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吱声是不可能的,他笑骂道:“是是是,你堂堂安妃的脸面最要紧,连朕都有所不及!”
傅安和却是啥梯/子都敢爬的,立时笑嘻嘻道:“既然皇上也觉得我的脸面最要紧,那我可就按自己的意思操办起来了。
不过御膳房那头,皇上您得打发人过去说一声,让他们配合我的安排,不然我总不能让人去宫外找厨子吧?”
穆九黎:“……”
朕方才那话是这个意思?
罢了,这家伙指鹿为马又不是头一次了,不能跟她较真这些有的没的。
他颔首道:“回头朕打发赵寅亲自去御膳房走一趟。”
“太好啦。”傅安和高兴地甩了甩两人牵着的双手,然后对立春道:“来来来,横竖这会子闲来无事,我来大概拟定下酒席的菜单。
首先,一桌菜需要有二十四道……”
“等等,打住!打住!”
傅安和才刚开了个头,就被穆九黎张嘴叫停。
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按照尚宫局的桌椅规制,一桌最多坐十二人,怎地就需要二十四道菜了?”
傅安和得意道:“因为皇上今年二十三岁,但二十三不是整数,而酒席上菜肴需得是整数才吉利,所以就是二十四喽。”
穆九黎皱眉质疑道:“那为甚不是二十二?”
话音刚落他就立时摆手道:“不是,二十二也多了,一桌十二个人坐席,哪里需要二十二个菜如此多?”
傅安和却是一锤定音道:“立春,听见没?记下来记下来!皇上发话了,每桌酒席上需要有二十二道菜肴,多一道都不成。”
穆九黎整个人都无语住了:“朕甚时候发话了?”
傅安和拍拍他的胳膊,笑嘻嘻道:“皇上,君无戏言哦。”
穆九黎简直给气笑了。
两人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傅安和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也对,她原本就是借自己寿宴的机会,跟那几个倔驴御史对着干的,自然是怎么铺张浪费、奢靡无度怎么来。
自己劝了只怕也是白劝。
也罢,若是不让她出这口恶气,她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只怕会憋出内伤来。
这样他可是会心疼的。
横竖死道友不死贫道,酒席跟请戏班子的钱都不用自己出,被坑的也是那几个倔驴御史。
就随她折腾去吧。
傅安和见他不吭声了,于是开始给立春报菜名。
膳房每日都打发人抱着菜单来让她点菜,所以傅安和对于御膳房的菜肴早就熟稔于心。
她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自己爱吃的菜肴,然后又加上了几个素日季师傅经常替自己做的菜肴。
很容易就凑够了二十二个。
然后她轻描淡写道:“二十二道菜肴,其中辣菜十道,百来桌酒席,那就是一千来道,用的辣椒数量怕是不少。”
穆九黎本想说若是辣椒不够,就不做十道辣菜了,甚至一道辣菜都没有也不妨事。
但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话音刚落,他就就立时出声道:“百来桌?你不是只打算请后宫的妃嫔吃酒听戏?就算连母后一起算上,满打满算也就三桌而已,哪来的百来桌?
别告诉朕你打算连朝臣家里的那些诰命夫人也一起请。”
“对呀,是要请她们。”傅安和点头,随即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不止她们,我还要连前朝那些大臣们一起请。”
当然她也不可能全请,不然别说一百桌,二百桌都打不住,能有资格出席的都是些高官、宗室以及勋贵。
穆九黎:“……”
这就是她要搞的排场?
不止请后宫妃嫔,朝臣女眷,甚至连朝臣她也打算请。
难怪直接照着百来桌预备,这恁多人加起来,可不就得需要百来桌方才坐得下?
然后就又听她不忙不忙道:“看来需要找个日子宣母亲进宫一趟,让她给我送几大筐辣椒进来。”
穆九黎:“……”
人家西洋香料都是论两卖的,价格贵到离谱。
她可倒好,张口就是几大筐。
是想惊掉宫里宫外人的下巴?还是想将那几个倔驴御史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但谁不爱脸面跟排场呢?
想想自己寿辰那日,百来桌寿宴摆上,前朝后宫诸人齐齐举杯向自己贺寿的场景,还真是有些令人期待呢。
立春帮傅安和遮掩道:“回头让丁总管去傅家传个信,好让大太太提前向廖家要来辣椒,免得急用时措手不及。”
傅安和笑道:“你提醒得很是,就这么办吧。”
然后又对立春道:“就先这样吧,至于其他的细节,改日再议。”
男色当前,她还是别忙正事了,不然岂不很亏?
她可以贴银钱贴物资,但不能耽误自己享受。
身体享受也是享受。
于是她拉了拉穆九黎的手,笑嘻嘻道:“皇上,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咱们去沐浴吧?”
穆九黎原就打算今儿必须得喂饱她的,闻言立时拉着她朝净房的方向走去。
两人老实沐浴完毕,然后换上寝衣,躺到卧房的拔步床上。
穆九黎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好几日没服侍爱妃了,爱妃可想要朕服侍了?”
傅安和厚着脸皮点了点头:“想要皇上服侍。”
穆九黎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打趣道:“今儿你这小嘴竟然如此诚实?”
傅安和白他一眼,哼笑道:“我哪日不诚实了?谁造的遥?皇上说出来,我非要他好看!”
穆九黎:“……”
这家伙,有时候被她的话气得牙痒痒,有时候又真得很爱听她说话。
因为你永远不晓得她下一句会说出甚令人惊喜或是无语的话来。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头,低头用嘴巴堵住她的小嘴,舌头撬开她的齿门,钻进她嘴巴里四处扫荡。
这种时候,还是别让她说话了,不然他怕自己笑场,那东西直接不中用了。
傅安和被他一顿前序工作给搞得在飞天跟入地之间来回轮换,但极致的快乐之后却是无尽的空虚。
想要他的需求直接达到了顶点。
她气喘吁吁地威胁道:“皇上若是再不给我的话,我可就要硬来了。”
穆九黎思及先前被她用麻绳将双手困到床头柱上的情景,眸光闪了闪,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继续折腾她。
然后他就“如愿以偿”地再次被傅安和用麻绳困住手,并绑到了床头柱上。
他故作愤怒道:“你这家伙,怎地又绑朕?你快点放开朕,不然朕可要生气了!”
傅安和边扯他寝裤的系带,边贱兮兮地笑道:“您生气呗,我真的好怕怕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