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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53)

作者: 月读/陈小杯 阅读记录

从背后搂住夏雨农的腰,轻舔着他滑细的侧颈,上头的齿痕已经愈成两个淡淡粉红色的疤痕,和颈子上其它红红紫紫的大草莓小草莓比起来,反而没那么明显。

「别吵我……我想睡觉,你自己撸啦……」夏雨农半梦半醒地咕哝着。

「喂,我们的小岛这次真的有着落了。」

「有山有小河流……」

「应该有。」

「晒太阳……」

「可以吧。」

「荔枝、龙眼……」

「可以种。」

「山猪……」

「可以养。」

「老大,老实说,那是你和雨……你们一起住过的地方吧?」

「是『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

「……小岛在哪?」

「在白令海。」

「啊?」

「……干。」

雪这才意识到,白令海上的小岛,只有海豹跟石油吧!?哪来的荔枝跟龙眼!?

温暖?宜人?渡假养老两相宜?

下一次见到鸳鸯时,他绝对会让他笑不出来。

——全书完——

#############

番外——凤凰

一丝光线也没有的黑暗中,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原本在心中默默引算着的时日也逐渐乱了……饥饿的感觉一阵一阵的,也许是身体的机能逐渐停歇,竟没那样难受了。但干渴难耐的痛苦,却将他逼向了几乎疯狂的边缘。

灼烧的咽喉好痛,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也都跟着如火烧般疼痛着……

他听见了,仿佛听见了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在疼痛的肌肤下,在他自己的血管中缓缓地将手栘到嘴边,干裂的唇舌轻舔着手腕,不知道已经多久滴水未进的他,贪婪地几乎想要用牙齿撕裂外头的皮肉,想要啜饮那伏流在血管中的液体……

最后,他到底会是饿死,还是渴死,还是吸干自己的血液而死,还是抓破自己剧烈疼痛的喉咙而死?

不会的,他不会死。

过去,他曾被推入宫内的深池中,品过了无数种毒药,中过各种暗器,身上带着深深浅浅的刀剑伤疤,前一阵子,居住了十五年的宫殿也被一把无名火烧得精光。

他依然没死,熬过了那么多年,历经了那么多次的生死关头,他都活下来了,这一次,他一样能够活下来。

尽管他被困在深深的黑暗的枯井中,枯井口甚至被大大小小的石块填封了起来。

但他还是相信自己不会死的。

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找到他的。

「你叫什么名子?」

「鹰。」

跪在女子面前的小男孩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女子那雍容美丽的脸蛋和头顶上饰满绚烂珠宝的凤冠吸引住。

「从今天起,你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知道了吗?」

「是,娘娘。」五岁大的孩子对这句话的涵义并不清楚,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并将这句话谨记在心。

「碧喜,去把太子带来。」

「是,娘娘。」

碧色衣服的宫女退下,没多久,从外头牵了个莫约两岁的幼儿进来。

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那被称作娘娘的女子有着类似的精致五官,幼儿蹬着镶着漂亮大明珠的小鞋来到鹰的面前,盈亮狡黠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将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几遭之后,玫瑰色的小嘴漾出开心的微笑。

鹰看呆了。

那笑着的孩子,真的好漂亮,比皇后娘娘还漂亮,比那又大又圆的明珠还要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类都还要漂亮……

只是,鹰看不出来,这漂亮的小人儿,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殿下!太子殿下!」

急叨的呼唤声,忽远忽近地飘入了恍惚的脑袋里。

是谁……是谁在叫我……

「太子殿下!你在哪?殿下?」

是……鹰!

突然地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等了那么的久,还以为这一次真的等不到了……

耗弱的身体已经站不起来了,想要出声响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裂得中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如果没唤住鹰,也许自己真要留在这口早已荒废不起眼的枯井中,永永远远!

吃力地将手腕举到唇边,没有一点犹豫,对着手腕上动脉处用力地啃咬下去,用力的吸食着,让那热滚滚咸腥的鲜血滋润他疼痛的喉咙。

炫亮的红色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披上,是整张床上唯一的鲜艳色彩。紧闭着双眼的少年苍白得像是没了生命的尸体,连那双向来粉嫩好看的唇也干干裂裂的,没一点血色。

但鹰知道,当他再度张开眼睛对着他笑时,他依然会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类。

宫女端了碗药踏入殿中,先恭敬地端到鹰的面前,鹰拿起托盘中其中一支调羹,从药碗中舀了一匙药汤轻啜了一口,才让宫女将药汤端至床边给少年喂食。

为他而生,为他而亡。

从小到大这就是他的使命,就算为了他被毒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走至床边将少年的上半身轻轻扶起,宫女小心翼翼用调羹将上好的药汤喂入少年口中,只是少年的双唇闭得死紧,药水全从嘴角溢出,没半滴能喂入他的口中。

在充满着斗争和阴谋的宫中成长,从小就必须防范各种暗算的少年,连昏睡时那是咬紧牙关闭紧双唇,就怕在熟睡时被喂入毒药而死亡。

看着宫女无措慌忙的模样,鹰伸手接过了汤碗,颔颔首示意宫女离开。

「小雀,吃药了。」温柔地拨开少年脸颊旁几丝长发,在少年耳边轻唤着。

不知是否是因为听到鹰的呼唤,少年闭着的眼皮颤了颤,但身体太虚弱的他却只能继续待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小雀,那是他为他取的小名,这世界上只有他会这么称呼着他。

将少年清瘦的身子搂在臂弯,端了汤碗直接饮了,大口含在口中,然后弯下身将唇贴上少年的唇,将汤药一点一点哺入少年的口中。说也奇怪,明明是昏睡不醒的人,明明是闭得紧紧的双唇,却像是对鹰的唇有着感应,在唇瓣相接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抗拒,便松开唇齿让汤药顺利地流入。

从小到大,鹰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那样的信任就连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依是强烈,深刻的、刻在骨子里的信任。

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在年纪还很小的时候,鹰不是没有对这样的命运质疑过。

他和小雀,两个人吃着同样的食物,睡在同一张床上,受着同样的教育,和同样的师父们举着同样的武艺。一同成长,一同面对来自各方的威胁,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共享着一切,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分享彼此的生活。

但为什么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命,却是附属于小雀的?如果只是因为小雀是太子,而他是平民,那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胜任,为何就得必须是他?

「我喜欢鹰。」

小雀不爱习武,虽然他聪明又有很高的天份,和一直以来都是靠勤能补拙的自己相较之下,他那总是应付了事总是把师父们气得七窍生烟的行径,很快的就被皇后娘娘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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