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人?”
“心桥事务所的主人,具体身份还在调查。”
“你说齐天和嘉铭碰面了?”傅心如手指轻动查看着亲信传回来的照片,忽然一惊,双眼微眯:“齐天也见到那只小鸟了?”
照片上的齐天盯视着那位绝色少年,毫不掩饰眼中的焦渴和欲念。
“是,少爷和齐天差点为了那个男孩打起来。”
“呃——”傅心如猛地攥紧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碎,她的儿子为何总和这些下三滥搅在一起?真是孽缘不断!
“林浅就要来纽约登台了。”手机中的男声轻声提示。
“真是凑巧呀,”傅心如眉头舒展,“你来安排一下,看看这个小东西还有什么剩余价值。”
傅心如阖上手机,轻声嘀咕:“齐天呀齐天,你会不会再次掉到自己挖的陷阱里去呢?真是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谁也给俺点掌声呀,俺既是演技派也是偶像派呀,嗷嗷~~~~
码字这活儿实在劳心劳力,俺要崩溃咧,看文的各位给俺鼓鼓劲哈,不然搞不好砰通一声就趴下了,555555~~~
二十九 情人
傅嘉铭拎着简单的行李回到文华东方酒店,路过前台时忽然被值班经理叫住,“请问你是将要入住5818房的傅先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傅嘉铭惊讶于她的好记性。
“你的留言。”经理展开职业化的愉快笑容,随手递上一个信封。
“谢谢。”傅嘉铭单手拆开信封,低头一看不禁愣住,雪白的酒店便签纸上写着简单的一句话:MOBar,不见不散。
傅嘉铭砰地扔下行李揉揉眼睛,——这英文字迹怎么如此熟悉?他举起便签纸反复查看,好像要将它融入眼底,心里却一阵阵地泛起冰寒,——纸上的英文字母形态秀丽,与肖潇的笔迹十分相像,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飞扬之势,难道——
傅嘉铭抄起行李跑向电梯。
时值深夜,MObar中客人寥寥,一只萨克斯不知藏在何处,呜呜呜地吹奏着前尘往事。
莱昂靠在吧台一角,绝美的脸容在夜色中闪出璞玉般的明光,他手里抓着一只酒杯,放在唇边,却迟迟不喝,仿佛已经半醉。
“莱昂!”
“嘉……嘉铭!”
莱昂抬眸望着快步走来的傅嘉铭,唇边哗地漾开浅笑,皎洁而魅惑,“我以为你不来了,不会再来了。”他朝嘉铭举举杯,仰头欲饮,却被嘉铭一把夺过酒杯,
“你喝了多少了?”
“没多少,刚刚好。”莱昂也不与他争执,笑眯眯地扯着嘉铭坐在身边,“你尝尝,老东尼的手艺越来越好。”
莱昂边说边朝吧台里的白发酒保颌首致意,那老头儿困惑地看看莱昂,轻声嘀咕:“你倒是越长越年少,比三年前看着还小,真是稀奇。”
“稀奇?哈哈哈……”莱昂大笑,眼角蹦出泪花,“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永葆青春的秘密?”
老东尼摇摇头,见怪不怪地转身去忙了,傅嘉铭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酒杯,清晰地说:“我想知道。”
“呃……咳咳咳咳……”莱昂一凛,猛咳起来,“……我保证你听了会觉得很枯燥……咳咳……”
“东尼,纸袋!”傅嘉铭焦虑地招手叫着酒保,老头儿随手递上清洁袋,表情更加困惑:“他真的没喝多少,怎么会醉?”
傅嘉铭不理会老酒杯的疑问,伸臂扶住摇摇欲坠的莱昂,拍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将清洁袋放在他嘴边,“不会喝酒还喝,真是自找难受。”
莱昂呼地推开纸袋,气恼地斜睨着嘉铭,“谁说我不会喝酒,以前我是不醉体质,自从……咳咳……”
莱昂说不下去了,眼角的水雾越来越浓,嘉铭心底抽紧,试探着问:“自从什么?”
“自从那场意外。”莱昂下意识地抬手摸摸颈上银环,傅嘉铭不由自主地跟着抬手摸过去,
“不——别——!”莱昂惊悸地躲闪,“别碰那东西。”他一把握住嘉铭的手,倏地皱眉,抬手抚上嘉铭的脸颊,“你和人动手了,是谁?齐天?”莱昂醉意朦胧的眼中忽然闪出锐光,锋利无比。
“没……没有……”傅嘉铭的心随着脸上摩挲的手指悠来荡去,钟摆似的,他很想偏头躲开,却怎么都舍不得,那种久违的抚触,温暖轻柔,太熟悉了。
“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撞上了南墙?”莱昂手指一收,倏地扣住嘉铭的下巴,轻轻抚摸。
傅嘉铭悸动地一颤,听到‘南墙’二字再联想到母亲,不禁失笑,“我还真的撞上了南墙。”
“嗯?”莱昂挑挑眉梢,拇指滑向嘉铭的唇角,疼惜地轻抚,“已经破了,哪面墙这么硬?拆了它。”
‘它’字出口,莱昂猛然松开嘉铭,他重又垂眸靠在吧台上,浓睫下暗藏决绝。
“呃……”嘉铭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着,“我刚才去见了傅氏家长。”
“什么?”莱昂惊异地抬头,一手支颌,“你和她冲突了?你妈打了你,还是保镖?”
“没有,我们早已不屑于冲突了。”傅嘉铭死死咬着牙,“我们彼此憎恨。她恨我,没关系,很多年前我就不期待母爱了,但她……她不该迁怒于肖潇,我绝不原谅!”
莱昂身子一晃,胳膊肘砰地撞在吧台上,“她……她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我……”傅嘉铭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像个濒临窒息的绝症患者,“我没有保护好肖潇,在关键时刻,我没有守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你为什么离开了?”莱昂沉声问,不知怎的,他那乌密微卷的发似无风自动,“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唰地扯过吧台角上的一张华文报纸,林浅的大幅彩照跃然纸上,
“林浅——!”嘉铭低叫,猛地趋身向前攥住报纸。
“是,林浅,你好像和他十分有缘。”
莱昂的声音渐渐去远,倏忽间好像已在万里之外,傅嘉铭的耳中充溢着飞机着陆时的巨大轰鸣声: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十六日九点左右,全日空航空公司6352号航班经过十二个小时的飞行平安降落于东京成田机场,傅嘉铭拉着行李走入机场地下一层JR(新干线)票务办公室。肖潇跟在他的身后嗬嗬笑道:“你可真是别出心裁,日方安排了全套行程及接待人马,你却偏偏要坐JR,不过和他们玩捉迷藏还是挺有趣的。”
“谁说要和日方捉迷藏?我可不想被雅克炒鱿鱼。”嘉铭故作严厉地侧眸看看肖潇,“我在网上订了两个星期的JR pass,是用于工作之余,在东京坐火车可比坐的士有趣,就怕你的粉丝认出你,日本小姑娘十分狂热。”
肖潇拉低棒球帽,翘起一边嘴角,“不会的,我又不是影视明星。”
就在这时,“嘉铭!”一道低婉磁性的声音忽然从票务处内传来,肖潇和傅嘉铭抬头望去,不觉愣住,
“林浅?”嘉铭惊异地打量着坐在柜台前的青年男子,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依然纤秀俊丽,眉眼间隐含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