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这些王爷,绝对活不过成年。】
【错错错,活不过到封地。】
【终于要见!咱们屺王到底打算怎么做啊。】
【那边肯定要原州府?不然继续去皇上那打小报告?】
【果然,背后告状的人最可恶。】
【不过按照二王爷的想法,想要的效果应该是他这边大发慈悲让屺王过来见面,然后屺王快速过来。】
【对,没想到屺王“迷路”了,效果就没那么好。】
【也就是说,这么一折腾,双方的地位又平等了?】
【差不多吧,屺王还做的非常顺理成章,真想有他这个脑子啊。】
【这脑子不是谁都能有的。】
真正踏入二王爷的府中,纪岱才知道什么叫奢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甚至还透出几分雅致。
纪岱夸道:“二哥的王府还真是豪华。”
跟他在秦州那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纪岱也好奇,这种王府定然不是一时半刻能修好的,至少也要五年之久。
难道二王爷早早就派人过来修建。
厅堂里听到这话的二王爷,脸色一沉,看向纪岱的眼神透着不好,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怎么?十一弟喜欢这个王府?”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他只是夸夸而已。
纪岱察觉出不对,上前行礼:“见过二哥。”
说着,纪岱抬头,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四十岁中年男人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你倒是享福,怎么到西北那么荒凉的地方了,还细皮嫩肉的。”
二王爷说着,眼皮塌下去,怎么看都是一脸不爽的样子。
“也是,你本来运气就好,生的时间好,生的日子也好,父皇每次看到你,都喜笑颜开的。”
啊?
怎么听着很酸的样子。
纪岱只好道:“二哥说的哪里话,大家都在西北,都是一样的。”
说着,纪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那二王爷张张嘴,倒也没说什么:“怎么一样了,你那原州府要多好有多好,老州长人也好,每年两税,银钱颇丰吧。”
这话说的实在违心。
虽然同在西北,二王爷的封地可比他的封地好多了。
十个地方,只靠一个原州府撑着,剩下的要多穷有多穷,还有很多边关要塞,妥妥吃钱的地方。
二王爷这边,一个岐州就跟原州府差不多,更别说其他十一二个地方,都是能挣钱的。
所以这话,还是酸。
纪岱察觉出什么,随口道:“是啊,原州府还不错。”
这话一出,二王爷明显不高兴了。
赶来的岐州州长更是头大,他看看二王爷,又看看十一王爷,只好挨个拜会。
纪岱却看着岐州州长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刚要开口,二王爷冷笑:“本王封地的官员,看十一王爷干什么?怎么?你要跟过去?”
那岐州州长只好傻笑。
纪岱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人是谁。
没记错的话,是他以前夫子的儿子?
当年十一个王爷,因为年纪相差不小,所以学堂肯定不在一起,向纪岱这种年纪最小的,几乎是单独设了学堂。
七八个夫子教他一个。
这个岐州州长的儿子,曾经去宫里当过伴读。
但当时伴读太多,而且年纪相差很多,原主也没多想。
没想到会在这看到。
这一看,纪岱察觉出什么。
更看出二王爷在酸什么。
只是还有待调查。
纪岱给陈景林使了个眼色。
陈景林可以秘密联系很多偷偷进入岐州的华城人。
他这次来,明面上是三十多人,暗地里自然有十几个华城人。
现在让他们去调查消息,肯定很快知道真相。
果然,经过二王爷阴一句阳一句的上午,纪岱终于知道他这个二哥那么不爽的原因。
这岐州,原本应该是他的封地。
是先皇留给他的。
所以这里的州长也是他之前的伴读。
按理说如果原主来到岐州做藩王,绝对不会死在封地上。
但先皇走的急,皇上又不愿意让先皇如愿,所以有了现在的局面。
那座王府,也是先皇特意修建的。
所以不管皇上,还是二王爷,不仅嫉妒原主生在承凌国稳定之后。
还嫉妒先皇对小儿子的宠爱?!
别说皇家,普通人家,确实有娇养小儿子的习惯。
纪岱忍不住叹气。
先皇没想到,他的偏爱,竟然成了小儿子丧命钟?
纪岱来不及感慨,心里却多了层担忧。
这份偏爱,让二王爷不爽,那皇上肯定也是不高兴的。
只怕,他身边的危机,比想象中还要多。
这甚至能解释,为什么封地那么多州长,都不主动亲近。
反而二王爷这边可以迅速掌握封地。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还是赶紧办自己的事吧。
再耽误几天,只怕大诗人李文彦就要死在二王爷的封地。
到时候救人不成,只能救尸体了。
听完这些八卦,纪岱整理好衣服,前去同二王爷吃午饭。
磨叽了一上午,那边也该提出要求了吧。
果然,刚坐到宴席上,只听二王爷满脸横肉的脸挤出难过:“十一弟,二哥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纪岱抬头,满脸疑惑:“什么事,十一弟也想让您帮忙呢。”
“听说二哥最近同大哥说了些话?”
二王爷起身,握住纪岱的手,认真道:“是啊,咱们都是兄弟,又都是藩王,都应该为大哥分忧。”
“汴京的银钱不够用,你一定要为大哥多送些税银啊!”
第61章
纪岱看看二王爷的手, 再看看自己的手。
对方刚吃完大骨头就跟自己握手,实在是嫌弃啊。
纪岱不着痕迹用帕子擦擦手,看得二王爷脸皮微跳, 又坐回自己位置,开口道:“皇兄登基没几年,咱们兄弟们肯定要为他分忧不是。”
“兄弟之间也没什么计较的,你那秦州既做了好纸张,又做了农具, 难道不该给皇兄多些税收吗。”
二王爷说的理直气壮,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纸张跟农具到底赚了多少钱, 就是故意的。
纪岱把手终于擦干净了,这才道:“不说秦州那边根本没挣多少税款, 便是挣了银子,那也该十一弟我去说,二哥怎么自己把消息送到汴京, 害得大皇兄误会。”
一句话,直接说明事情原委。
就是啊,人家自己的事,你背后去告状, 这就是捅刀啊。
不管说到哪, 这点是不会变的。
“二皇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若有的话,您也说出来, 十一弟我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解开你我之间的误会。”纪岱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