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看着一脸骄傲又理所当然的女孩子,横滨意识没忍住微笑。
随後,祂又正色道:“五条悟被封印在独立的小世界里,我也只能把他送回原地。你跟着过去的话,会一起被封印的。”
五条觉想了想:“你不知道狱门疆的封印条件吗?”
“知道。”
闻言,五条觉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说这种傻话啊?那个东西定员一人,装不下两个人的。”
“你们在概念上就是一个人啊。”祂下意识回答。
“概念是概念。但从物质层面上来说,我们是明明白白的两个人啊。”
五条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横滨意识。
“而且悟说了,狱门疆的封印会从身体里长出来。它又没从我身体里长出来,怎麽可能封印我嘛——唔,不过要不要把天逆鉾带过去?不然如果只有我出去了,也没办法开门放他出来啊,还是说因为装不下会自行打开?”
横滨意识:???
好像……有点道理?
就在横滨意识为自己的固定思维反思时,祂听到自言自语的五条觉忽然朝祂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能力的优先级在天逆鉾之上吧?”
在这个世界中,异能力和咒术为两种不同,但又能一定程度上相互影响的能力。可如果某一方的级别足够高,那麽就可以忽略这个影响。
就像上次太宰的异能没能解除她身上的污染一样,因为那个污染算是某种属于咒灵的天与咒缚,而【天】的概念大于【人】。
虽然五条觉觉得算是神明的横滨意识应该不至于这麽逊,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问问。
果然,祂点头:“可以把它和你们一块送过去。”
得到肯定的答案,那双苍蓝色的眼睛陡然亮起来:“那就这麽说定了!”
从横滨意识那里问到答案的五条觉并没有返回公寓,而是径直回了京都本家。
宽敞的和室里,各种各样的报告堆了一地。
跪坐在一旁的五条健吉看着突然跑回本家来,并且还关心起咒术界最近动向的五条觉,心里总是盘旋着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觉。
“上次的人还没被处理干净吗?”正拧眉翻着报告的五条觉忽然问。
“没有。监事一职虽然已经完成交接,但是下面的人涉及颇广,还需要时间。”
“啧,算了。”五条觉嘟囔一声,然後丢在手中的报告去看另外一份。
忍了忍,五条健吉到底没有忍住:“觉,是出什麽事了吗?”
“嗯?没事啊——啊不对——”五条觉擡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小老头,“就是,我准备和那个家夥一块离开这里而已。”
五条健吉愣了一下,只以为五条觉是想去什麽地方玩:“您打算去哪?”
“去悟那边的世界啊。”
不过以後还能回来的这种事情就先不要告诉他们好了。毕竟要是一次性把事情都说完了,後续哪里还有惊喜嘛!五条觉愉快地想。
“这样——”突然反应过来的五条健吉猛然瞪大眼睛,声音都结巴了,“什丶什麽?!”
“我要去悟那边的世界。”五条觉高兴地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要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大宝贝啦!”
然後,兴致勃勃的五条觉就像在看什麽新奇表演似的,眼睁睁地看着五条健吉先是脸色涨红,随即面皮狂抖,最後两眼一翻地晕了过去。
“哎呀,心理承受能力可真差呢。”语气轻快地发表了评价後,五条觉朝外面扬声,“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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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觉妹好可爱!(只要不是被她捉弄的当事人咳)
第48章
五条家乱作一团时,五条觉已经带着天逆鉾和一些她认为有用的资料返回了横滨。
不过她依旧没有回公寓,而是去找了太宰治。
“唔……嗯……啊……阿嚏!”
五条觉万分嫌弃地看着太宰治手中的那份被打过喷嚏的报告:“这些东西等会送你,不要给我了。”
“什麽啊!”被嫌弃的太宰治抓着手中的报告纸,愤愤不满地朝五条觉挥动着,“这麽冷的天,你让一个刚刚从河里被捞起来的人坐在石头上给你出主意,但一杯热饮都不给也就算了,还要嫌弃我!你究竟是什麽魔鬼啊?!”
“是我把你踹进河里的吗?”
“是你把我捞起来的!”
“话说,你都不会失温的吗?真是青花鱼转世?”
“我已丶已经——阿嚏!”太宰治对着五条觉的脸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开着无下限的五条觉瞬移到了风口,对太宰治的嫌弃已经快化成实质。
“咦——恶心!”
“……我快要冻死了!”
“哦,那先提前恭喜你完成心愿。”
“恭喜个头!”短短几句话,太宰治的声音已经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的梦想是清爽且充满朝气的自杀,而不是被冻死啊!”
“好了好了,别叫。”
话音未落,五条觉消失在原地。太宰治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吸着鼻子看了几页纸,消失的人就回来了。
一罐发烫的东西被丢进怀里,然後,一床柔软的被子劈头盖脸朝太宰治砸下去。
五分钟後,五条觉吃掉关东煮里最後一串丸子,擡起手精准地把餐盒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培养合作夥伴?我哪里还有这个时间啊。”
“你没有可以信任丶并且能力出衆的人吗?”
听完太宰治的话,五条觉认真想了想:“有?”
“那就行了。让夏油杰和五条家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他的能力和五条家的背景,足够代替你暂时压住那些人了。不过,以後究竟是他成为五条家的傀儡,还是五条家成为他的棋子,就没人知道了。”
五条觉来找太宰治,就是想问问他,她不在了的话,咒术界那边要怎麽处理。
五条觉并没有统一或者掌控咒术界的想法,不过她很清楚,她如果什麽都不做的突然消失,那麽那些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丶看不惯她的人,很有可能集结起来反扑五条家。
虽然不至于毁掉五条家,但元气大伤是肯定的,御三家就此被换掉一个姓氏也不是不可能。
在她小时候五条家就折损过一批人,这些年来,族里的新一代虽然逐渐成长起来了,但如果把她摘出去的话,要和其他两家比有些够呛。
所以,五条觉走之前得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毕竟她又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横滨意识那个家夥太弱了!
只是她实在是不擅长这种东西,于是就来找太宰治了。
至于太宰治为什麽在她说有信任的人之後,就给出了夏油杰的名字,她没有问,也不需要问。
“是怎麽个合作?”
“他的班主任老师是东京高专的校长吧?”
太宰治丢开手中的纸,卷紧了身上的被子,捧着那罐还有些烫手的牛奶瓮声瓮气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