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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猎艳录(67)

就在他决定要去找姚天宝的时候,永信宫居然来了一个人——前任国师冥言,指名道姓的要见叶枫

褪去国师光环,冥言依旧风采如昔,冲他开门见山道:“不知叶侍卫可对老夫之术感兴趣?”

叶枫一愣,“您的意思是……?”

冥言道:“老夫已经已年近花甲,自上次飞龙阁比试愈发感觉身体不如从前,每当想起死去之后一身所学无人传承,便觉得难过伤神。第一次见你时,我便置在六皇子屏风之后,你对他施展迷惑之术,我便觉得你有些本事。几日前在飞龙阁,我见众人之中独有你不受幻象迷惑,从始至终皆冷静无比,这才下了决心想要收你为徒。”

叶枫道:“谢前辈好意,恕晚辈不能……。”

“叶枫!”话未说完,一旁窃听的姚惜玉突然出声,“冥言你先回去,待我跟他好好说说。”

“那就劳烦六皇子了。”冥言转身,脸上却露出不易觉察的冷笑。

“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姚惜玉道:“你可知冥言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收过弟子?并非他所遇之人不好,也并非如他所说不传外亲。资质极高的贵族子弟年年上门求师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从来不理,甚至对于身边同僚都碍于私心从不肯倾囊向授。他这样吝啬小气之人,今日主动找上门来要你做弟子,你居然还拒绝?真是有够傻的。”

见叶枫没反应,他便继续道:“冥言的实力你也见识过,就连我都想学着玩玩,你果真一点都不动心么?依我看,冥言是当真活不了太久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是错过可就再也等不到了。”

“殿下说完了么?”

姚惜玉点头,“我言尽于此,倘若你还不同意,我改天便去求他试试,冥言曾说过我也是极有天赋的。”

虽然他说的认真,叶枫却笃定他只是说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

叶枫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姚惜玉的话。他人品虽然差,那番话说的却是不假。自己果真不动心么?未必。

七夜虽然对他极好,却只传授了他有限七式,其中能主动发出攻击的只有飞火流星。依他目前的身手,最多只能算个中手。莫说是对阵冥言,即使对方是东方显他也没有一成胜利的把握。

每每想起那个噙着泪受尽委屈的小天宝,他便觉得自己活的窝囊。

“叶枫,我疼。”

“叶枫,对不起……。”

“你不问问我原因么?”

问什么呢?情势比人强,徒伤自尊而已,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太后曾问他:叶枫你要什么,只要你说的出,哀家便能做得到。可他碍于可笑的自尊他不要。

姚惜玉对他说:只要你跟我,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他戴着清高的面具他不理。

冥言说:我这才下了决心要收你为徒。还要拒绝吗?自己还果真能拒绝吗?他想他不能。

叶枫翻身起床,从抽屉里翻出东方显送他的一只纸鹤,拉出一纸上书:

师父师母安好,自七七长井楼一别已有两年,甚为思念。今前国师冥言,欲授弟子阴阳之术,不敢擅自决断,故来信叨扰,翘企示复。谨祝两位福乐康安,不孝徒儿叶枫叩禀。

他本不是擅长表情达意之人,此时几句却写的字字出心,发自肺腑。想起谈霜,他便又想起叶倩平,也不知她如今过的如何……

揉揉额头将书信卷好装在荷包里,挂于纸鹤脖颈之上。又执笔于翅膀上写七夜,将那纸鹤置在腕上鸳鸯匕上片刻,它便开始拍着翅膀打转。

鸳鸯匕是谈霜之物,上面亦沾染了七夜气息,纸鹤稍后从窗口飞出,倾刻不见。

叶枫依旧无法安眠,直至天色大亮,纸鹤带书回来,叶枫犹豫着打开回函,白纸上只书了一个草的极不耐烦的字:可。

颇有七夜风格,叶枫感动良久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开,中华妖怪文,算是……暧昧叔侄向,同步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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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

☆、各自执著

姚惜玉得知他下定决心跟冥言学习,便放一个月假给他,还专程布置了酒席。

“谢殿此番心意。”叶枫发自肺腑的谢他一次,举杯一饮而尽。

姚惜玉也很开心,笑眯眯的转着杯子道:“你放心去,一个月后我亲自去接你。”

冥府旧的出乎叶枫预想,房屋破烂大门也年久失修,几条蓝布从屋檐上垂上来在风里飘。

倘若不是有人带路,叶枫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堂堂一国国师住处。皇帝不是赏赐给他了诸多宅院么?为何偏偏委屈自己栖身在这落魄之地?

叶枫敲门无人回应,当他推开门时,发现两手沾满了灰尘,院内烛网遍地,似已长年无人打理。

冥言坐在亭内,面前摆着一盘残局,头也不抬的冲他招手,“你过来。”

“你所用法术是谁所授?”

“乃是位性情古怪的世外高人,在下出师时曾叮嘱过不可向外人提起。”

“是么,”冥言不置可否,故意刁难道:“那我在你眼里是外人么?”

叶枫道:“未行师徒之礼前,前辈尚属外人之列。”

冥言道:“那你跪下磕头罢。”

叶枫依旧行了拜师之礼。

冥言又道:“如今我还是外人么?”

“师父自然不是外人。”

“那告诉我之前你的师父是谁?”

叶枫道:“恕弟子无可奉告。”

他微微扬眉,“哦,为何?”

“凡事有先来后到,弟子谨遵师命在前恕不能违背。”

冥言似笑非笑,“是么,依你之言,是除此之外的我的话你都听了?”

“是。”

冥言起身,“好,你先把这院子收拾了罢,不过我讨厌外人随便进入这宅子。”

说罢走到破屋下,寻了张席子躺下呼呼大睡。

叶枫先将院子瓦砾破砖之类清理到角落,再寻了块破铁将荒草除去,待做完这一切时天色已晚。

冥言伸着懒腰起床,吩咐道:“去打些水来供我洗脸。”

叶枫去后院寻了半天方见水井,那里也是荒草连天,井口被树枝青藤遮了个严实。只是别说桶,周围连个可以盛水的容器都没有。

他丢了块石头下去,半天才听到咕咚声响,方知这井甚深,这下连用手去捧水也是奢望了。

无助时,抬头瞥见屋檐下面长着个野冬瓜,隧将之摘了下来,拿铁片削去上盖,将瓤掏空,又扯了几条青藤连起来,将冬瓜两端串起来做成桶状。

待他将水提到前院时,冥言已经甚是不耐,“光打个水而已,就费这么多功夫!我饿了,你去做点吃的。”

叶枫来到厨房,终于确认冥言是故意为难。

他发誓整个院子没有什么比厨房更干净的地方了,只有四面墙,锅没有,灶没有,案板没有,菜刀没有,更别提什么油盐酱醋……冥言他还好意思说做点吃的??可是如此回复他叶枫也做不出,于是他对着水桶想,大概两人今晚只能吃烤东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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