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发什么火啊你,人家又不知道,你是他谁啊?这么关心他?"恒火,不灭之火。寓意着他永远也逃脱不了大火的侵蚀吗?为了星宿伤的,又是星宿,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值得这么多人为了他而牺牲。
"他是我哥哥!"
"啊?啊!放我下来!"混蛋!这家伙把我打横了扛在肩上就飞也似的跑了起来,这是轻功?不到位!跟残根本没法比呀!!!
"喂,见到他,不管你记不记得他,即使骗他也好......"
"我知道。"我难得严肃地回答了他。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吐。
"谢谢。"
"啊,呦呦,野孩子也知道道谢了。"
"该死!"
"啊!你悠着点儿,我吐了!"混蛋我要摔下来了啦!
※※z※※y※※b※※g※※
到了西面的地牢不等我喘平气,恒炯琰便带着包袱从地牢入口出来了。
"炯琰。"我唤他。
恒炯琰怔怔地看着我,右脸在朝阳下显得格外地英俊,我看着不禁叹息起来。
为了星宿伤的那半边脸,看来我这点租金不能省了。
"炎熵,你......"恒炯琰看向炎熵。
"哼。"炎熵撇开头,"别乱想,我只是顺道带来的。"呵,这小鬼还真可爱呢。
"你要走吗?去哪儿?"一缕焦容起,半缕忧姿态,风点涟漪。
"恩,想......出去走走,正如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有些倦了。"他没有看我。
"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再走吗?"其实我很想知道星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光听小玉他们说,毕竟是贴身侍女不会都说实话吧,怎么也大都是好话。为什么我倜然很想听除了好话外的话呢?
"......" 恒炯琰微微颔首,这样的脸要如何见你呢?脸完好的时候,你尚不属于我,何况现在,只希望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现在也梦也破了,那就不能再留下来了。
"你当真那么喜欢星宿?"我不喜欢星宿,不明白为什么,可就是不喜欢他,炎熵说他可以随随便便的杀人,说他可以为了一时的喜欢而不顾别人的生死,为什么这样的人,你们还可以这么的爱他?
怎么能不喜欢?他是第一个说喜欢自己的人,他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即使只是想要利用他,至少他是第一个告诉他什么是笑的人。出生在那种畸形的家庭里,"笑"是多么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从懂事起,他便知道什么是恨,什么是怨,什么是痛,惟独爱是不可存在的东西,它是毒啊。
"恒炯琰,以后我就叫你琰了。"围满红花的亭中,星宿斜倚在那人怀里,手中捻着一朵花,"听说你们火炎宫种满了这种红花呢。"
"那又如何?"恨这些花,如火一样永烧不灭的花,如那个女人一般。
"如何?哈,小琰不喜欢么?在火炎宫你的不到的东西就不想在这里得到吗?"星宿换了个姿势躺着。"火一般的红,多美,那是鲜血的色彩。你瞧,这一片又一片的花海燃尽了所有的梦,毁灭了所有的痛苦。喜欢上它,在火炎宫不觉得美,就让它在这里燃烧它的美。"星宿娇媚地笑开,带着嗜血的气息。
"得不到的?"恒炯琰蹙眉。不待间,美人儿已经吻上唇,"爱,是爱啊,我要你爱我。"而不是我爱你。星宿笑。
"我该走了。"我已经将我的"爱"连同这半边脸留给了你。恒炯琰从矜凌身边走过。
足够了,我也得到了我要的东西。真的真的很高兴曾经认识你,伤痛也罢,利用也罢!恒炯琰闭了上眼睛。
我看见恒火,不,恒炯琰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好难过。
"就不能带上我吗?"一句话脱口而出,反正我也是要走的,有个保镖也不错。我很残酷吧?可是我不爱他呀,不爱!(冰冰:我确定你是星宿转世了,狠!)
恒炯琰呆楞住,连在旁的炎熵都吃惊的很。
"呃~我是说我也想出去走走,你带上我行吗?"我这么说很突兀哦,容易让人误会。呜~我脸红了。
"不,我想一个人走。"不能带走他,某人会发疯的,恒炯琰苦笑,终不是能带得走的人,他真的如同光一样是无法触碰的。
"我不会烦到你的,就带上我吧!"那个死寥影残敢打我,才不要在看到他呢!
不,你怎么会烦到我呢,不能回头,恒炯琰,你不能!
为了不让自己更难过,恒炯琰不说一句话,将手中的包袱背上肩,大跨步"挣"掉了矜凌的纠缠。
风筝挣脱了线,终究只有坠落的命运,探,就让它坠落吧!
"喂。"炎熵喊住那个人,丢给星宿一瞥便追上了恒炯琰。"别看我,不是送你,我也要出谷。"炎熵别扭地甩开头,恒炯琰笑了笑,把手搭在弟弟的肩上。
喂喂,就这样走啦?呜~那我怎么办?恒炯琰!这么喜欢星宿看到我却跑了,我是不是真这么差劲啊?这个星宿到底有什么好的嘛?回来啊!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呜~死炎熵,这是哪里啊,我跺,我跺,烂男人居然丢下我跑了!气死我了!
矜凌气得直跺脚,跺累了,环顾四周,看见了前方醒目的"地牢"二字。
第十八章 误入地牢
地牢?那应该有看守吧,问问他们回去的路也好啊。不过不会就只有恒炯琰一个看守吧?
又不是衙门的牢房,会关着什么人呢?
想到便做,矜凌大跨步迎向从地牢中传出的阴风。
咦~好冷,好黑啊,有个火把。
矜凌身手取下火把,感觉空气里有一阵躁动,阴冷的气息,腐败地臭味,矜凌全身一颤。
天,这是地狱还是地牢?这么阴森,不会有鬼冲出来吧?还是回去好了。
我转身向外走去,漆黑一片,别踩到什么才好。
走着走着,矜凌感觉右手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惊恐之余,叫声被冻结在喉头。矜凌双手发颤间,把火把向右边移移。
"嘿嘿......"黑暗里的那个东西,头发零乱脱落,眼睛凹陷,嘴被扭曲地拉扯到耳边,搭在矜凌肩上的手(如果那还是手的话),布满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伤口处发着恶臭,爬满了蛆虫......
"嗨~你好。"矜凌挥手,"鬼啊!--"破天一声大吼,火把掉落了下来,矜凌坐在地上发抖,"啊,你不过过来,怪物!......残、静儿、老大、微微、妈妈、爸爸救命啊!--"
矜凌双手抱头不停地大叫。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暗深处怪物历历在目。
"呵呵呵呵......宫主......"似乎整个地面都发出了野兽的吼叫声,骨头断裂连带着肌肉撕碎的声音传来,矜凌四周暗处的野兽蠢蠢欲动......
"我不是星宿!我不是,不要过来,啊。不要啊!"矜凌捂着耳朵在地上缩成一团,周围的怪物似乎都认出了他,拼了命也来到他的身边来,他们以那种近乎疯狂的声音吼叫,牢门的铁栏被摇晃地发出了骇人的声响。
很快有人已经冲脱了束缚向矜凌逼近。"看啊,这不是我们美丽的宫主吗?怎么想来这里玩玩游戏?好啊,那是断一条胳膊呢,还是卸下一条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