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觉得我无法胜任！”
既然秘书都这么说了，苏蔚然立刻选择借坡下驴。他之前还怕自己找的理由不够合适，这个秘书还真是天冷送棉被啊！
明明达成了目的，秘书却觉得一口气梗在了喉咙管里。苏蔚然拒绝时的那股子积极劲搞得像是他倒贴着邀请对方，结果失败了一样！
“你知不知道这个比赛的含金量有多高？就连米果那边的大公司都会派队伍过来参赛！那些坐在评委席上的人都是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的大佬！”
“噢噢噢！”苏蔚然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这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秘书和心里更气了，补充道，“而且这次比赛采用了全网直播的新模式，观看人数更多，流量更大，互动感也强！”
“在那个赛场上，比赛选手已经不仅仅是比赛选手了，堪比四、五线明星！”
“堪比四、五线明星？”
苏蔚然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那样的话，他能拿到更多的工资吧？能够给张光红的也更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有特地留意张光红，对方正在省吃俭用，看能不能用省下来的部分打点人脉，给苏蔚然创造更多机会。
这样的行为苏蔚然看着非常心疼，虽然他现在不过是个十八线，但也知道这些微薄的钱财换不来什么，反倒会被那些人嘲讽寒酸。
张光红的这份心意，他领了。
但是苏蔚然可不能不明不白地将退休金给对方，凭空冒出来一大笔钱，不谈张光红敢不敢收，即使收了他们的安全也没有保障。
“怎么，终于提起一点兴趣了？”秘书的嘴角讽刺性地勾了勾。
“嗯。”苏蔚然也不藏着掖着，直白的点头，“我想参加！”
秘书再一次体会到了一口气梗在喉咙管中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谢恩成还站在自己旁边，他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能否参加这种事他说了不算数，苏蔚然说也不算数！这次比赛的名次决定那个巨大的项目是否能被拿下，他老板绝对不会把宝押在这么个人身上的！
在这之前，光是公司内部就有无数人自荐，并且奉上了自己堆成山的获奖证书。但是谢恩成随意翻了几页之后便将它们扔进碎纸机。
“你真的想参加？”谢恩成反问。
听着谢恩成一如既往的深沉语气，苏蔚人就知道自己多半是没戏了。但是张光红的惨状让他不得不压下对谢恩成的忌惮，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错！”
不过，他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若无其事直接被他演绎成纸老虎式的得意。
在遍布各种仪器的房间之中，电子器械的冷光照射在青年眼中，越发产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谢恩成突然有一种跨越时空回到从前的感觉。
果然，不管看多少遍，这种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人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神奇。
“那就参加吧。”
秘书不敢置信地看向谢恩成，然后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凌彦晖也不爽地皱眉，“苏蔚然，你倒是变卦变得很快。”
跟以前强调“心无杂念，一心向学”时的样子相去甚远。
想到高中时期苏蔚然打扰他练拳，把他往书桌旁拉的模样，凌彦晖只觉得一阵火大！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内心一点点增长：本职是演员的苏蔚然现在却想去技术部门插上一脚，等对方回来，他倒是想问问对方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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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戏份拍完之后，苏蔚然搭车前往谢恩成的公司。
导演非但没有阻止，还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模样。
谢恩成的公司是市中心的地标之一，造型极具科技感，门口的面部扫描仪忠实地记录着每一位来访者的身份。
在此之前，苏蔚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主动来到谢恩成的老巢，但是为了张光红他只能拼了。
一进大门，就有衣着得体的迎宾小姐询问他的诉求。
“我找谢总。”谢恩成让苏蔚然抵达后就联系他。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迎宾小姐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这位先生请问您预约了吗？”
当然……没有啊！
当年苏蔚然频繁出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谁都能进的，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严格。
不过就算是记得这件事，他也不会预约的。即使与谢恩成谈好了合作，苏蔚然依旧保持着“能不联系，尽量不联系”的方针。
反正两人之间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等干完这一票，拿到流量后，他和对方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大佬终归都是定时炸弹！
见苏蔚然露出了迟疑的表情，迎宾小姐好脾气的解释着，“公司这段时间很忙，谢总没法抽空去见每一个人。”
意思就是说不让找吗？但是——
苏蔚然看了看手表，快迟到了。他一向是有契约精神的，即使对象是被他得罪死了的仇人。
于是他礼貌地询问迎宾小姐能否使用另外一种方法证明自己，“我知道谢总私人电梯的密码。”
谢安成经常出入各个机密性极高的科研实验室，使用的也是特定的电梯。
迎宾小姐整个人都呆住了。
苏蔚然以为这个提议不行，连忙为自己争取，“谢总办公室的出入密码我也知道！”
这下子不仅是她面前的那位迎宾小姐了，就连一旁的迎宾经理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这是还不行的意思吗？
苏蔚然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还知道什么关于谢恩成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迎宾经理走了过来，“请问您可以报一下谢总办公室的出入密码吗？我需要核实一下。”
她不知道私人电梯的密码，只能核实出入密码。
苏蔚然想都没想就报出一串数字。
顿时，迎宾经理的表情更加精彩了。但是她还是维持着基本素养，亲自送苏蔚然走进电梯。
在那之后，再没问过苏蔚然任何问题。苏蔚然松了口气，还好谢恩成没改密码！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迎宾小姐一路小跑到了经理面前，激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他是不是就是咱们未来的总裁夫人？！”
“小丫头就是沉不住气。”经理耸了耸肩膀，“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了。”
第十一章
见到谢恩成的时候，谢恩成正在处理文件。苏蔚然没有上前搭话的打算，站在离办公桌最远的门口。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谢恩成将手中的那份文件处理完，这才带苏蔚然往私人电梯那边走。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一句话都没说。
苏蔚然看着男人输入电梯运行的密码，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原来不止是办公室密码，就连私人电梯的密码也没改啊！”
谢恩成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开口。
苏蔚然心中顿时一惊，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该不会被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