹清淮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从中拦截玖玖的蛋糕。
“他不吃我吃！”
他早不喜欢傅湛了。
明明整天面无表情很吓人，除了一张脸之外哪里都比不上他，可玖玖对傅湛比对自己好很多。
一定是他跟玖玖做同桌的时候，向玖玖献殷勤，把小胖团讨好得不要不要的。
这次宴会他特意坐在了傅湛旁边，就是防止他对玖玖示好！
当然，顺便阻断玖玖对他说话的企图。
小胖团很生气。
怎么可以抢傅湛哥哥的食物！
傅湛哥哥坐在这里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一定很饿！
玖玖想了想，如果是她饿的时候被抢食物…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愤怒感让小胖团朝尹清淮扑了过去。
尹清淮吓了一跳，蛋糕没握住。
啪的一声…
正中玖玖小圆脸。
蛋糕糊了一整脸。
可可爱爱的小公主瞬间变成了铺满蛋糕的小甜饼。
尹清淮忐忑不安地拿纸巾想为玖玖擦干净。但玖玖后退一步躲开。
完蛋…
玖玖一定在生气。
玖玖这么爱美，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宴，原本这么盛大的日子，可他却用蛋糕糊了玖玖一整脸。
想到这，小霸王尹清淮忽然有种替玖玖流泪的冲动。
他怎么这么不争气。
一旁关注这边的唐旭迅速跑了过来，“玖玖乖，咱们去洗一洗，洗干净又是美美的小公主。”
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的玖玖舔了舔嘴巴周围的蛋糕，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唐旭说：
“这样吃蛋糕，我手上还可以拿别的食物！”
蛋糕、鸡腿、糖果三不误！
唐旭：…
傅湛：…
尹清淮愣住，忘记了哭。
半晌破涕为笑。
呜呜呜原来他做了一件好事。
生怕玖玖难过的程包包也长舒一口气。
玖玖真是个吃货小天才。
楼念：“哇，玖玖你好棒呀，竟然能想到这个方法！”
***
即使唐玖再不乐意，她还是被唐旭生拉硬拽洗了把脸。
“玖玖，以后用脸当碗这种事，不可以再出现了。”唐旭很少这么严肃跟她说话。
主要是…
太丢人。
谁家小孩子能想到这种绝美办法。
为了能吃更多的东西，能拿脸当碗…
“哦。”
小胖团失望地扯裙摆。
唐旭松口：“在外面不可以。”
玖玖嗖得一下精神不少，声音倍有力：
“在家可以！谢谢哥哥！”
说完哒哒哒跑了。
唐旭：…
真愁人。
玖玖刚跑回宴会大厅，就看见自家大哥正跟那个漂亮姐姐说话！
小跑过去，还没跑到大哥和漂亮姐姐就不见了。
玖玖疑惑地探头探脑在原地四处找…
“在找什么？”傅湛过来问。
“找大哥哥和漂亮姐姐，他们刚才还在这里的。”
***
唐祁带着柔施去了三楼的化妆间。
十分钟前，柔施主动上前找到他。
他恰好有些问题想问。
比如上次她说的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柔施低头，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她有些颤抖的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唐绮怀之前跟我说，如果有人带着玖玖出门第一时间告诉她。”
唐祁散漫的动作僵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凛冽了几分。
“那场车祸…”
“不是。那场车祸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唐绮怀只是想找人拍玖玖的照片，或者搜集玖玖的信息，我没想到她…”
想到那场车祸，柔施内心盛满了愧疚和不安：
“我没想到她的目的是杀人…”
唐祁稳定思绪：“你的原话是什么？”
“我的原话是：唐温书和厨师带着玖玖出门了，应该是去超市。”
按照那个厨师的习惯，那个时间只能是去超市。
“就这？”
“嗯。”
柔施现在仍在愧疚。
那场车祸之后她跟唐绮怀大吵了一架，心里害怕立刻出国逃避。
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才回来。
她跟唐绮怀是认识了两年的好朋友。
柔施一度把她当作最重要的朋友，那次的情伤，也是她派人解救了自己。但后来车祸事件后，柔施想都没想就断了跟唐绮怀的所有联系。
“你跟唐绮怀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祁发问。
小说里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交集。
甚至一度柔施还很讨厌唐绮怀，觉得唐绮怀霸占了唐家人太多精力。
“两年前。”柔施咬唇，半晌加了一句：“就是你告白没来的那天晚上。”
唐祁皱眉。
他没去的那个晚上，唐绮怀说发烧不让他离开。
那晚他本想跟柔施打电话让她不要再等，或者让助理过去接一接，但唐绮怀使性子说他不关心她，最后生气的砸了他的手机。
当时他没有过多感觉。
唐绮怀耍小性子不是一次两次，而且人生病了难受，本就需要更多关怀。
如果唐绮怀知道剧本…
“下雨那晚你没来，我等了三个小时后，唐绮怀派了一个人过来接我。后来她还跟我说了很多温暖的话，我们从那时候开始就成了好朋友。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