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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囤货强手(183)+番外

而高树村却是直接发放到队员的手中, 只每个月按照家里人头收取固定的粮食。

这样其实有个好处, 粮食在队员自己的手上,队员们对粮食的多寡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至于放开肚皮吃,甚至怕自己吃不过别人而抢着吃,吃到最后对仓库里的粮食还剩多少一点感觉都没有。

据说静水庄一开始也是如此,后来杨兵发现这样不行,找韩队长取经后就立刻将粮食发放到队员的手中,可见大锅饭的弊端不少人都发觉了。

只是发觉了,为何还不及时止损?这也是楚沁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一点。

楚沁又哪里晓得,这是其他地方的高产量给了他们自信心。

一亩地能种出万斤粮,这是报纸上说的,在他们看来能上报纸,还是全国最大的报纸的新闻肯定真到不行,绝对不可能如自家大队那般弄虚作假。

在许多人看来粮食往后不用愁了,温饱问题已经要解决一半了。

即使他们放开肚皮使劲吃,吃到自己大队没有粮食也没关系,国家政府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吧,迟早是要发放救济粮的。

该说不说,这种说法挺多人信。

就是高树村都有人嘀咕,说韩队长节省粮食节省到最后反而会吃亏。

楚沁少有和人交流,自然不晓得出现了如此“强有力”的说法来。

阴天天黑得早,才傍晚四点半,就已经看不见对面层层叠叠的山了。

楚沁拉开门,开始燃放鞭炮。

“噼里啪啦——”

点燃引火线,鞭炮声音终于带来年味儿。

她又去给原主父母的牌位上柱香后才开始吃年夜饭。

菜谱上说,说吃涮锅要用蘸料,用的还是芝麻酱。

楚沁家里不缺芝麻,自然做了芝麻酱。

本就香的芝麻在炒制且捣碎研磨后更是香醇无比,再加上芝麻油和盐,香味霸道到酸辣粉的味儿都盖不住它。

楚沁舀两勺芝麻酱到碗里来,用水搅和搅和稀释开来。

又准备一碗辣味蘸料,等羊肉汤烧开后,就开始吃。

她刀工好,羊肉牛肉都切得极薄。

先用筷子夹起羊肉片,在滚烫的汤里烫几秒,肉片变色卷起,再放到芝麻酱里沾沾,入口的那瞬间,楚沁眼睛比手电筒还亮。

她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羊肉鲜嫩,有膻味但是不重,外表裹着的芝麻酱太加分了,楚沁分在遗憾自己前二十年竟然没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

她又烫了牛肉,因为部位的原因牛肉要老些,只是牛肉的本身味道更合楚沁心意,于是楚沁烫牛肉的频率并不低于羊肉。

这顿注定是要吃肉吃到爽的。

楚沁把两盘的肉全给吃了,只是肚子不过才半饱。

又吃两碗的烫炸丸子,“嚯嚯”两声,楚沁被烫得呲牙咧嘴的。

冻豆腐在锅里煮完后更是烫,本身寡淡的冻豆腐沾了辣味蘸料后就都是蘸料香。

辣味蘸料是用辣椒野葱和芝麻油调的,再加点生抽白糖和陈醋,吃多了倒觉得比芝麻酱蘸料好吃。

汤锅热气腾腾,楚沁加了几回的热水,从傍晚四点半吃到将近六点。

天已经完全黑,楚沁吃得嘴皮发麻。

她太饱了,直接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完全不想站起来。

雪又开始下,楚沁暗骂这贼老天。

这几日的雪量足足抵得上上个月全部的雪量了,这是要把明年的雪一口气全下光吗?

她又不禁庆幸,庆幸自己在冬日来临前特意把房梁和屋顶给检查了一遍。

接着又想到其他人家,再这般下雪,怕是得压塌一些房屋呢。

但这些问题不归楚沁管,村支书和韩队长自会解决。

她今天准备的菜吃了个精光,一片叶子都没剩下。

甚至锅里的骨头都被她敲开,把骨髓给吃了,楚沁差点就得扶着墙走路。

还是前18年饿得太狠,导致楚沁在吃上很是执着。好吃的东西吃到饱是不够的,得吃到撑才满意。

除夕的夜晚要守岁,但楚沁没这习惯。

她极少熬夜的,一直以来能早睡就早睡,洗完澡又把衣服洗了,再将前几日的未干衣服放到烘笼里烘烘,这般忙活下来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楚沁披着衣服,再给原主父母的牌位上一柱香,看着点点香火光,想起前世的爷爷,她不禁有些恍惚。

幸而一阵冷风吹来,把楚沁吹回神。

她先去检查大门有没关闭,再将堂屋门给关了,回到卧室中,感受着房间的热气,楚沁闭上眼睛睡个好觉。

今夜,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因为是除夕,村支书也没去管着有没有人打牌了,索性让他们这些赌鬼放纵一晚,否则说不准又得固态萌发,跑到村外去打。

而韩队长则有些担忧,他与村里那些岁数大的老人聚在食堂里,讨论明年天气的事。

“尽量多屯点粮吧。”徐太爷说道。

他是猎户出身,对有些事还更敏感些,看山里水流量减少就能猜得出是要旱几年的。

又有人道:“明年春耕提早些?还好咱们村挖了水渠,等雪化后就接着挖吧,最好再挖两条水渠出来。”

韩队长摇摇头:“明年怕是没时间,公社说还得继续砍树,加上炼钢和水库的事……没办法顾及咱们村的水渠了。”

“那咋整?”说话的是韩队长的堂叔,过完这今天他就85岁,在村里算德高望重,“啥事儿都没有粮食的事儿来的大,要不就给推了。”

韩队长苦笑:“这能咋推,得被批评的。都是任务,炼钢铁和水库还有咱们村村北烧的那些都是上面要求的任务。”

韩堂叔:“公示那位书记不是要走了吗?”

韩队长:“是要走了,但人家在位一天就必须得……”

韩堂叔苦口婆心劝说:“我又不是让你跟他对着干,他安排烧的村北那个啥炉可以先停下来的嘛,你管他晓不晓得呢,反正我听说最多明年四月份他就要离开咱们扬子沟。”

那玩意儿闻着真挺呛人的,而且挖得满地都是坑。

“唉!早晓得村北那片地早就养好了,今年都准备种地瓜的,又遇上这事儿。”

真是可惜。

“别叹气了,明年再是干旱,咱们村有水渠总会比其他村好许多。”徐太爷说道,“特别是联通上溪河的那条道已经挖好了,还好当时定国你做了这个决定,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就只能发愁了。”

韩定国解释:“这事是楚沁去年提的,这孩子在有些事上看得比我还清,聪明得紧。”

徐太爷惊讶:“是吗。”

楚沁有这本事?她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了,一直就挺胆小,还能找韩定国提建议?

徐太爷虽有些不信,但也没说出来。

韩定国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道:“我又记起一件事来。水量下降的事儿楚沁也是跟我说过的,咱们村有水渠,总会不会最先断水,但是她说得防备着流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