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肖潇。”肖潇毫不犹豫地握住莱昂的手,两人同时一抖,怪异的感觉霎那间涌上心头,好像……好像他们已相识多年……
莱昂仓促地松开手,略回眸,发现身旁的亚历山大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我是亚历山大?艾威尔,很高兴认识你。”亚力并未与肖潇握手,只点点头。
“艾威尔先生,我昨天在伦敦政经学院听了你的讲座。”肖潇调开视线,转身坐好,不知为何,艾威尔犀利的目光令他不知所措。
“他是我的朋友傅嘉铭。”肖潇边介绍边略带歉意地看向嘉铭,见他神情冷静平和,并无丝毫慌乱责怪,不由松口气,刚才自己鬼使神差地叫嘉铭停车搭载这两个陌生人,嘉铭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
傅嘉铭专心驾驶,“你们好,”他点点头,继而轻声吩咐肖潇,“他们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你身前的储物格里有急救包。”
肖潇惊讶,“嘉铭,你总是随身携带着急救包。”他又想起昨夜的经过。
“呵呵,因为随时会有意外。”傅嘉铭抬眸看看倒后镜中的莱昂和亚力,压下心底疑虑,随口问:“你们住哪个饭店?”
莱昂接过肖潇手中的急救包,“我住万豪(Marriott)。”
“我也是万豪。”亚历山大面不改色心不跳。
“……”莱昂挑挑眉毛。
傅嘉铭手掌一滑已经转了方向,小雷诺噌地插入斜街疾驰而去,速度快却异常平稳,莱昂吹个口哨,“好俊的驾驶功夫。”
亚力锁眉,沉默地看向窗外,心里憋着无名火,烧得他五内俱焚,这时就听莱昂兜里的手机呜呜鸣响。
“嗨,是我,没事,受了点轻伤,正回酒店,晚上的事咱们再商量,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
莱昂叽哩咕噜说着E语,语速极快,亚历山大面色阴沉,眉毛拧成一把锁。
“你们怎么也只看了半场?”莱昂收线,一边好奇地问。
“我有个朋友忽然来访,所以……”肖潇再次看向傅嘉铭,更觉抱歉。
“哎呀,那不会耽误你会客吧?”
“不会,他还在路上。”
说话间,万豪酒店已到,莱昂探头一看,见傅嘉铭将车停在了万豪后门,不由暗赞这人心思缜密,他和亚力这幅残兵败将的模样从正门走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谢谢你们。”莱昂和亚力下车,俩人同时道谢,傅嘉铭微微颌首,肖潇则将急救包递了出去,“哎,别忘了包扎伤口。”
小雷诺一阵风似的卷上周日空旷的街道,转瞬就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他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少年钢琴家?”亚力快步走入后门。
“是,”莱昂找到员工电梯,按下按键,继而转头看向亚历山大,见他气定神闲地端立在侧,手指动也不动,“你住几层?”到底没忍住,莱昂问出口。
“和你一样,十五层。”
“……”莱昂瞠目,这么巧?看来亚力养着一大批黑客,可随时调取各种记录资料。
“埃文,我回饭店了,你们也收队……”亚历山大转身接听电话,电梯恰于此时到达,梯门无声地滑开,莱昂快速迈入,随手按下关门键,梯门再次阖拢,却被亚力一掌撑住,“想逃——”
亚力挤身而入,迅捷无伦地拧住莱昂的胳膊将他顶在电梯壁上,倏地俯首咬住他的唇角,趁他张嘴欲喊,亚力的舌头已长驱直入,卷扫喉口,辗转舔啜。
“呃……”莱昂窒息般地轻哼,欲抬腿踢击,却使不上劲,亚历山大灼热的雄性气息与他有力的唇舌一样,令人无法抗拒,莱昂只觉全身的力量迅速流逝,好像沙漏中的细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动舌头与亚力山大角力。
俩人的舌头你来我往,相系相缠,又互不相让,口津沿着他们嘴唇密合之处丝丝滑下,无限淫 靡,亚力禁不住,猛地拉起莱昂的衬衣,伸手探入大力抚摸,沿着光滑的脊背直到颈侧,“天呀,你可真诱人。”
就在电梯内的温度急剧攀升之际,叮——,电梯到达,梯门缓缓滑开,莱昂猛地推开亚力,气喘咻咻地跑出电梯。
周日客人稀少,走廊里静悄悄的,亚力大步追上去,“莱昂——”他放肆地叫,声音里压抑着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莱昂见到了嘉铭,亚力见到了肖潇,嗷嗷~~,真正的纠缠争斗就要开始了,狼们,加油!!!
乃们也给俺加加油呀,帮俺收藏一个再撒撒花,5555555,万谢万谢~~~
九 情热情牵
房卡插在门上,亚力山大紧搂着莱昂,胸膛贴在他的背上,唇齿撕咬着他耳后娇嫩的肌肤,“你……为什么拒人千里……”
咔嗒一声,房门开启,莱昂错身前滑,挣脱出亚力的桎梏,随即反手将他推向门外:“艾威尔,我们没可能。”
“为什么?”亚力怒叫,抬臂撑着门框,“你的身体明明对我有反应。”
莱昂骇笑,“你那么搂着一只猪,它也会对你有反应!艾威尔,我靠脑子过活,不是下半身。”
莱昂说着就要关门,就听亚力哎哟叫着倒吸冷气。
“怎么了?”莱昂急切地探身查看,发现亚力肩膀处的衬衫上染着新鲜的血迹,“伤口开裂了。”
“是,亟需包扎。”亚历山大的视线扫向莱昂手中的急救包。
“呃,你进来吧。”莱昂回身走进套间,“你真的住在这家饭店,这一层?”
“真的,就在你隔壁。”面对莱昂骤然瞪大的双眼,亚力摊摊手,“你不能怪我,是这家酒店空房太多。”
莱昂抿紧双唇,“你是万豪的股东。”他用的是陈述语态,并非问句,“真麻烦,以后出门还要查酒店背景。”莱昂懊恼,漆黑的长眉飞入鬓角,他走过去粗鲁地将亚力推坐在沙发上,刷拉一声扯开他的衬衫领口。
亚历山大仰头看着莱昂,他的脸容,如此俊美,好似大英博物馆中最珍贵的雕塑藏品,一阵锐痛忽从肩头飙起,将亚力从目眩神迷的遐想中扯回现实,“……嘶嘶,哎你轻点。”
亚历山大顾不上欣赏美色了,咧嘴痛叫。
“对待禽兽不能心慈手软!”莱昂用药棉蘸取酒精狠狠地涂抹着亚历山大的伤口,“要采取强有力的手段。”
“哎哎,你的‘手段’已经非常强有力了。”亚历山大咬牙死忍,一边悄悄抬手圈住莱昂,手臂下就是他纤韧的腰,再往下——
“……哎……哟哎哟……脚下留情……”亚力还没来得及向下探索就被莱昂一脚踹开,“如今哈佛园里的小子们都像你这么野蛮吗?”亚历山大心有余悸地抱着肚子。
“遇到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时,我不算是最野蛮的那一个。”莱昂扔下亚力,走到卫生间洗手。
“你不需要包扎上药吗?你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吧?”亚历山大充满希望地问着。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