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考虑了一下,掏出开锁工具,以及窃听器,蹲在地上去听无人居住的空牢房的门缝。
过分紧张让他出现了一点幻听,一连破解了两个房门都什么都没有。
“这儿没有宝藏,凯恩。”火柴马龙AKA蝙蝠侠感到失望。他不想作为蝙蝠侠去侦破案件,如果不是又有大量氪石出现在市场上,他更愿意在家哀悼。
直到第三个,靠近电梯口的空屋,在疯帽匠隔壁。
门推开的一瞬间就觉得不对了,其他的门都有年久的噪音,而这个破旧的牢房门丝滑的被推开,门缝的边缘出现了紧密贴合的隔音棉。
屋内一片漆黑。
布鲁斯打开手电筒照了进去,室内被粉刷成漆黑的墙面,墙壁上绘制着大大小小的蝙蝠侠的logo,但最惊恐的是,一个年轻却遍体鳞伤的男孩被吊在半空中,穿着罗宾的制服,被蒙上眼睛,鲜血流淌在他的手臂和大腿上,肋骨明显下陷,虐待和饥饿在他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旁边的黑色的箱子没有盖严,露出了松松垮垮的蝙蝠侠制服。
火柴马龙呆立在旁边,下意识的掏出解毒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布鲁斯差点拿不稳手电筒:“OMG!”
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罗宾微微动了一下头,随即又垂了下去。
“杰森,我来晚了。”
迎接他的只是一口带血的吐沫,也可能只是血。
罗宾虚弱的说:“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上当几次?”
小黑幽灵摘掉他脸上臭烘烘的蒙眼布,火速摘掉护目镜和口罩,撕掉沾上边缘掩盖黑发的金色假发,然后割断绑着他的绳子,接住目前为止最悲惨的杰森:“我不是蝙蝠侠。你也可以当做是。嘘。马上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罗宾只是用力咬在他肩膀上:“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门前走过。去看小丑……”
火柴马龙在巨大冲击导致的眩晕中,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去打开旁边的箱子,里面有肥胖的罗宾制服:“凯恩…你究竟是谁?我们先出去!”
batbaby忙着抱住浑身发抖的罗宾:“呼吸,小杰鸟,控制呼吸。把狱警制服拿过来。”
他飞快的给罗宾套上狱警的衣服,帽子、眼镜和口罩:“去,拉响警报,就说有人袭警。”
火柴马龙低沉苦涩的伸出手:“我来抱他出去。”
“滚一边去。”异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咆哮,抱起抢来的杰森,学了医学知识之后可以放心的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掏出枪:“该死的哥谭,全部都是废物和蛀虫。去拉响警报,如果再让我说第三次——”
火柴马龙退出屋去,拉响警报,警惕的盯着他肩膀上扛着的男孩:“别这样,我只是想多赚点钱。”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伪装几乎暴露,但杰森就在他手里。
罗宾痛苦的□□了一声,蜷在batbaby肩头。
警报被拉响之后,两个被布鲁斯随手在窗口投掷进去的炸弹同时被遥控引爆。他扛着罗宾,跟在火柴马龙身后冲了出去。
火柴马龙以最快速度在混乱中开过来一辆救护车:“上车!!”
刚要刷自己的身份卡命令戒备森严的阿卡姆打开大门,但在车子开过去之前,大门被预先安排好的炸弹炸裂。
“冲过去。”batbaby焦躁的把他从驾驶座往副驾驶拽:“让开,让我来。不会有人追,这些事足够蝙蝠侠调查的。”
他们驾驶到高速路下,一辆花花绿绿的马戏团房车就停靠在这儿,一个流浪汉刚砸开窗子准备进去偷窃,看到一辆带着撞毁痕迹的车冲过来,立刻以哥谭人的素养想明白前因后果,仓皇逃跑。
把罗宾都下车后,batbaby遥控操纵救护车以全速冲向高速路的桥墩,完全撞毁,撞的面目全非,然后引爆油箱。
可以说是非常专业。虽然比起蝙蝠侠传授的轻盈潜入和简约离开不是一回事。
batbaby专注的猛踩油门。
而火柴马龙负责在后面给罗宾包扎伤口,喂水和苹果泥一类的流食。
“蝙蝠侠放弃我了。”罗宾的瞳孔扩散,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他做了个交换…小丑不再越狱…蝙蝠侠对一切心知肚明…”
火柴马龙只是把脸埋在手里,发出无声的哀嚎。即使是他也无法承受自己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距离罗宾的死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几乎不想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在追查案件时,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极度的忍耐和极力闭嘴之后,一阵尖锐刺耳的耳鸣。
batbaby大叫:“好好干活,别装死。不干活就滚下去。”
“上帝啊。”火柴马龙难忍的哭泣哀嚎:“蝙蝠侠太愚蠢了,他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耻辱,没能发现罗宾的行踪是他永远的耻辱。”
batbaby瞥了一眼后视镜,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为了塑造人设有点太不把人当人了:“哭吧哭吧。不骂你了。”
罗宾喃喃自语:“不…蝙蝠侠不会做交易…他只是放弃我了…一个无能的罗宾…你们是谁,为什么还不开始?我不会相信你们,我不抱任何希望。”
batbaby抽抽鼻子:“杰森,我可怜的杰森。”
把车开进一个小镇里加油,一箱油都烧空了。
随后找了个洗车店:“我是个艺术家。”
店主:“洗车六十,房车一百。你是啥也得给钱。”
batbaby拍下一百块钱,按照自己写的剧本:“我要重新绘制我的车。把这些水溶性涂料洗干净。我是个艺术家你懂吗?A·R·T。”
店主:“嗯嗯。”
半个小时后得到一辆干干净净的旧房车。
在小镇购买大量药品、罐头食品,面包,果酱,饼干,奶油面包,大量纯净水之后,再次在深夜启程。
batbaby坐在房车的沙发上,搂着被包扎的很好的杰森,喂他吃奶油面包,罗宾拒绝进食,但强行塞进去之后显得有点疑惑,显然这不是阿卡姆的食谱。
一小块奶油面包,还有被水泡过的柔软香甜的饼干糊糊,以及丢入维C泡腾片的果汁。
“我该给你多少钱,火柴马龙?”
火柴马龙不知道该抢走罗宾,还是耐心观察他,在不引起杰森应激的环境中让他慢慢恢复。低声说:“罗宾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想帮他重新开始。凯恩先生,你不需要付给我任何报酬。”
batbaby站起身走过去,在后面搂住驾驶座上的男人的脖子,捏了捏他的脸:“听着,马龙,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相信我,这不难找。如果我明天早上发现我们又回到哥谭——很快你会发现你家人的脑袋全部出现在你的床上,而你被倒挂在韦恩塔上。我说的很明白吧?蝙蝠侠保护不了罗宾,他或许能给你点钱,比我给的多一些,但同样保护不了你。”
火柴马龙装作害怕的样子:“我明白的。凯恩先生。我现在同样是破坏阿卡姆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