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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人设崩塌中(67)+番外

那小厮全程低着头行走,不发一言,将两人领到一处偏僻的屋子便关了门,这架势不像是代客,反倒像是软禁。

凤盷不由皱了皱眉,“这药王谷好生无礼。”

慕韶却不以为忤,手指在桌子上轻摸了一下,放到鼻端,片刻道:“如此反倒正常,来时你便该料到。”

话落慕韶又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打量屋中陈设,察觉没有什么不妥才在桌边坐下,将桌上的茶壶推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壶茶,一套杯盏,给凤盷倒了杯温热的水。

凤盷接过道:“只是没想到药王谷内其他人与元华差别竟如此之大。”

慕韶道:“药王谷自从百年前经历一次绞杀后就与正道诸派结了仇,虽然当初玄剑宗没有出手绞杀,但却也没有阻止,他们心有怨气自然能够理解。这次他们愿意提供册子为揭露魔修的阴谋已属不易。”

凤盷看了看屋子,“师兄,一路走来这谷内可有什么不妥?有没有阵法毒物之类?”

慕韶摇摇头,“怎的。”

凤盷道:“那谷主叮嘱不让出门,我却越想去看看这谷中到底有什么蹊跷,难不成真的要被乖乖锁着?”

慕韶道:“这谷中凡人虽多但修者也多,你如今没有修为,身体还要靠元华治疗,莫要擅自出动。”

凤盷道:“我自然不会一个人出门,不是还有师兄你吗?”

慕韶道:“你先好生歇息,这个我自有安排。”

凤盷也不去问,不去想,信任的姿态十分娴熟,他伸个懒腰,道:“如此甚好。”

凤盷沐浴出来,见慕韶手上摆弄着一根手链。

手链用黑色的草绳编就,模样普普通通,上面缀了一个小小的金铃铛。

凤盷走过去好奇地看着,道:“这什么东西,怎的有股子香味,这味道倒是不俗。”

慕韶拉过凤盷的手,将其系在凤盷的手腕上,手腕与黑色的草绳手链对比鲜明,越发衬得手腕纤细雪白。

凤盷新奇地看着手上的链子,好奇地晃了晃,却没有听到那小铃铛的声音,不由好奇道:“师兄这铃铛怎的没有铃舌?”

慕韶伸手摸过那小铃铛道:“因为这是一个储物法器,铃铛只是幻形。”

凤盷闻言伸手摸向那铃铛,果然心念一动间,神识就窥到了那如同一间屋子那般大的储物空间。

他喜欢的不得了,将储物袋的东西全都放了进去,爱不释手地抚摸。

凤盷总觉得鼻尖有股子雅致的清香,淡淡地却让人心神舒畅,如同静谧的夏夜般,让人身心轻松,他不由将手腕凑到鼻尖嗅了嗅道:“师兄这草绳可是用什么东西浸过,竟这般香。”

慕韶道:“这并非草绳,是一种花瓣细长的黑色花朵编成,带在身边有清新凝神、百毒不侵之效。谷中毒物甚多,你佩戴着我也放心。”

凤盷没想到这黑色草绳其实不是草,而是花,他喜欢黑色的东西,黑色的花少见,他不由好奇道:“是什么花竟这般特别,这味道也好闻,要是能在殿前种上一片那岂不是更妙。”

慕韶淡淡道:“八回长生花。”

凤盷:

哦,就是那个修真界仅有的三朵长生花其一的八回长生花?

看来是种不了一片了

夜间,两人睡在一个房间,慕韶在凤盷身边闭眼假寐,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可凤盷就是觉得奇怪,觉得慕韶有什么不一样,身上有种紧绷感,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凤盷肉、体凡胎,没忍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他侧对着慕韶,手中攥着一截慕韶的袖子,身子蜷缩在一起,睡得香甜。睡梦中的他愈发乖巧可怜,教人心都化成一滩水。

子时刚过,房间的门窗就被一阵风刮开,吹得帘子荡漾。

片刻又安静下来。

屋内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只是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氛围,似有什么弦绷紧了。

慕韶早在那窗户被吹开时就睁开了双眼,他一动不动,只眼睛盯着黑暗处,不言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将袖子轻轻从凤盷的手中扯出,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声开口道:“前辈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第43章 、公子元华

话落, 就听寂静的室内想起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长生花的味道,小子,你手上有长生花?”

慕韶伸手拉过凤盷的手腕, 轻轻摩挲着凤盷手腕上的花绳, 道:“不错。”

老人声音有些急切“是几回?”

慕韶摸着那黑色的花绳, “八回。”

“八回”那苍老的声音似乎万分失落,接着又问道:“你可有三回长生花的消息?”

慕韶点头, “有, 不过对前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来人闻言心似乎沉了沉,显得声音愈发低沉, “怎么说。”

慕韶便将来时与凤盷所说告诉了老人。

“星月岛本秘密培植了一株三回长生草,耗时百年用于为星月岛当家延寿, 可惜前段时间,就在那长生花即将开花的之际, 却突然枯萎。星月岛岛主震怒,下令追查,这才叫三回长生花的消息传出来。前辈也知道, 长生花每一回百年间只出现一次, 三回长生花这百年前便是没有了。”

老人似乎承受不住这消息, 后退几步,他声音愈发沙哑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三回, 三回长生花没了没了”

慕韶微微垂眸, 道:“星月岛追查之下,发现是魔修的手笔”

老人闻言,气血翻涌, 衣摆发丝无风自动,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种凛冽的杀机,“魔修!魔修!百年前害我药王谷满门!如今还要绝我孙儿命脉!魔修!”

慕韶挥袖在窗前设下一道结界,将床上的一方小天地笼罩起来不受那气压逼迫。

老人过了半晌才缓过来,看着他,眼神锐利,“小子,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也只道长生花是我要的,你因我前来所谓何意?”

慕韶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凤盷一眼,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前辈请坐。”

那人影顿了顿,似在打量他,半晌还是在桌子上坐下。

慕韶也在桌前坐下,屋中也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一片,两人修为到这般地步早已能在夜间视物,倒是也不妨事,慕韶伸手斟了两杯茶,“前辈请。”

被他称作前辈的是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身材消瘦,发须皆白,但眼神却并不浑浊,透着一股子睿智的精光。

他见慕韶并不着急,不由打量着慕韶,却见这后辈面上竟然丝毫不露,一张俊脸如同玉石精心雕琢,笑容举止完美的如同尺量出,哪怕他这般修为都看不透,在他面前毫不露怯,那双眸子更是古井无波,教人不敢小觑。

他在这后辈身上感受到一种压迫力,这种压迫力并非来自修为上,跟像是来自地位、见识等更加难以捉摸的层次上。

再细看,这年轻人举止间都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尊贵压迫,不由警惕,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如此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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