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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101)

犹豫了下,我便登登跑出房间。

尚平困惑的叫我,“丁果哥!怎么了?”

“傻丫头,去睡一会儿,相信我尚阳会没事的!”

“丁果哥!”

我头也不回的奔出医院,拦辆出租车,“去愚人码头,谢谢!”

手机又响,居然是习凤打过来的,我按下接听键。

“我打你家电话没人接,这么晚了你在哪儿?”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我,”顿了下,我最终说了实话,“我在去愚人码头的路上。”

我不想给人添麻烦,但是……我需要帮助,因为尚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补,而我对景炎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习凤,帮帮我吧。

沉默了会儿,电话那边的声音对我说:“你到后先在门口等着,我这就开车过去。”

愚人码头,我看着巨大的霓虹灯招牌有点发晕,感觉自己就像夜游一样,周围各种人和声音都不真实。

习凤来的很快,面沉如水到我跟前,也不问原因和经过,道:“走吧。”

夜晚的酒吧是疯狂的,眼花缭乱的灯光下,化着浓妆的沙姐动作娴熟的调着酒,看到我跟习凤眼睛一亮,“咦,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两位稀客吹过来了?”

“沙姐,我想找景老板。”

她惊讶了会儿,露齿笑着吩咐,“小梦,去告诉朴劳。”

一个服务生笑嘻嘻的去了,两分钟后转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巨大魁梧的家伙,横鼻子竖眼的斜瞄我,“原来是你小子,要找我们老板做什么?”

“我有事想跟他当面讲。”

“呵!你还拽?”他伸手过来想抓我,中途却被习凤拦住,冷冷喝斥道:“你想做什么?”

黑社会眼睛瞪的跟牛一样,就在我以为他要大发脾气的时候,那人居然将嘴一扁,声音委屈道:“当你面我能做什么啊,三哥,大半夜你来这里做什么?”

习凤声音放软了些,“带我们去见景老板。”

三哥?四弟?我将记忆梳理了一遍。是了,神卷记载龙四子是蒲牢,性格暴躁易怒,原来是他。只是跟斯斯文文的习凤站一起,明显没有一点相似。

黑社会撇着嘴,白我一眼,“跟我来吧。”

到房间门口,朴劳对习凤道:“老板说只见他一个,三哥我们去喝酒吧,我请客!”

见习凤神色不安,便对我皱眉道:“你管他一个外人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老板对他好的很,你用不着担心。”

我也点头,“没事,我一个人就好,你去吧。”

习风刚要开口,却被黑社会拦腰拖了出去,“不管他不管他!我要跟你喝酒!”

我深呼吸,敲了敲门后推开。

跟第一次见他没什么不同,房间灯光依旧很暗,景炎坐在沙发里把握一只手柄镶了宝石的匕首,身上散发着阴郁的霸道气息。

进门后他很直接的问:“找我做什么?”

“我想借你几滴血。”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犀利,语气平淡道:“你在开玩笑吗?”

“不,”我着急道:“我有个朋友中了花精毒,所以想借你几滴血……”

景炎干脆道:“不借。”

我握握拳,“不借我就不走。”

他笑了下,“那就呆在这里,我把愚人码头交给你打理。”

“你在开玩笑吗?”

“不,如果你留下来,我就给你。”他慢悠悠的说。

“可我想要你的血。”

“说了不借。”

话题转了一圈又被踢回来,我有些火大,上前两步道:“我又不是要你命,你这么大一个人,几滴血有什么好小气的?”

“我喜欢看别人求而不得。”他很变态的说,匕首在指间流畅的转,刀刃白色凉光刺的我眼一疼。

“好,我不要你血了,你把那个给我……”我一抬手,指向他背后。

趁他转脸的刹那,我扑上去压住他将匕首夺了过来,抵在他的胸口,“别动。”

虽然说胜利来的未免太过容易,但我已无心思去怀疑。

他一脸了然,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我,“想杀我?”

曾经有段时间我是很想杀他的,但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杀害妈妈的凶手,所以我不想枉送人命,就算是妖怪也一样。

“我现在不想杀你,”我一手举着匕首,一手去摸口袋里的小瓶抓在手心里。

割脖子?我怕自己力道不够万一造成误杀……

割手腕?自己擎制对方的手好像又不够用。

景炎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主动配合的伸出手指,“你想救什么人?”

“一个朋友。”

“关系很好?”

“嗯。”

虽然那个混蛋对不起我,但是我们毕竟算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情我不能无义。

说话间我在他手背上飞快划上一刀,殷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连忙将瓶子递过去接住。

“应该够了吧。”我自言自语的说。

“多一些没关系。”

我困惑的看着他,确定不是反讽后将刀子放了下来,“为什么突然变好心了?”

“我现在想做一件更有趣的事。”

看他诡异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态度为什么会转变。管它呢,我有血就好。

他手背上血一直在流,我抓起纸巾胡乱擦了两下,道:“我走了,你的伤口不大,自己涂点药就好。”

他抬起手,看血一点一滴的落到地板上,唇角不知何故勾了起来。

我心一寒,再不敢多看,匆匆跑出房间。

朴劳拉着习凤不肯撒手,将车钥匙丢给我道:“你自己走,三哥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我接过钥匙道:“好好,你们喝,我先走了!”

再次回到医院,尚平趴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不敢吵到她,小心推门进去。

将尚阳嘴巴掰开,将血倒进去,一点也不敢撒。

忐忑不安等了约半个小时,尚阳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清晰起来,我心这才放下。

天亮时,尚阳慢慢睁开眼,死死的瞪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见他没事,我火又上来了,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手劲儿出奇的大,“问你话呢。”

“我路过好吧,医院又不是你们家开的,管得着吗你!放手,小心我不客气!”

“莫丁果,”他声音有些哑,“为什么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跑来看我?总是这样在绝望时再施舍给人点希望,你真可恨。”

我将手拼命挣脱出来,不敢看他失落的眼睛,“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来看你,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不过你放心,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没什么狗屁希望了。”

走出病房的时候,尚平已经醒了,吃惊的看着我走出来,也不知将我们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我想跟她聊两句,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索性掉头就走。

回到家后,我将自己摊平躺在床上,明明累的半死却烦的没一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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