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是你。”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
“不是我！”
“一定是你！”
“我才没有！”
“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会向别人说的。“
……
他坐起来，眼睛和脸都一样近似血红，我摸他脸惊道：“没事吧？”
“我脱给你看！”他咬牙推开我，便开始动手扯衣服。
我连忙否认，“不用，不用……我跟你说着玩的。”
“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着玩的么？”他声音隐隐带着怒气，将方才我的话又原封不动的丢了出来。
我缩缩脖子，“可我记的就是你。”
“是琼宝！不是我！”他刷的将衣服脱了个干净，“你看看，这是歪的么？是么？”
两厢情愿
“咦，长正了……”，我目瞪口呆道。
他伸出食指，一幅忍耐到极点的憋屈模样，“你，你，你……！”
我无辜的将衣服递给他，“穿上吧，别着凉了。”
衣服被他一把丢到远处，烛火也似感受到他的愤怒跳了几跳。
我小声叫他，“又生气了？润玉，润玉……。”
“那个不是我。”他就这么赤着身子站在床上，眼神倔强的看着我，胸口起伏不定。
我失笑，爬过去抓他光溜溜的小腿，“好好，小心眼的弟弟，我记错了成吧？咱们兄弟开开玩笑有什么关系，别动不动跟个女人似的生气。“
他更气，“我小心眼？我像女人？我那个地方是歪的？我，我什么事都不如琼宝，哥现在回去找他好了，那人一定还在房间傻等着你呢！”
这下好，不仅脸和耳朵是红的，连胸脯都成粉色的了，我抓他膝盖讨好道：“坐，坐下来，咱哥俩慢慢聊……。”
他看了看自己，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也不用棉被遮住，只拿黑眼珠气愤难平的斜睨我。
我记忆已然模糊，仔细想后又确实不能肯定究竟是哪一个孩子，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便虚了，腆着脸陪笑道：“我方才说错话了，向你道歉好么。你比琼宝大度多了，我是嫉妒你长相才诽谤你像女人的，你就别再气了，早点睡啊。”
“就这样完了么？”他眼睛睁大些，眉毛高高挑起来文诌诌道：“道歉也不能救补我受伤的心。”
我无语对之，“那你还想怎么着？”
“我都被哥看光光了，不公平。除非，哥把衣服也脱了让我看看。”他居心叵测。
我嗤笑，“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光着的，身上连根线都没有挂。那时候我就抱过你了，如今被我一眼就受伤了？你还真是玻璃心肝儿。再者说了，大凡白乐宫上点年纪的人都看过你光身子，怎么，让他们也脱给你挨个儿看看？”
“哥……”，他拉长了声音，看我的眼神变成了戚戚哀哀。
“反正我是对你道过歉了，你要是不怕冷就坐着吧，我可要继续睡了。”
“哥！”他又叫。
我一本正经的拉正衣领，躺回去对着墙勾起嘴角。
过了一会儿，他挪过来推我，头发垂在我脸颊搔啊搔，痒痒的。
“哥，别睡，我们继续玩么。”
我闭上眼不理他，他便继续道：“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身体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其实……那个地方歪的是哥吧？”
“不是！”我直觉的反驳。
“难说。”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和你一样傻到脱光对质的……。”
“你！”他沉默了会儿，钻进被窝里抱住我，手脚却不老实，上下不停的摸索着。
“润玉，“我叫他，嗓子觉得怪怪的，“别乱动了，熄了灯睡罢。”
他两手滑到我腰间，将我身体往怀里带近了些，“还不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层衣服的缘故，他的体温格外热，手指放在我的小腹上像一把铬铁，就连耳后呼吸也跟着滚烫了几分。
“哥，”他叫我，将唇贴在我后颈处轻吻，“真的……不可以么？”
他的手慢慢下滑，最后摸索着伸到我两腿间，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当真……不可以么？”
我却再做不出半点反应，所有精力都被集中在他慢揉轻捏的那只手上，冷汗从鬓角一滴滴的滑下来。
“没什么关系的，对不对？我一定会让哥很舒服的……”，他的另一只手从我耳边伸过来，用手指轻描我的唇形。
“我……”，我忍不住眯眼咬紧下唇，感觉所上所有的力气都冲撞跟着去了小腹，胀的难受至极时却被他按压摩的很是舒服。
一个低低的声音道：“从了吧，从了吧……。”
另一个声音则道：“不行不行，这个人是你的亲弟弟！这样做是有违人伦，会遭天下人唾弃！”
“就一次，就这么一次，绝不会再有下次，所以……没什么关系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传出去，你们要如何自处？”
“两个男子……不会有什么恶果的对不对？吏何况这种亲密的事，上次也做过了一次，很享受很喜欢不是么？”
天人交战一番后，我愈发迷茫了。
润玉的两只胳膊揽着我，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口，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心跳，我们贴的如此近，就好像与生俱来就是一体的般。
他的手像带着神奇的法术，与我接触的每一下，都仿佛能在皮肤上轻松自如绽开出一朵花来，美丽妖艳使人沉迷留恋不去。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奢侈，二十年来我居然一次也不曾享受到过。
我想推开他，四肢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想喝斥他，诡异的轻吟忍不出窜出双唇……
“哥，”他用灼热的胸口磨着我的背，“没事的，不用担心。身体上的反应，本来就不是人能自由控制的。更何况，这是我强迫哥，如果有报应也跟哥没什么关系。”
是这样子的么，被弟弟逼迫？倘若不是我愿意的话，没有人能逼迫得了我吧？那我如今这样的反应叫什么？欲说还休还是为发泄一己私欲寻找别的借口呢？
我轻喘着问他，“你，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他僵了片刻，小声道：”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时常把床上的女子幻想成大哥的模样。这次相见，愈发变本加利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如果，我消失了呢？”
他瞬间将我勒紧，声音难以抑制的颤抖，“不会的，哥不会消失的。答应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么？小时候哥离开都已经很难过了……我再无法承受第二次，我会死的。”
喜欢一个人能到什么地步呢？我不懂。可是我知道，身后的这个人是我的弟弟，我可以为他、包容他做任何一件事，却绝不允许谁伤他分毫，连自己都不可以。
我将身体转过来，对着他惊恐的眼睛吻了上去，“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我诱惑了他，倘若有报应……便冲着我来吧！十八层地狱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此生活的开心就好了，算是我这十年来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