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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色男子(17)+番外

汗水细细渗透Skin的额头,他微垂下脸,不再多说一字。

尖利如同指甲刮过金属的嘶叫,持续不断似乎要扯碎周围的空气,年纪不超过十六岁的少年,被两个男人拉出来,松垮衣服轻易被剥光,腿拉开到最大限度,下一刻就被粗大的钝器贯穿了下体,惨叫声更响更凄厉,却噶然而止,那少年的嗓子喊破了,凶器不留情的挺入,抽动,每一次进出,少年裂处的皮肉随之外翻,血迅速蜿蜒着腿落在地上,积聚为堆。

打击是这么个东西,轻轻落下还能容人反应抗拒,过重却让人死一样无声无言。钟离天避不开目光,瞳中却似什么也看不见的黯淡。

他哽了几下才找回声音,他问Skin:“他做错什么了?”

Skin淡淡回答:“错在他没能力保护自己。”

密室里透着糜烂的味道,和古怪的交合声:“这里所有的,都会被这样对待?”从外表看是普通的孤儿院,甚至有些类似自己曾经成长的地方,除了围筑装置电网的高墙。

“少数会挑选做杀手和保镖——”就像我,Skin嘴角微翘,掩饰苦涩的笑意。

钟离天面无表情,僵硬转身向外走,如果再没有阳光和空气,他怕他会从内部爆裂,肝肠炸得乱飞。

“少爷,总裁让您观看全过程……”负责调教的男人阻拦。

“让少爷走。”Skin淡淡说道,漫不经心的眼中,闪出刀锋寒意。

脑袋沉重,四肢麻木,胸口被掏空,钟离天慢慢拖着步伐,眼前忽明忽暗,竟没发觉面前是整堵墙,一头重重撞了上去,没有疼痛的感觉,他无意识又撞了一次,墙上灰渣落下来,坠进他眼中。

“你在干什么?”身后一个稚气童音,单纯的好奇像干净的晨光,包裹人心的温暖。

有人拉他,钟离天便顺着回过身,只及他腹部的男孩,七八岁模样,仰着头一双浑圆猫眼专注看着他,偶尔波闪灵动的色泽,像被煦风抚过的湖面。

一阵如释重负,像是疏通了鼻喉,新鲜空气涌里胃,钟离天有种得救的感觉,蹲下身与这男孩平视,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暖言。”男孩毫无心机的回答,伸手摸了摸钟离天碰伤的额头,“哥哥你为什么要撞墙?”

“我——”钟离天心中一哽,怔了半晌才道,“我想离开,离开这个地方。”

“你……哈哈,”小暖言笑得乐不可支,艰难得直不起腰,“怎么能用那么笨的法子?”

被这么个小孩大肆嘲笑,钟离天不觉尴尬难为,只是望着这无邪笑容,心中酸楚倍增:有一天,这孩子也会面对那些不堪的事……

暖言却蓦然止住笑,脸上露出超龄的成熟和悲伤,“其实我知道,哥哥你的年纪,是不是该——?”

钟离天一怔,明白这男孩是误会了,却也不多解释。

两人并肩坐在地上,暖言打破冷僵气氛问道:“哥哥的名字呢?”

“毅。”钟离天无意识报出自己用了十七年的名字,随手拣了段小树枝在地上写了出来。

“这字真难写。”暖言围着字转了几圈,深深盯着看了片刻,用手糊去土上的字,接过钟离天手中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气,满意拍拍手,“是这样没错了。”

“真聪明!”钟离天惊讶赞叹,想他学这个字整整写了半小时才确定不会遗漏比画。

受到嘉许的暖言笑得更为开心,却突然间低下头犹豫着什么,很快又抬脸看着钟离天:“我告诉你怎么离开。”

钟离天不明所以,任由暖言拉着他走,暖言的手很小,指间有做加工活留下的糙茧,手心却湿润温暖。

“这里。”暖言一直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然后指着紧贴围墙的茂密大树,“从那根树枝爬过去,那里电网断开了一截。”

钟离天依照暖言指示,才隐约看出这掩饰在枝叶后的破绽——的确是缺失了一块电网,足够人通过。

“你怎么发现的?”

“只要有空闲,我就找,我也想离开。”暖言见钟离天面色又出现忧伤,转而笑道,“但我才不会笨到拿脑袋去撞墙。”

“那你为什么不逃?”钟离天默默感慨这男孩的善良和体贴。

暖言目光扫到地上,轻声道:“我半月前就发现了,也试过,我还不够高,只有等。”

钟离天蓦然想通了一切:“我逃了,这个缺口肯定会立刻被觉察补上,你要怎么办?”

“我保密很久了,”暖言小脸上的笑有种愧疚的疲倦,“小心不让别人知道,但这样,太自私了。我喜欢哥哥,你要逃得远一点,千万别被他们抓回来。”

钟离天喉头上下涌动,无言看着透出枝叶封锁的阳光,突然向暖言伸手,像古罗马的战士用生命酝酿誓言:“跟我走!我带你走!我保护你!”

看到你的第一眼,

就知道你该在夜空里自在飞翔。

如果你是我的天使,

我该拿什么为你打造一个天堂?

背起暖言,这男孩似乎就成了他的整个世界。翻出高墙时手臂被钢丝刮破,疼痛里是解脱的快感,真正充斥身心的喜悦,只有在冲破牢笼的那个瞬间才能体会。

夜幕降下,月色模糊,荒僻郊外让钟离天分辨不出方向,路崎岖,被石头拌得摔了跟头,暖言一同栽了出去。

“怎么样?哪里受伤了?”焦急握住暖言的肩,看着斑驳血迹寻找血源。

“毅哥,”暖言眼中闪动得厉害,却笑着,“流血的是你。”

“哦,”蓦然松了口气,抬手看了眼泥血混杂的臂肘,“没事。”

“别动。”暖言拉过他的胳膊,轻轻舔起伤口。

“喂,干吗?”脸上突然就发烫了,还是夜风变凉了?

暖言心无旁骛专心着小舌的动作,含糊应了句:“伤口舔舔好得快。”

“不用了。”喉咙里有梗塞的古怪感觉,拉起暖言的小手,“走吧。”

走,没有方向没有尽头,却不盲目。只要离那个罪恶的地方越远。没有力量去改变只好逃离,至少救出一个,以生命之卑微,也得到满足了。

暖言,我们一起离开。

无论今后生活有多艰难,我会尽所能照顾你安好。

把你当亲弟,供你念书,看你成长。

拉着暖言的手,温暖得真实,钟离天以为这个梦想近在咫尺。少年的天真,在于他从不考虑,连月光都晦涩的黑夜,怎么可能孕育希望?

“生活真是有意思,”钟离兴嗜茶,作为血腥间隙的调和,“我突发其想的陷阱竟然套住自己的儿子。”

钟离天带着暖言,怀抱的愿望甚至没见阳光就被追赶来的人马轻而易举的抓住。

钟离兴怎么可能让他的发财地有漏洞?他从不亡羊补牢,而是防患未然。有逃跑念头的人不止一个,所以他要杀鸡敬猴,故意露住残缺,打算诱上一个逃跑少年,当众虐杀直到惨死。

与其费神费力监禁,不如从心理上打击让他们根本不敢产生逃跑的想法。钟离兴欣赏自己先发制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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