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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愤怒(36)+番外

靳阳歪着头,忽然伸出舌头舔上我的脖子,

“……!”我浑身战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拼命扭头,我想躲开他湿漉漉的舔吮,可腰上的硬物一顶,我再不敢动。

“……苏醒……小晨说……说你是个……尤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哼着,

“……果……果然……是……绝品……”他的手猛地拧住我的臀部,用力揉捏着,

“……看着瘦……可摸起来……手感真……爽……”

他的舌头加紧了进攻,手也肆无忌惮地向前摸去,

“……小晨和我……一向都互通有无……他的也就是我的……不如……”

倏地,他的牙齿咬住我颈侧的颈动脉,如此狠厉,我觉得——觉得——似乎下一秒他的利齿就会将动脉咬断。但比这更令我恐惧的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方晨——曾和靳阳谈起过我吗?!

“……不如……你和我玩玩……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混蛋,你胡说!”我咬着牙,低吼着。

他的牙齿来回锉动着,似乎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狠咬下去,我的心脏像被人死死捏住,惊痛难耐!

“——我胡说——你怎么不问问小晨我们以前都是怎么玩的——呵呵呵——”

他的牙齿终于松开了我的脖子,但又咬住我的耳垂,咯咯咯笑着。我瞪视着镜子里的靳阳,他现在的样子更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就在我紧张地寻找时机挣脱他时,

“——小阳!”一声厉吼猛地响起。

我和靳阳同时转头望向盥洗室的大门,发现靳远然站在打开的门边,惊怒交加地瞪着我们,目眦欲裂!

“……你……你们……你们……”靳远然的嘴唇剧烈哆嗦着,语不成声。

靳阳戏谑地咧嘴一笑,抽出抵在我腰间的锐物——竟是——竟是一柄尖头梳子,他随手用它梳着头发,

“老爸,你紧张什么?我和苏助理交流交流——”说着侧头看着我,眼睛里利光闪烁,“——对吧,苏助理,咱们谈得不错吧?”

说完,他就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盥洗室的门,经过他父亲身边时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靳远然转身欲追,又想起了我,他扭头呆望着我,我感到浑身冰凉,他的眼神——绝望而凄凉,

“……苏……苏醒……我……小阳他……他……”靳远然万分艰难地说着。

“——靳总,管好靳阳,如果——如果他再惹我——”我攥紧拳头一拳砸向镜子,眼前的镜子应声而裂,血,顺着放射状的裂纹缓缓流下。

手上的痛却无法和心中泛起的剧痛相比,靳阳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苏醒!”

靳远然看到我手上的伤,冲过来,我闪身躲开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大叠纸巾压在伤口上,

“靳总,记住我的话——管好靳阳!”

我快步走出盥洗室,留下靳远然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晚上很晚,方晨才回来,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电子时钟,

“怎么这么晚?”我低声问。

他从卫生间折回,在床边坐下,抱住我,我闻到一股酒气,——方晨,喝酒了,

“京亚的林总非要宴请,实在推辞不掉,后来又碰见牛津的同学,他刚好来出差,我们去喝了一杯,有快两年没见了。”方晨似乎挺开心。

我回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快去洗吧,一身的酒味。”

我不是个善妒的情人,更不会因为靳阳的挑拨就对方晨心生嫌隙。爱他——就相信他吧!

一个星期后,我飞往吉隆坡就任。方晨没来送机。我拎着箱子出门前,他说:

“苏醒,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我就调你回来。”他近乎哀求地望着我,眼里全是不舍和无奈。

“……”我没说话,扔下箱子将他扯进怀里,用力抱紧。

他的唇贴上来,欲吻,我低头躲开,挣脱拥抱,抓起箱子,夺门而出。

只有如此,才能将我的离愁悄悄隐藏。

飞机平安降落,我走出海关。热带冬季潮湿的暖风迎面扑来。有个司机模样的人举着牌子在等。

“我是苏醒。”我走过去。

“啊,苏先生,请随我来。”他露出殷勤的笑容。

上了车,我忽然觉得累。这些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头脑和肉体都极其疲惫。我闭上眼,车子平稳地行使着。我想打个盹,意识开始涣散,朦胧中和方晨的只言片语又悄悄浮现:

“——靳阳也和你一起上的牛津吗?”我不在意的问。

“——不,他没在英国升学。”方晨戒备的声音好像冰水似的,在我脑中不停的晃。

没在英国,没在英国,没有升学,没有——,我渐渐陷入混沌。

再睁眼时,已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我走下车,迷惑地看着面前绿绒般的草地,开满花朵的热带植被,远处传来海浪声和孩子们的嬉笑。啊!这南阳热带的风情。明明就像是电影中的场景。我揉揉眼睛,不敢置信。

“……这……这是哪里……”我已经意识到上错了车,赶紧转头去找司机。

却不料一下子看到从浓荫中走出来的方景生,阳光穿透棕榈树叶在他身上欢快地跳跃,他看见我,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你来了。”他说,掩不住的惊喜。

我向他走去,心里却有点迟疑,想起靳远然和方晨的叮嘱,不禁慢下了脚步。

“来看看我的花圃,上次……你走了……我又……”他说到一半就来拉我的手,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却不太想和他近距离接触。

他转身向林木深处走去,又回头向我招手,我心下恻然,想起他经历的意外,实在不忍拒绝,就跟着他走入树林,没多久,霎那间,眼前豁然开朗,林荫的尽头就是一大片花海,而另一侧则是真正蔚蓝的海洋,海浪翻卷,腾起雪白的浪花,与花田里瑰丽的色调相互辉映,真是美不胜收。

“……你……喜欢?”方景生向我俯过身,手又摸了上来。

我不禁退后,这次,他却非常坚持,跟着我贴过来,眉头微蹙,眼中的神情非常委屈,“……阳……阳……你……”

我惊得转头去看,除了林间风声,鸟鸣声,和远处拍岸的海浪声,再无其他动静,也没有——阳!

我微微眯起眼,谨慎地问他,“——你——叫我什么?”

他趋近,眼里有炙烈的火光,“……阳……阳……”

我忽然觉得头晕,心里打着冷战,而且,随着方景生的靠近,我又闻到了那股异香,这次我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景生,”我试着叫他,一边和他保持距离,“你……上次送我的小白花很美,还能再送我一盆吗?”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开心地笑了,转身走进花田,东拐西弯地找着,不一会就抱出一小盆花,正是那白色带着血点的怪异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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