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出的脚叫人抓住,矜凌不爽地抬头去瞪,却在下一刻愣住。
"残?你怎么在这里?"
"......"寥影残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叫矜凌忍不住抖了一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矜凌小声地问道,好恐怖啊!
残仍旧没有回答直接将美人压在身下,一双星眸冒出青光,在夜里看来简直是一匹发了狂的饿狼。
"怎么了?你倒是还敢问我怎么了?"残冷着脸道。
"到底怎么了嘛。"矜凌怕怕地小声嘀咕。
"不二辰,我四处寻你,几经遇险,仍旧是明知是陷阱都要去寻你,你倒好,在西梧风流快活呢。"残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你是料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吧?"
"......???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比如说--头?"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里呢?
"你最好给我编个好点的理由,你和西梧的鬼王究竟是什么关系?"残十分不爽地问道,还是发现自己太心软了,这个时候就不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不爽不就好了?
"西梧?老大?"矜凌慢半拍的想到--原来这个家伙是抓老婆外遇来了。
"啊哈......"矜凌笑了一下。
"不许笑。"残惩罚似的在星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疼!不许咬我!"矜凌不高兴地推残,想把他推开却硬是没有办法。
"今天晚上我一定非吃了你不可!"残不太高兴地将矜凌地手架过头顶。
"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提醒提醒你而已,娘子!"
"!!!"
"住手!不要啦!"矜凌慌张地扭动着身体,"我要生气了!"
残愣了一愣,停了手,以前某人生气后的后遗症在这刻复发。残极其不爽地放开矜凌,叫心有余悸的某人立即缩到床角。
真讨厌一见面就欺负人家!矜凌不高兴地噘了噘嘴。
"过来!"残道。
"你很讨厌!人家被人追杀差点掉下悬崖摔死,你都不救人家!"矜凌不高兴地叫道。
是了,听手下人汇报过,但是残再一次听到"悬崖"两字还是心里一颤。
"还好抓住了藤蔓才没摔死!你说要保护我的,你最讨厌了!"矜凌又说道,一时竟忘记自己在遇到老大时也没有说过这些类似于撒娇的话。
残脸色一凝:"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啊?我还给人当苦力做船工才到的西梧。"为了怕惹麻烦还在脸上涂了很恶心地泥巴!
"星宿。"残心有难过地将矜凌搂回到怀里。
"你讨厌!都是你的错害我吃这么多苦!叫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妓院!"矜凌边说别流下眼泪,他似乎把残要保护他,下意识地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竟下意识地依赖起这个人来?
"都是我的错,我害的,我不好!辰。"残心疼地搂紧美人。
"你还欺负我!"矜凌控诉道。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别哭了。"残心疼地快掉肉了!
"没有以后!"
"是。"
"乖。"矜凌偷偷比了个"V",成功脱险!
"......"眼尖的残,突然有种被吃地死死的心痛感--他怎么爱上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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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客房之中,上痕正心不在焉地绣着什么,岂料一个不小心叫针扎了口。上痕忍不住发出了今天晚上第二十多次的叹息。
起身用针挑了挑灯心,心里打翻五味瓶,那个人好像是真的完全地忘记了以前的事呢,怎么好呢?如此他想起来会不会还像往常一样地待自己?
蜡光之下,眉目细影,红唇玉肤,竟也有着一副惊人美貌,再大些会不会也像那个人一样变成个顾盼倾国的美人?虽然是绝不及那人美貌的,可以是真的是没什么相象的地方,可是真真的是有着血缘关系呢。
娘亲是个苦命人,津儿小姐也是如此,不,应该叫津儿姐姐,亲的姐姐呢。
娘亲原是腾蛟国不二相爷家的侍女,被相爷侮辱,事后相爷竟将娘亲赶出了家门,娘亲有家不可归,命途凄离,生下了自己却不曾为自己取过一个名字,只唤作侍奴丫头,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娘亲恨我,恨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木叶芙蓉笑,夜夜歌舞闹。
楼台灯影丝丝语,雾里煮酒盈盈水。
莫把私话当情语,雾台醉酒泪上痕。
上痕,上痕莫叫情伤酒,屋内焚炉香谁谓独寒酒。
鹧鸪天,繁花落,屋前夜雨,泪落上痕点点滴。"
后来竟叫津儿姐姐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接了我回去取名上痕,姐姐怕相爷为难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待我如妹。
后来苦命的姐姐被王上远嫁去了青尧,陪嫁我在其列,姐姐怕我吃苦叫我随了陶夫人。
饶是如此才躲过了相府灭门之灾,堂堂国都怎会突然来了盗贼,是我那个苦命心狠的哥哥--不二辰引来的贼人。
如果叫哥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不会也无法容我?但毕竟那样的天人是与我无缘成为兄妹的吧?
上痕再一次忍不住叹下气来。
"上痕小姐。"闻声一惊,上痕转过身来,房里兀的多出来的人是--柳静舒,唯一一个还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静儿姐姐。"
"上痕小姐数年来可好?"静儿怜惜地看着上痕,且诉家常。
第八章
"老大!"清脆天籁一声叫唤,羡煞人间的白衣美人扑入怀中,叫靳铭章心下小吓。
"祖宗你要吓死我啊?"将美人抱个满怀,铭章抱怨道,他正在藏书阁里翻寻书籍,顺便查找一下真正的鬼王除了在书匣子里藏了银票还藏了什么。记得铭章初到藏书阁小心查询了一下还真叫他找着了书房下面的密室,极好的是这个密室是鬼王练功的地方,他所习的武功心法也在其中,可惜的是没人教诲饶是聪明如此的韩新也只一知半解。似乎是怕有人偷学了去才将心法弄得跟哑谜一样。
"丫头,今儿个怎么想起我来了?"
"瞧你说的,咱什么关系,我能把你忘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好些天都没想起我来,那日被寥影残带走,可好些日子了啊。"铭章从书架子上取下一本书来,拍了拍灰,道。
"唔,老大,哪里是我不想来找你哦,是残他根本......"说到这禁不住脸红止了话,要怎么和老大解释星宿和残的关系呢?
"根本什么?根本舍不得你离开他半步?还是根本就不允许出门见其他男人?"铭章奸狡地将"男人"两字加重了音。
呃,全对,这几天残天天缠着自己,除了上厕所,恨不得24小时缠着。在男人这样的"关照"之下,没被生吞活剥了才真值得庆幸。
"让我猜猜,天下第一剑遇到了什么麻烦才叫你偷跑了出来。"铭章走到书桌前将书一放,王气十足。
"=口=,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矜凌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