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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49)

龙慕心中痛骂:无耻之徒!脸上却摆出痴迷的神色,伸手抚摸他的脸,声音低哑,语调舒缓,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气息:“你脸皮真厚!”

蒋初垂在他颈窝里低低地笑。

龙慕一把将他推开,眺望骆封消失的方向,“不行!骆封高兴我就郁闷,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拖着蒋初进后堂,“你帮我救孔瑜!不帮不行!他跟你同窗同乡,你忍心看他遭殃?”

蒋初低下头吻着耳垂问:“帮你有什么奖赏?”

龙慕直接把另一侧耳垂塞他口中,“奖赏完了。”

蒋初好笑又好气。

第29章

龙慕拖着蒋初遮遮掩掩朝后堂走去,蒋初拉住他,低声说:“他们人多势众,倚仗我那荒废多年的武功只能任人宰割,不如从长计议见机行事,你意下如何?”

龙慕冥思片刻,深有同感。

两人进了禅房,蒋启鸿歪在禅床上闭目养神。

龙慕生怕他睡着了,时不时掼个杯子踹个桌角,动静越弄越大,蒋初兀自岿然不动。龙慕左右踅摸,找到支毛笔,嘿嘿窃笑:别怪我心狠手辣!

悄悄挨近,笔尖还没碰到他鼻尖,龙慕眼前一晃,“啊”一声惊叫,脖子被人勾住了,挺身翻转,得!让人压床上了,蒋初眼皮都没掀,嗓音沙哑:“今天真主动……”

荒废多年的武功?谁信啊!

万籁俱寂,暴雨渐渐停歇,一轮明月突破乌云的围追,高悬中天时隐时现。

龙慕心里火急火燎,使劲推蒋初,“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蒋初幽幽转醒,瞧瞧窗外,“雨停了?”

“估计他们睡着了……”

“那我们也睡吧。”翻身又压了上来。

龙慕一把将他推开,“起来!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仁义礼智信就是教导你见死不救的?”

“见死不救?他快死了?”

龙慕眉毛倒竖,高举双拳作势要往下砸。

蒋初全身无力往后一躺,仰天叹息:“唉……我真该好好检讨自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恃宠而骄的?就不怕我吃醋?”

“起来!赶紧起来!”

九拐十八弯,两人进了厨房,在柴草堆里翻翻捡捡,专找半干不干的树枝子,一人抱了一大捆,偷偷摸摸跑到方丈室外面,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蒋初支使龙慕,“去偏殿端一盏长明灯。”

龙慕惊愕,“你难道还打算用火攻?烧寺庙可是重罪!成天听《三国》,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

拍拍他的脸,“放心吧,抬头三尺有神明。”

龙慕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偏殿,端来长明灯。一遍又一遍试图点燃潮湿的树枝,不知过了多久,久得龙慕脖子酸麻都不抱希望了,突然,“扑哧”一声,嘿!居然还真点着了!

时过片刻,火势渐大,霎时,浓烟滚滚直冲上天。龙慕拉着蒋初撒腿就跑,悄悄躲在墙根底下。

前方家丁们惊慌大乱,不知谁喊了一声:“着火了!”

火借风势,浓烟沸反盈天,潮湿的柴草最大的好处就是——火不大,白浊的浓烟却能蒸腾直上,散得宇宙乾坤到处都混沌一片。

庙中僧侣信客纷纷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慌里慌张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呛得咳嗽声此起彼伏。

骆封也走了出来,浓烟迎面冲进喉管里,捂着鼻子大咳特咳,饶是如此,他还不忘吩咐家丁:“快!把孔大人抬出来。”

不久,俩人抬着瘫软无力的孔瑜往隔壁走去。

龙慕顿时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好歹还算衣衫齐整。”

蒋初挑起眉梢,龙慕赶紧讪笑着竖大拇指,“人才!打小没少走街串巷抢单打劫吧,这种地痞流氓闯门踏户的龌蹉勾当干得真是地道啊!说你是大家贵公子,谁信啊!”

“唉……”蒋初倚墙深深叹息,“我心中悲痛万分,清誉美名今日毁于一旦矣,罔顾祖训违背圣德,多年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仁义礼智信就是教导我搅人清梦的?此后,将如何在世间立足?祖上百年来为人称道的颜面已然所剩无几了,要省着点丢啊!”

龙慕嘴角直抽搐,一巴掌推在他肩膀上,豁然转身朝前走去。

蒋初低低笑了一声,折扇在指尖翻转半圈,缓步跟上。

路过大雄宝殿,跟四散奔逃的匠人撞个满怀,工坊司小吏追在屁股后面狂喊大叫:“回来!都回来!”

谁理他啊!

眼见浓烟翻滚,小吏一缩脖子,得了!跟着跑吧!

龙慕猫着腰四处张望一番,空无一人,突然抬头对蒋初龇牙一笑,“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匆匆跑进大雄宝殿,没一会儿,又匆匆跑出来,拖着蒋初撒丫子飞奔,“快跑!快跑!”

“你偷金箔了?”

“胡说!无主之物,先到先得,再说了,我拿的哪是金箔啊?是金子!”掏出两定大金子在蒋初面前晃了晃,“镇江知府简直富可敌国,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

“杀富济贫?”蒋初好笑又好气,“你倒是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代豪侠啊!”

“得了得了!许你偷地图,就不许我偷金子?”

蒋初点着头赞扬:“你说得对!古语有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应该再加一句……”

龙慕斜睨着等他说下文

“……偷窃夫妻档!”

龙慕喉咙一哽,顿时欺身而上拳打脚踢,蒋初一把抱住,展颜大笑,“体仁,真高兴你如此有自知之明,自动自觉把自己归到妻子那一边去了。”

“蒋启鸿!你别高兴得太早!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蒋启鸿笑着摇了摇头,“嘘,小声点,体仁,你忘了?月黑风高,我们正在纵火焚寺,依大明律,轻则流放,重则问斩。”

龙慕惊出一身冷汗,趁着庙里混乱不堪,无声无息地出了山门,拐上泥泞不堪的蜿蜒小道。

龙慕掏出金子,就着暗淡的月光掂了掂,问:“有多重?”

“似乎是十两。”

“敲成金箔够贴一尊佛像吗?”

“不够也没关系。”

“哦?此话怎讲?”

“把佛像正面贴上,背面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用绫罗绸缎裹身,后背被遮得严严实实,谁会冒着对佛祖不敬的大不韪去掀开绸缎?”

龙慕骤然停步,直咽唾沫,“这……这是偷工减料吧?我怎么听说你当年给工部尚书按的罪名就是偷工减料?这要是巡抚衙门来查,露了馅儿,我还不得吃了不了兜着走了啊!”

“不会的。”

龙慕横了他一眼,嘀咕:“说得轻巧,反正遭殃的又不是你!”

蒋初失笑,边走边说:“真要有人吹毛求疵,其实也容易搪塞。于时,你缉拿负责金装佛身的监工小吏,事先与他串通好,勒令他供认自己监守自盗并早已将钱财挥霍一空,至此,查无可查,赃款上哪里追回?”

龙慕一脚踩空差点摔倒,“这……是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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