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穆九黎推门而入时,立时“惊慌”大叫:“啊……有人偷看本宫洗澡……抓采花大盗……哎呀快来人抓采花大盗啦!”
穆九黎:“……”
所以她这是想跟自己玩后宫妃嫔被采花大盗这样那样的游戏?
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不过这游戏的槽点也太多了吧?
这里可是紫禁城,后宫的守卫又格外严,甚采花大盗能翻越城墙混进后宫,还闯入后妃沐浴的净房?
其次,她竟然让自己堂堂一个皇帝,扮演偷香窃玉的采花贼,自己不要颜面的吗?
那当然是不要的。
颜面那是床榻以外的事情,谁会在床榻上要颜面?
她要玩,自己就陪她玩,他才不是死板无趣的人儿呢。
于是他反手将净房的门拴上,然后边往浴桶走边狞笑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爷今儿有福了!”
傅安和:“……”
她差点笑场。
本以为不过是随便扯几句电视剧里常见的台词逗狗皇帝玩,谁知狗皇帝竟然一秒代入角色,陪自己玩起来。
倒是有点意思。
于是她戏精上身,害怕地往桶壁上靠了靠,色厉内荏地警告道:“本宫可是皇上的妃嫔,不是你这等癞□□能肖想的!
你快点滚吧,否则一会儿御林军赶来,你可就要没命了!”
穆九黎将外袍脱下来,潇洒地往屏风上一丢,冷哼道:“区区御林军罢了,还不是爷的对手!
爷今儿非要尝尝你这皇帝老儿的妃嫔是甚滋味,也不枉爷半夜翻城墙一回。”
傅安和假哭:“不要啊,你不要碰我的身子,不然回头被皇帝老儿发现本宫失身,本宫会没命的。”
穆九黎将自己的中衣跟亵裤除掉,利落地翻身跳进浴桶,溅起一地的水花。
他逼近傅安和,将手撑在她身侧的桶壁上,哼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你曾失身于我过呢?”
说着,伸手掐住傅安和的脖子,威胁道:“是乖乖从了我,我得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还是被我强上,得手后我将你掐死?你选一个吧。”
傅安和“惧怕”地嘴唇都哆嗦起来,假哭着哀求道:“你不要掐死本宫,本宫才刚十八,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可不想现在就死。”
穆九黎没松手,哼笑道:“这么说,你愿意乖乖从了爷?”
傅安和忙不迭点头:“我从。”
穆九黎松开她的脖颈,猛地将她拉过来。
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嘶……”傅安和倒抽了口凉气。
狗皇帝也忒入戏了些,压根就没进行准备工作,直接就这么硬来。
偏他硬件太优越,差点直接将她整个人送走。
但她有点不太愿意阻拦。。
甚至还继续演下去:“你,你别这样,本宫身骄体弱……”
穆九黎冷哼一声:“爷就这样,爷可不是你那会怜香惜玉的皇帝老儿!”
【卧槽!】
傅安和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突然换了个画风的狗皇帝,咳,她好爱。
当然以前温柔体贴周到的他,她也爱,毕竟服侍得她很得趣。
但野蛮粗鄙的他,傅安和觉得好新奇好有趣。
不自由自主地想要跟着他的步伐,并主动配合他。
饶是如此,她都没忘记演:“你手劲轻点,仔细在本宫腰上掐出红痕,明儿被皇帝老儿发现端倪。”
穆九黎让她翻个身,趴在浴桶沿上,在她身后没好气道:“这样总成了吧?早晚老子要弄死那皇帝老儿,彻底霸占你。”
傅安和:“……”
自己弄死自己,自己霸占自己的妃嫔,可还行?
俩人就这么在净房里边演边敦伦,折腾来半个时辰,才让人送热水进去。
*
游戏一时爽,次日火葬场。
说得就是傅安和。
狗皇帝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她这个被“霸占”的后妃被不可言说之痛折磨走路都费劲。
她气得直咬牙,发狠以后再也不陪狗皇帝玩这乱七八糟的游戏了。
全然忘记了谁先开的头。
但不重要,就算她记得,也会寻理由将错处扣到穆九黎头上。
反正不管怎样,错的肯定是他,她自己这个受害者是不可能有错处的。
用过早膳后,她歪在榻上哼哼唧唧,小厨房的季师傅托谷雨带话进来:“娘娘,季师傅说鸭坯里外都晾干了,问您后续该如何进行?”
未烤炙前的鸭子被唤作鸭坯。
傅安和有气无力道:“让他用麦芽糖水再打一遍色,然后挂起来接着晾。”
“是。”谷雨应声退下。
这一步昨儿季师傅等人做过,所以她放得心很,没有亲自去小厨房监工。
才想睡个回笼觉,又有宫人进来通报,说是魏昭仪求见。
傅安和叹气道:“请她进来。”
她忙将薄被掀开,腿从罗汉床上拿下来,迅速将鞋子给穿好,然后戴上口罩。
魏昭仪解下斗篷,递给跟着她的宫女,利落地朝傅安和福了福身。
嘴里笑道:“收到娘娘送的腊肠,本该亲自来谢恩的,只是近日宫里不太平,不停有人感染风寒,便没敢打扰。”
傅安和笑道:“甚谢恩不谢恩的,那包腊肠本就是你献艺的奖赏,是你该得的。”
魏昭仪似在回味一般,夸赞道:“娘娘做腊肠的本事,可比御膳房强多了,嫔妾拿到腊肠后,当晚就叫人蒸了一根……
结果就是嫔妾连吃三大碗饭,直接给吃撑了!”
傅安和捂嘴笑道:“快别替我吹嘘了,哪有你说得那样好吃?不过就是西洋香料多加了些,滋味更足一点罢了。”
魏昭仪不赞同地挑眉:“那是一点?十点都不止!”
傅安和听着魏昭仪的恭维,边在心里琢磨她的来意。
魏昭仪是个直性子的人儿,喜欢直来直去,最不喜欢这种东拉西扯拐弯抹角磨磨唧唧,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今日她却在这里同自己东拉西扯拐弯抹角磨磨唧唧,显然是有事想求自己,但又极难开口。
所以才会半晌不拐到正题上。
而她能求自己什么呢?
她小厨房早就设好了,人也活蹦乱跳的,半点不像感染上风寒的模样。
宫里头,除了这两件能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事情,傅安和觉得自己似乎再没甚能帮得上她的忙了。
除非,她是替旁人来求自己的。
譬如她的家人?
难不成是魏家哪位成员感染了流行性风寒?
傅安和顿时就急了。
魏家世代忠良,是大周的肱骨之臣,家中男丁全部在定北军中效力。
按照朝廷规矩,武将家眷必须留在京中,好让武将行事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叛乱。
魏家留在京中的只有一帮子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