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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契约(32)+番外

“出去!”

“是。”侍者赶紧退了出去,他已经感觉到他们陛下隐忍的怒气了。

卡特西斯打个响指,餐桌上的食物自动飞到他面前。

接着他柔声对怀里的人儿道:“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吃东西。”

零全身无力,卡特西斯亲自切下一小块羊肉递到零嘴边。还是那句话,零从不拒绝食物,张口乖乖吃下。

卡特西斯一扫不快的心情,兴致高涨地喂起食来。边喂还边解释:“食物必须要活取,知道吗?死物的血会产生对血族有害的元素,吃下去可是会生病的。不过,Childe比较特殊,平时可以不注意,但那段时间却不能随便了,最好喝十三岁以下人类的血,不然同类的血也可以。尤记不能喝死物的血!明白?”

零暗自丢了个白眼,不理他。心道,他又不是Childe,他有明白的必要吗?

卡特西斯打了零的头一下,“回答是,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东西!”

零不理,还在生闷气呢。

卡特西斯觉出他在生气,打趣道:“呦,小东西在不满吗?是不是因为刚才没‘吃’饱?没关系,我会喂饱你的,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这张嘴!”说着在零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零恼怒地回头瞪了过去。

卡特西斯佯怒:“你的饲养者是谁?没有教育你要敬重尊长吗?”

零夺过卡特西斯手里的刀叉,闷不吭声地切食物,但因手上没劲,溅了一床汁液。

卡特西斯抢回刀叉,摇了摇头,“小东西脾气倒是不小。再这么没有礼貌,我就把你吊起来!”

说着切下一块刚好一口大小的羊肉递到零嘴边。零狠狠地咬下,牙齿撞着刀叉喀喀做响。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卡特西斯低头在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卡特西斯心情一好,就有些话多,他又问道:“我不记得有人上报过你的身份(幼崽出生要上报给亲王),你的姓氏是什么?”

见零不答,又道:“阿萨迈还是梵卓?还是说辛摩尔?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勒森巴族人(魔党)。”

卡特西斯心下猜测也许这个小东西真是魔党。

零抬头,“我没有姓氏。”

“没有姓氏?还是你不愿意告诉我?”卡特西斯挑眉。

“也没有名字。”零道,不假,“零”只是他的代号,杀手代号零,“黯”里还有壹、贰、叁……不过他们可以给自己取名字,零却不行。父亲说除非得到他的认可,否则他就不配得到名字。

“哈?那你别告诉我,你是从天上掉下来,没名没姓?”卡特西斯笑,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不乖了!

“可以这么说。”零道。

“小东西,你最好坦白一点。”卡特西斯已有了些发怒了。

“随你信不信。”零无惧地扭开头。

卡特西斯一把扯住零的头发,“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对我撒谎!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你出现在我的领地,就已经犯了第五戒条(客尊,进入亲王的辖地时,必须晋见让其知晓),我随时可以处决你!”

零冷笑:“我不是你们血族成员,你们的戒条与我无关!当然你要找借口处决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卡特西斯怒极反笑:“不是我血族成员?哈?那昨天哭着求我喂你血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零愣在当下,脑子一时消化不了卡特西斯的话。

而这时候卡特西斯才回过味来,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刹时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好,你要跟我玩把戏是吗?”卡特西斯怒起,反手就将零甩在了地上。

零撞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来人,把他带到奴隶房去!”

第23章

宫廷虽是奢华的地方,但暗夜之中,不管是树木还是假山石都显得异常的可怖,尤其是那些雕琢的栩栩如生的怪物野兽,在暗色之中,就真如一只蓄势待发、杀人拆骨的魔怪。

血族夜视好兴许不怕,但若换了人类走在这悄静的偏僻道上,恐怕会受不小惊吓。

夜幕中,一条黑色的影子迅速地穿梭在宫廷的走道上。黑影的怀中抱着一团白色东西,在加上这速度,让人远远看了还以为是鬼魂在作怪呢。

黑影停在宫廷北面最偏僻的一重铁甲门前,门上雕刻着狮兽面,拳头大小的灯笼眼凸瞪出来,显得鬼气森森,神秘骇人……

咯嚓——铁门被打开了。

门里是大厅,正对面挂着血族画像,背景是半轮血红色的月,穿着黑色斗篷的吸血鬼露着两颗獠牙,仿佛正对着门口进来的人诡笑……

大厅很宽敞,虽然很诡异可怕,但摆放在那里的沙发椅子、酒柜壁炉什么的,在月下看来都是精致之物。大厅左侧斜边有一座呈弧型斜面的旋梯,台阶上铺着的也是柔软的红毯子,怎么看这件大屋子也不像是奴隶住的地方。零瞪着眼睛,心里这么想着。

抱零进来的血族侍者,朝楼梯走去,上了楼梯在过道里走着,光线虽然暗淡,长期适应黑暗的零倒也看得清楚。过道很长,道里那一扇扇的红漆木门上都是写着名牌的,像是艾伦、巴里、比奇……之类,想来该是房主的名字了。

有些大门上还因主人的喜好贴上一些小纸贴、笑脸之类的,白天看来也许很可爱,但在晚上这种气氛下,却只有“诡异”两字可以形容。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血族侍者啪嗒啪嗒牛皮靴子撞击地面的声音。

零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过怎么看这里都不像自己以前待过的那些奴隶房。心下再不安,却也抵制不住身体疲劳的袭击。零在一下一下的晃荡中几乎要睡着了。

脚步声停了,男人停在一扇门前,听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零强打起精神看着屋内,房间不是很大,也不算小,二十五坪左右,里头有一张看来挺柔软的单人床,床边还有一个大衣柜。

血族侍者把裹着床单的零丢在单人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白色的睡裙,丢到零身上,然后那侍者没做停留也没说话,走出了房门,出去时,还不忘帮他把门带上。

看到那侍者的“体贴”,略微有些感激,随即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克制不住倦意,眼皮有些沉重。但他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四下一看,靠窗的墙边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个透明的水罐,里头盛着清水。

零伸手摸了摸后穴,摊开一看,混着血和白浊……零叹口气,挣扎着下了床,床单下他本就光溜溜,房内也没有别人,他干脆扯了干净的桌布,撕开后,沾了水开始清理后事。

零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伸进后穴把污秽抠出。可是那后穴伤得很厉害,恐怕是伤了肠道,刹时一碰,疼得零白了一张脸。

零扶着桌子缓过气来,使劲一咬牙,动作也麻利了起来。零其实很怕疼,但是平时的伤多了,不狠下心,等着自己的不是残废就是死亡,一旦残了离死也不远了。所以再怕疼,他也只能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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