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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56)

神都虽然文人风气重,最爱的是曲水流觞、诗词歌赋,但是平日里大同小异的宴会搞了一年了,再喜欢也有些腻。

这偶尔一次的狩猎就够新鲜。

就算目的不是去打猎,换个新鲜的场地,看看不同的景色也是好的。

毫不意外,这场狩猎大家热情高涨,去的人不少,一时间大道上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在这些人才刚刚出发的时候,秦婳已经到了皇家别院---象山园。

象山园里有地热温泉,常年温热,最是养人。

太子身体虚弱,伤寒入体,泡一泡这温泉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至于为什么秦婳也跟着来了。

一是温泉让人心动,她身体极好,不畏寒,但是泡温泉的舒服实在难以拒绝。

二是太子派人来通知她的时候,送了一小箱金子,这……不是她不想拒绝,实在是这也太诱人了。

于是秦婳就跟着来了,半点儿不情愿都没有。

玉筝和玉琴去归整物品,秦婳则是四处走走,顺便活动一下脚。

象山园依山而建,因山形似大象而得名,庄园建在半山之间,后山就是天然猎场。

帝王住的别院自然是庞大,秦婳绕了个大圈,也才走了三成不到的地方,不过地形倒是摸透了。

象山园本来的守卫并不多,金羽卫接手太子所住的正东院子,将这里分隔开来。

秦婳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往左一看,却见尚青书从隔壁房间出来。

真的就一墙之隔。

秦婳不太确定:“尚大人住在这里?”

尚青书失笑:“下官岂敢,住在这里的自然是殿下。”

秦婳也猜得到是太子,可就因为是太子她才不那么确定。

这也住得太近了,真的就一墙之隔。

本来就觉得太子危险,这离得这么近,晚上她还用不用睡觉了?

“这……这里这么大,殿下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尚青书这种人精哪儿能看不出秦婳的不情愿,心中失笑,却不戳破:“殿下只带了两百金羽卫,人数有限,若是太过分散,难免顾及不到,是以只能委屈殿下和娘娘了。”

秦婳:“……”

不开心。

回屋收拾了一下,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善言过来请人:“太子妃,殿下请您过去用膳。”

秦婳:“……”

离得这么近,该不会之后一日三餐都得陪着太子吧?

本以为住得进就够烦心了,没想到还有更烦心的。

披了衣服过去,出门、进门,都没几丝风吹到她头上。

秦婳习惯性的侍候太子,等他吃完赶紧走,不曾想太子却挡住了她的筷子:“你也吃。”

说完自己夹菜自己吃。

所以,明明自己也能动手的,之前为什么非要折腾她?

秦婳端碗吃饭,碗里多了一筷子菜,太子夹来的。

秦婳吃了,太子立刻又夹过来。

这菜……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夹一筷子是客气,那一直夹,怎么都有点儿刻意的讨好在里面。

太子爷向来薄情,如梅良媛、温时惜那样的美人他说弃就弃,可偏偏她这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太子爷却主动往她面前凑。

个中深意,不敢多想。

用膳之后,太子爷又去处理事务,秦婳则是慢慢在院中行走散步。

金羽卫围在外面,园内的宫人来去匆忙,井然有序,没有太多的交谈,默契十足。

这种氛围看着倒是爽利,可明明那么多人,却一点儿都不热闹,没什么人味儿。

没有公事,不想抄书,她也不爱女红,武功倒是有,但手边也没有趁手的兵器。

兴趣爱好不广泛的后果就是换了个地方,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好在这象山景色不错。

秦婳目光落在屋脊之上,心念一动,飞身落在上面,果然,景色还是要站在高处看。

往后看,群山叠翠,巍峨高耸,往前看河川潺潺流向日暮。

隐约能看到远处的镇子,灯火一盏一盏点亮,宛如天上星星散落人间。

屋脊之上落了不少树叶,捡起一片,发现还挺厚实。

擦了擦,折出形状,放在嘴边试了一下,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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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心有牵挂者,必定受人所制

悠扬舒缓的乐声从前方传来,屋内几人商议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停下,往屋外房脊之上看去。

黄昏落日成了天边背景,此刻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黑色的剪影。

屈膝靠在雕刻的兽兽之上,姿态肆意,潇洒傲然,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公子,可他们都知道,那是太子妃。

低头,不敢多看。

太子敲了敲桌面:“事情就这么办,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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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多了一个人,秦婳气息一顿,曲音断裂:“打扰到殿下了?”

她并没想吹曲子,只是此情此景,恰好又遇到一片极好的树叶,一时手痒。

“并未。”

太子也不在意屋脊脏污,挨在一旁坐下,少年身量修长,本就比她高,现在还坐在高一处的位置,让她看人还得仰头。

脖子累得慌,索性不看了,因此也没看见太子眼中那复杂和沉鸷。

“吹的什么曲子?”

秦婳把玩着树叶:“没名字,边塞游吟诗人常吹的曲子,听多了就记住了。”

“咳咳……”

一阵风吹来,引得太子一阵咳嗽。

“那么想去边塞?”

秦婳望向远方:“金窝银窝不如狗窝,边塞是苦寒,可却也自由。”

与风同在,与天地同在。

纵然战场厮杀、尸横遍野,但民风淳朴热情、战友之间生死相依。

神都美好,但腐败在内里,边塞苦寒,救赎的是灵魂。

秦婳从不掩饰对边塞的向往。

太子显然也是知道,轻咳了两声,声音低哑:“那没有粮饷的边塞,还能自由多久?”

秦婳不说话了。

太子也看向天际,眸色暗沉,压抑着风云诡谲的黑暗汹涌:“当有朝一日权力倾轧、阴谋降临,你用什么来守护你的自由?”

“这世间有人能享受的前提一定是有人牺牲,那你要的自由,准备牺牲些什么?”

秦婳没动,因为太子说的她比谁都清楚。

太子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她会如何选择。

亦如两年之前,圣旨压下,她满心怨恨,却依旧披上了嫁衣。

心有牵挂者,必定受人所制。

这种人一般心性强大且坚定,但对付起来也实在太容易了。

“咳咳咳……”冷风吹来,太子又是一阵猛咳,那声音听得秦婳都跟着难受,赶紧起身离开。

进到自己房间之时,秦婳看到太子被善言扶着,不免皱眉,这人真是太金贵娇气了些。

汤泉打扫干净,该准备的也准备了,秦婳这才过去泡浴。

汤池很大,泡上几十人都不成问题,热水冒着雾气,宛如仙境。

秦婳本想拉着玉筝和玉琴一起泡,但两人坚定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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