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家里真的有皇位需要继承,也不值得她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赌注。
两胎,就是她的极限。
当然,现在查出来头胎就是皇子,自然再好不过,免去自己生二胎之苦了。
不过……
等刘太医跟江太后都离开后,傅安和拉住穆九黎,无语道:“就算刘太医把脉再准,但凡事都有例外,你如此兴头做什么?
就不怕回头诞下个公主,害我被人打脸?”
穆九黎将她揽进怀里,笑嘻嘻道:“你且放心,刘太医旁的本事未必比其他太医强,但把脉断胎儿性别这上头,却是个稀世罕见的鬼才。
他入太医院三十多年,宫里宫外的孕妇把脉过不知多少个,从未断错过一回。”
傅安和:“……”
行吧,若是稀世罕见的鬼才刘太医在自己身上翻了车……
那她也认了,大概是命中注定要她生二胎。
话虽如此,穆九黎还是不放心,叫来自己的试吃太监,让他将这枣泥山药糕试吃一番。
三刻钟后,无事发生。
穆九黎净手后,亲自拈了一块枣泥山药糕,送到傅安和唇边。
说道:“安王妃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往年朕在母后那里吃过一回她做的枣泥山药糕,比御厨做的还好些,你且尝尝。”
傅安和一脸无语,被他这喂食的行为囧得不行。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不少情侣喜欢在食堂互相喂食秀恩爱,让一堆单身狗大学生感到无语。
她跟初恋可没干过这样的肉麻事情。
没想到啊,风水轮流转,这被人喂食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眼看他,无语道:“我手又没受伤,自己吃就行,不用你喂。”
穆九黎坚持,不肯撤回捏枣泥山药糕的手,笑道:“朕喂你,你起来会更香。”
傅安和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她又不是恋爱脑,怎可能因为他给自己喂食,就觉得这枣泥山药糕吃起来特别香?
就算真的吃起来特别香,那也是人家安王妃的功劳,人家手艺比御厨都强,吃起来能不香么?
不过狗皇帝要跟自己玩清趣,她也不会不识趣地一味拒绝。
她可不是如此无趣的人儿。
于是她张嘴,在那枣泥山药糕上咬了一口。
结果因为咬得太多了些,嘴唇剐蹭到了他的手。
傅安和边咀嚼边心想:“幸好狗皇帝喂自己之前先净了手,否则自己得吃进多少细菌到肚子里?”
穆九黎却因为手指上传来的柔软触碰,而忍不住眸色转深。
自打傅安和被诊出怀上身孕,他俩已经三个月未曾敦伦了。
虽然中途他也自己疏解过,傅安和也帮他用手疏解过。
但到底隔靴搔痒。
毕竟,吃过大鱼大肉后,谁还稀罕清粥小菜呢?
他现在如同憋火的炮竹般,根本经不起一点撩拔。
他忍不住凑过去,将傅安和的唇/瓣含进嘴里,温柔地允吸肯咬起来。
傅安和一双桃花眼蓦地睁大。
什么情况?自己正品尝着枣泥山药糕呢,狗皇帝怎地突然就亲上来了?
难不成自己吃东西的模样很勾人,让他按捺不住了?
不至于吧?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这未免过于玄幻了些。
不过……
或许是太久未敦伦了,她憋得太厉害,被他这般温柔地亲了一会子,就有了感觉。
啧,孕妇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嘛,而且她感觉自己这需求还不低。
穆九黎亲了足足半刻钟,这才将被亲得嘴巴红种,气喘吁吁,双眼水雾弥漫的傅安和放开。
见她这幅动清模样,火气不但没消下去,还烧得更旺盛了。
他将嘴巴凑到耳边,哑声道:“梓潼,朕想你了。”
梓潼,是皇帝对皇后的爱称。
傅安和伸手将他手里还捏着的半块枣泥山药糕拿过来,塞到嘴里快速咀嚼起来。
穆九黎:“……”
自己正在说说清话呢,她怎地还惦记着吃枣泥山药糕?
这枣泥山药糕就这么好吃?
不对,安王妃做的枣泥山药糕的确好吃,但这种两人都动清的时候,她心里还惦记着枣泥山药糕就着实不应该。
傅安和将枣泥山药糕咽下去后,拿帕子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又把穆九黎的爪子擦了擦。
这才侧着身子歪进他怀里,哼唧道:“知道啦,知道你想说什么,夜里就给你。”
横竖她现在都怀孕四个多月了,属于孕中期,是可以敦伦的。
只需要注意强度,别太过火就行。
穆九黎顿时惊喜道:“当真?”
傅安和这个现代人,肯定比他这个古人懂得多,她说可以敦伦,那必定是可行的。
傅安和也没逗他,点头道:“嗯,中间这三个月是可以敦伦的。”
听到有三个月可以敦伦,傅安和简直心花怒放。
这几个月,可真是把他憋坏了。
但他只想跟傅安和敦伦,找其他妃嫔泄/火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干的。
宁愿憋着,或者自己动手解决,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傅安和帮自己的忙。
不过因为怕她手酸,他甚少劳动她,三个多月统共也就才两三回。
*
因为惦记着敦伦的事情,休息一阵子后,穆九黎就吩咐车队启程。
并且中途还催促过一次,让队伍加速前进。
于是太阳才刚偏西,他们一行人就抵达了木兰围场。
当然,这多半要归功于平坦水泥路的功劳。
若还是以前的土路官道,穆九黎不但不会吩咐加速,还要吩咐减速,以免颠到傅安和这个孕妇。
不对,若还是以前的土路,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傅安和伴驾,直接让她留在宫里安心养胎。
因穆九黎每年都要来参加秋弥,所以行宫这边的宫人早已打扫收拾妥当,铺陈一新。
用过晚膳,沐浴过后,傅安和便躺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九月初的天气,白日不冷不热十分舒坦,夜里已有些凉意,但也不至于冷,盖一条中等厚度的锦被正好。
可以说是最适宜躺在被窝里的季节。
被赵河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的穆九黎,披散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走进来。
傅安和忍不住朝他吹了声口哨:“哟,哪来的小帅哥,长得真帅!”
穆九黎:“……”
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这家伙,真不愧是心心念念着想要逃去江南包养几个小白脸的豪放女,放/浪形骸起来,自己都得甘拜下风。
他爬进被窝,刚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瞅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顿时没敢压下去,只能尴尬地四肢着地撑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