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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来抢走我(30)

只是这仆役应该是做好了准备的,提前吞了毒药,已毒发身亡。

姜榆第一回 见死人,满脸惊骇,面色惨白,在炎炎夏日里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林旗还被她抓着,感受到了,心中一阵后悔,不该把死人带到她跟前的。他挣开姜榆的手扶住她手臂,将她往外带去。

出了破庙,姜榆靠着林旗吹了会儿夜风,才平复了些,她强忍着不适冷静地将事情仔细想了想,问道:“谁会这么恨我?”

她一向与人交好,从不起争执,偶尔骄纵也是对着姜夫人或者林旗,能怎么得罪了别人,让人想要她声名具败?

姜榆想不通,就算是明昌侯府的仇家,那也该冲着周明夜才对,为什么目标是她?

“先不想了,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那么多丫鬟下人,谁知道哪个又被人收买了?”姜榆眼圈儿红红的,积在眼眶中的泪花折射着月光,摇摇欲坠。

林旗掩住心中的恶气,轻轻按了下她手背。

姜榆又泪汪汪道:“现在有你,那回了京城呢?你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我?”

林旗看向破庙,那里面有三个姜榆已经熟悉了的护卫,“这一趟出来遇见了坏人,你娘不放心,给你安排了几个护卫,让你一起带回侯府。”

这是要借着姜夫人的名号把三个护卫送进明昌侯府护着姜榆。

“这还差不多。”姜榆抹了下眼角,又拽着他衣裳道,“那你也要经常去看我,我一个人,晚上都不敢闭眼睡觉的。”

林旗望着她,柔声道:“嗯。”

在外面安抚了会儿,等姜榆情绪完全恢复了,又让林旗把那三个护卫喊到了跟前。

“那你和他们说,以后都要听我的。”

三个护卫纷纷震惊,眼睁睁看着林旗点了头,决定了他们的去处。

“他叫什么名字?”姜榆又指着最前面的那个问。

“江鸣。”林旗答道。

“哦,我记住了。”姜榆吸吸鼻子,扯着他袖口,道,“好了,背我回去吧。”

林旗听着她说“我记住了”这几个字,隐隐听出几分示威,他目光扫过瞠目结舌的三人,挑了下眉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背起姜榆,向着来路走了一会儿,才道:“江鸣得罪你了?”

姜榆这会儿一点哭腔也没有了,食指在他胸口点了点,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把人留给我的,怎么还把我想坏了?”

林旗回忆了下今晚江鸣面对姜榆时的诡异反应,默了默,道:“其他随意,护好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姜榆安心地趴在他背上,嘀咕道,“我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呢,我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说:

姜榆:就算我还不是你们府上的夫人,你们也得听我的。

好小心眼啊姜榆!

怕上夹子被骂,先提前声明:本文无恶毒女配,不要乱揣测哈。

第22章 、马车

被背回房间姜榆还是不肯下地,非要让林旗把她放到床上去。林旗甩不掉背上的人,只能如了她的意。

门窗紧闭,只有单薄的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姜榆踢掉鞋子,双脚一沾被褥,就顺着林旗的后背滑坐了下去。

“我出去了。”林旗道。

姜榆屈坐在小腿上,摇头,“不行,有人想要害我,你得时刻守着我。”

上回她撩拨林旗说要把床榻分给他,反被他给吓着了,这回不敢再让他上来,可是客栈简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人。

她又不愿意自己躺着让林旗坐着,想了一想,她拍了拍床榻,道:“把被褥铺在地上,你要睡在我屋里。”

说完她就觉得脸上热了一下,想来该是红了,但是没关系,屋子里光线暗,看不出来的。

姜榆表现得十分镇定,但林旗不为所动,道:“我去外面守着。”

这回两人没有肢体接触,姜榆又安全得很,她再怎么耍赖也没用了,见林旗已向外走去,急忙装可怜道:“我害怕……”

她第一次见了死人,怕也是正常的。

林旗顿了顿,两步走到了床边。他肩宽背阔,影子打了过来,显得沉重且具有压迫感,一下子将床榻填满了。

姜榆蓦然被笼罩住,心尖一抖,攥紧了被褥往里面缩了缩。

然而林旗只是拨动床头钩子,帘帐落了下来,顷刻间将两人隔开。

很快另一侧的帘帐也垂了下来,姜榆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问:“你做什么?”

“闭眼,睡觉。”外面轻响了几声,没了动静。

姜榆明白了,他是要隔着床帐在外面守着自己,为什么呢?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朦朦胧胧不是很清楚,带着点儿难为情小声道:“跟个木头一样,一点儿都不知道主动。”

帐外没有声音,她等了等,又道:“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走了?”

外面传来几声杯盏挪动的声响。

姜榆慢吞吞将手移到腰间,红着脸将外衫脱了,再看帘帐,依然遮得严严实实,外面也没有声响。

她缩在床上,的确是困了,可是屋里有个大男人,她止不住地羞涩,根本睡不着。

闭着眼歇了会儿,又悄悄睁开,床帐内不见光亮,她盯着床顶看了会儿,白玉手指一点点往外爬。

最终手指摸到了床帐,偷摸勾了一下,微微抬身,看见林旗背对着她坐在桌边。

她看了一会儿,想起今晚被他背着的感觉,嘴角扬起又压下,然后悄悄躺了回去,只是将床帐留了个小缝。她偏着身子向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林旗半边肩膀。

姜榆觉得自己应该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好好理一理,弄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可脑袋有点重,她看着外面的人影,慢慢起了困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屋中已没了人。

姜榆在简单用过早膳,想起昨夜死去的那个仆役,还不知道林旗是如何处理这事的,忙把牵红喊了过来。

“好像是姑爷有事差他回府了一趟。”

“啊?”姜榆惊讶,竟然是周明夜出头解决的?那就是说林旗去找了周明夜?

“怎么了吗小姐?”

“没什么。”姜榆停了下,又问,“夫君他现在在哪儿?”

“方才我还瞧见姑爷在和咱们府上护卫说话呢。”

姜榆又是一顿,简单梳了几下乌发,起身朝外走去。牵红紧跟着她悄声问:“小姐,你跟姑爷还没和好吗?”

毕竟两人这几日都是分房睡的,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吵架还没和好。

姜榆眼波流转地看她一眼,“你别管啦,以后你就知道了。”

牵红不解,但自家小姐向来是有主意的,点点头没再问了。

姜榆这会儿就想弄清楚林旗与周明夜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友好相处了。

然而到了周明夜门口,却见了几个眼生的小厮,旁边守着的丫鬟道:“夫人,是钱家二公子听闻少爷与夫人来了保州,特意过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