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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55)

方铮驰叹了口气,“停不下来了!已经停不下来了!”

秦礼言猛抬头,“我不明白……”

“这没什么难理解的,”方铮驰倒了两杯水,又走回来,“我早在上高中时就发现自己跟大部分人不一样,十多年来,我见过各色各样的生活方式,可没有哪一种是我希望的,我只是想要个家庭,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我?”秦礼言看着他失落的表情,犹豫了半天才问出口。

“为什么是你呢?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方铮驰微笑,回办公桌继续工作,“在你想清楚之前,请帮我把文件打好。如果想清楚了,那更好,请帮我把文件打好。”

秦礼言生气地站起来,“你这样也叫体贴?”

方铮驰挑眉,笑眯眯地说:“好,文件我自己打,我肯定是个体贴的——丈夫!”

秦礼言一巴掌抽在大腿上,开门就走,方铮驰在身后说:“你说过不会鄙视和隔离我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记住。”

秦礼言愣了两秒,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秦礼言完全没心思工作,对着电脑发呆,一个小时后,方铮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一副哲学家思索人生考虑未来走向的样子。

方铮驰失笑,坐到旁边,伸手揽着他的腰,轻轻吻了一下,笑问:“还在思考?要不要我帮帮你?”

秦礼言一把推开他,恶声恶气地说:“你离我远点!”

“唉!……”方铮驰笑着装痛心,“这才几分钟?要隔离我了!”

秦礼言骤然僵硬,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

“好了好了,不必这么谨慎戒备。谈恋爱是很甜蜜的事情!”

“谈……谈恋爱?”秦礼言惊慌大叫,跳起来逃出去好几米,“我们俩这么快就谈恋爱了?”

“快?我倒是希望现在就做……”见秦礼言高举花瓶作势要砸,急忙改口,“那好吧,那就慢点,先从友好相处开始……把花瓶放下,我说过,你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秦礼言又退了几步,“既然是友好相处,你就不能随便命令我,包括那些文件。”

方铮驰微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结果只有两种,一拍两散或是正式交往,还想自欺欺人友好相处?看来前景很乐观!

方铮驰收拾起好文件、充电器和笔洗,笑着问:“你的外快写好了吗?”

秦礼言一哽,突然想起了这茬,急忙跑过来伸手,“钥匙钥匙!”

方铮驰搂着他的腰走向电梯,“我今天心情好,放假犒劳自己,走吧,一起回家。”

秦礼言看看手表快八点半了,心急火燎,一路上不停地催促方铮驰快点,方铮驰完全无动于衷,“你希望我违反交通规则?一个有公德心的社会成员绝对不能这么做。”

你实在太有公德心了!!秦礼言想讽刺两句,猛想起谈这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转脸朝着窗外,眼不见为净!

进了家门,秦礼言一头钻进书房提笔接着往下写,方铮驰把笔洗放进画室,也走进书房,“你的充电器……”一眼瞧见两篇论文范围,笑着问:“你的同学跑去玩了?两篇文章多少钱?”

“两百块。”

“廉价劳动力!”方铮驰莞尔,“你这行为是在贩卖知识!学术腐败!”指着光电学接着说:“李群的?”

秦礼言刚回答了声“是”,猛抬头,“你不能告诉方教授。他老婆都让你抢跑了,再打击他能要了他的命。”

“我抢他老婆?”方铮驰想了想,笑说:“刚才那女孩?”秦礼言点头,方铮驰接着说:“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得感谢他们俩,一个月老一个红娘。”

秦礼言抓起钢笔狠狠刺过去,方铮驰急忙握住他的手,“这样好了,为表歉意,我帮李群写。”

秦礼言抽回手,问:“你学光电学的?”

“不是。不过,看我父亲研究了这么多年,总比你一点不会好,我肯定能拼得严丝合缝。”随手拿起民法,“这倒是我的强项。”

“你学民法的?”

“不是。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致力于用行动迫使立法机关健全法律。”

这话说得秦礼言想吐血。

方铮驰临出门前转头笑眯眯地说:“我个人认为你一会儿还是得把文章打出来,不如直接在电脑上写吧,何必多此一举?”

“方铮驰!你早干吗不提醒?!!”

方铮驰笑着关门,回自己书房完成秘书工作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秦礼言完成任务,传过去,附送一封诚恳的道歉信。

秦礼言洗完澡,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今晚睡哪儿?

方铮驰抱着被子从楼上下来,扔在沙发上,秦礼言愣愣地看着他。

方铮驰笑着说:“我是不是解决了你的捆扰?”

秦礼言傻乎乎地点头。

“不如今晚我也睡沙发,同甘共苦,多能体现我的体贴啊!”

秦礼言暴跳,“滚滚滚!”方铮驰大笑,偷了个吻,秦礼言一拳揍过去,方铮驰顺势抓住,撕掉疮口贴,促狭地眨眼睛:“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你少肉麻!”秦礼言捋起袖子,“这鸡皮疙瘩起的!糙手!”

方铮驰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秦礼言的脑袋,上楼睡觉。

第二天,方铮驰下来,秦礼言已经起床了。方铮驰找了一圈,他正趴在桌上画边框。方铮驰二话不说,抽掉铅笔,拎着秦礼言的胳膊就走,“他们给你多少钱让你废寝忘食到这种程度!”

吃完早饭,秦礼言又“噌”一声钻了进去,方铮驰一边收拾餐桌一边说:“我帮你写论文没有酬劳吗?”

秦礼言扒着门框探出头来,“两百块钱全归你。”

“我暂时并不缺这两百块,而且我是高薪劳动力,”方铮驰拿上车钥匙,走到门边,“过来。”

秦礼言板着脸,站着不动。

方铮驰又好笑又好气,“吃不了你,过来帮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进来。”

秦礼言跑了过去,方铮驰一把抱住,压在门板上,亲了下额头,“我今天一天一夜都不回来,你一会儿会想我的!”

秦礼言也不挣扎,伸手抱着他的腰,咬着牙说:“等不到一会儿,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隔着衬衫狠狠掐了一把,方铮驰闷哼,急忙抓住他的双手按在门板上,“又使用暴力?”

“你欠揍!”

方铮驰突然吻住他的唇,秦礼言张嘴就咬,方铮驰失笑,“这个送别吻真是……真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吻着脖子呢喃:“这酬劳只够一篇论文的,另一半可以等到交货时再付。”放了他,“好了,继续画画去吧。”

“哎!不搬东西了?”

方铮驰一拍额头,表现得恍然大悟,“等我哪天把后备箱装满了再找你搬。”

秦礼言一跌足,“方铮驰!你混蛋!你……”方铮驰已经出门了,几分钟后,汽车扬长而去。

秦礼言生气:这家伙的话根本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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