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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61)+番外

程宗遖哼笑了声。

一眼便看穿她眼里的狡黠。

她这典型就是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把人哄得团团转。

虞粒没再说话,她终于跨过那最后一点点距离,吻上他那近在咫尺的唇。

在这方面,虞粒是绝对的勤奋好学,她现学现卖,学着他吻她时的技巧,缓缓轻啄和试探,再渐渐探进。

她是认真的,但也是青涩和笨拙的,像一颗涩中带甜的青苹果,不自觉便让人一点点上瘾。

程宗遖也的确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以身作则,率先垂范。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掀起毛衣边角。

家里来人了她就老实了,乖乖穿上了内衣。

可炙热的大掌却轻而易举解开了搭扣。

虞粒不由弓起身,往他怀里钻了钻,后背抵上柜子,挂在旁边的校服外套被撞得掉落在一旁,却无人问津。

她昂起头被迫承受他来势汹汹的吻,连同呼吸都被他一并夺取。

直到快要窒息之际,他总算放过她的嘴唇,可连绵不绝的吻从耳畔蔓延至脖颈。

虞粒的腿发起了软,根本就站不住,只好竭尽全力攀附着他。

他下巴上留着浅浅胡茬儿,刺挠着皮肤,浑身上下竟跟着酥麻。

毛衣领口被他拉下,她咬紧下唇,情不自禁昂着头。异样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然而在最后一刻,他的吻又重新回到她的唇瓣,只不过只是重重一啄便直起身,松开了虞粒。

沉着声说:“早点休息。”

原本被他撩得七荤八素,他却毫无征兆叫了停。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径直上了楼。留下虞粒一个人在原地百爪挠心。

程宗遖上楼之后,先去了一趟书房拿手机,不经意扫了眼屏幕,有很多条微信消息。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来浏览了一番,直到看到了十分钟前,林昭发来的消息。

【/图片】

【这校服不是跟你那小情儿一样吗?一个学校的哦,莫不是你小情儿用你的钱偷偷养的小白脸吧?大半夜守在门口吹冷风,看样子就是为情所困哦[机智]】

程宗遖点开图片看了一眼,的确是陈泽宁没有错。

他就蹲在公寓大门口,身旁的山地车倒在地上,他垂着头,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光是看照片都能看出他的颓丧和落寞。

在寒风中,萧瑟又凄凉。却又莫名有一种执念支撑着他。

程宗遖当真有点惊讶,没想到陈泽宁居然能等到现在。

他到底在等什么?是不是在等,在期待虞粒能从这栋公寓楼里走出来?就为这么一点执念,他难不成还打算蹲在门口等一晚上?

程宗遖忽然想到了林昭临走前说的那句“年纪这么小,一看就是个玩不起的。”

心里头觉得有点烦躁。

并没有回复林昭panpan这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消息,将手机锁屏,离开了书房。

程宗遖冲完澡,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没想到床上已经躺了个人,小姑娘窝在被窝里,看到程宗遖出来之后,立马坐了起来,她又换上了原先的那条吊带睡裙。

虞粒先是虎视眈眈地往他裸露的上半身瞧了瞧,待看到他性感又偾张的肌理线条后,馋得孩子猛吞了吞唾沫。

而后嘻嘻一笑:“我要跟你睡。”

完全是通知的口吻,而不是征求意见。

然而程宗遖在看到她之后,不易察觉地蹙起了眉头,这一次没有再纵容小姑娘的任性,毅然决然地拒绝:“不行,回你自己房间。”

向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程宗遖这次居然拒绝她了,虞粒有点意想不到。

但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我们都已经亲亲了呀,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说的时候有点害羞,可又理直气壮得很。

程宗遖无声地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头疼和无奈。

“接吻而已,不代表就能同床共枕。”

虞粒竟一时哑口无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较真儿,不就是睡在一起吗?

接吻而已。

这话让虞粒起了逗弄之心,她爬起来,跪行到床尾,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浴巾边缘,调皮道:“那我们就…做一点不止接吻的事情吧?这样就可以睡一起了吗?”

她的眼神天真烂漫,却又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妖媚。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应该算是刻意撩拨,明目张胆的撩拨和挑衅一个男人的欲念。

偏偏这一次,他没有被妖精蛊惑,反倒生了一肚子的怒火。

“虞粒。”他叫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严肃。

挥开她勾着他浴袍的手,面对她时,总是温润含笑的模样,此刻却不见丝毫的温情和纵容,脸色是冷的,眼神也是陌生的。

“且不说你面对的人是我,换做其他任何人,你就算再喜欢对方,也不应该让自己处于劣势,更不要轻贱自己。女孩子在这方面,总归是吃亏的一方。”

虞粒傻了。

她知道程宗遖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总对她忽冷忽热,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明明二十分钟前还在跟自己缠绵拥吻的他,转头就变了态度?

用这一副长辈姿态来和她讲大道理。

“你觉得我是在轻贱自己?”

虞粒抬起头看他,脸上也没了任何笑意。

“乖,回你的房间。”程宗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没有一丝不耐和疏离,仿佛又蒙上了温柔的假象,“晚安。”

虞粒的自尊心仿佛被踩在了脚下,一时之间羞恼又愤怒。

她用力推开程宗遖,跑出了程宗遖的房间。

她开门的力度很大,在她离开后,门板“砰”地一声撞向墙壁。

程宗遖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一旁,普通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莫名显得几分烦躁。

他早知道虞粒和陈泽宁是一类人,对儿女情长过于执着,似乎抱有飞蛾扑火的决心和勇气。

今晚的陈泽宁仿佛就是明日的虞粒,一样的偏执和疯狂。

她年纪还小,所有的想法都天真烂漫不计后果,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后悔莫及。而程宗遖也坚信,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一成不变的感情。

他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虞粒玩不起这个游戏,但他还是任由自己的一己私欲作祟,又去招惹她。

他可以一直护她周全,但现在该做的,应该是给她留足全身而退的余地。

程宗遖自顾自摇了摇头,烦闷又无奈。

按了按胀疼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动静。

程宗遖迟疑两秒,终是走了出去。

他看见虞粒已经穿上了外套,背上自己的书包,拉开门跑了出去。

程宗遖根本就顾不及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随即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虞粒刚跑到电梯门口就被程宗遖一把捉住。

“去哪儿?”

虞粒试图甩开他的手,但程宗遖就是紧抓着不放。

虞粒挣扎,“你放开我!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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