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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106)+番外

“我知道。”

长琴的语气平淡,但是越平淡,墨特越觉情况不妙:“刚才得到药物,但王子不愿意服下,神使可否……前去劝说?”

长琴瞠目,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些人,根本没皮了。

“劝?你让我去割了他的喉咙?”

“不!王子他……”分明是被害的。

这话墨特没敢说出口,光天白日下,真正被害的人们就在他面前,失去和善的神使和失去左眼的赛里斯,他怎么敢那般无耻地帮主人辩护?

“你如果只说这些话,就回去罢,顺道告诉那王子,我给他十天时间,吃过药,整备好了就立即离开,不然我将你们脱个清光,扔到沙漠中去晒成人干。”话再不多给,长琴带上赛里斯就要走。

墨特还想求,诺布却挡住他。

“别求了,你知道不可能。你就捏着王子嘴巴,将药塞进去吧。如果他那疯狂性子真因为毒药或者诅咒,那么吃过解药以后,他自然会领会你的忠心。”

墨特无语了,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悻悻然离去。

在绿洲最外围,王子正对着挡路的卫兵发脾气,见墨特独自回来,立即就大怒:“人呢?!”

“神使大人……不愿意来。”

“不愿意来?!他敢!”二世气极,李长琴先是逃走,弃他不顾,后来又狠心地造乱,现在还避而不见,真是太过分了:“立即带我去见他。”

二世跟绿洲守卫一阵推搡,随他的卫兵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行,慌乱地哄说着,然而好说歹说,王子始终没有听进去。这么多天的沙漠旅行,再加上沙尘暴损兵折将,他们根本无法与绿洲的强兵壮马抗衡。即使王子撒泼强求,他们也无能为力。

为了他,磨蹭了半天,众人无计可施。

奈菲尔塔利默默地看了半晌,她突然抽出剑,纤柔的她用尽吃奶的力将剑柄敲向二世的后脖子。

二世发出一声闷哼,倒下了。

众人不敢置信地柔弱少女,那小脸上的悲悯神色尤其……讽刺。

奈菲尔塔利眼睛湿润了,悲伤的声音带一点沙哑:“为了他好,必须要这么做,吉玛,扶起王子,喂药。”

大伙回过神来,立即帮忙。

一包平凡药粉,带着异香扑鼻,竟然连四周都能闻到浓郁芬芳,一行人惊诧之余,也压下心神给王子喂下。小心翼翼的一轮忙碌,终于,王子吞下了所有药粉,各人擦着汗,也分不清那是冷汗还是热汗,围在王子身边,屏息以待。

服药的人,并没有太大改变,不同的是王子的手掌流血了。

缠纠着绷带的手渗出腥红色,然后二世的手心血流如注,染红了草地。

士失们都惊慌了,就怕这不是什么解药,而是神使的毒药。担心与疑虑折磨着人心,正当士兵们动摇的时候,碧绿草尖上的血珠突然轻微颤动起来,仿佛有生命般,在众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迅速地聚合。

很快,一朵艳丽的神花绰约绽放,惹人怜爱。众人着魔般注视这株红影,竟然不自觉就伸手去采拮。奈菲尔塔利聪颖过人,注意到众人神色不妥,当机立断,将皮袋子罩在花朵上头,隔断众人视线。

花朵在碰到袋子的一刻间,竟然迅速蔫败,最后剩下一撮灰烬,随风消散。

目睹这离奇的一幕,众人目瞪口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也在这时候,昏倒的二世发出一声低哼,悠悠转醒。

第五十一章仇人见面

用餐后,长琴三人真的去狩猎,在这种时候,娱乐一下子才能身心轻松。

监视二世的卫兵,很快便传来消息。关于二世服下解药以后发生的离奇事件,守卫说得绘声绘色,整件事充满着神秘密气息,简单就跟神话故事一般。长琴没有漏听,只是越听,就越是确信埃及诸神跟这一切的关系不浅。早前也只是猜测,他原先还怀有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唉……”

一声叹息,让赛里斯和诺布回过神来。

“长琴?”

“既然的毒已经解了,那就安排他们离开吧。诺布,这事麻烦你了。”

这正合诺布心意,他立即亲自前去瞧瞧那些人还需要怎么样侍候,尽快打发掉。

打猎才进行到一半,诺布又忙碌去了,落下长琴和赛里斯。只是长琴以为,干旱之神特意安排这一出戏,真能这么轻易就打发掉二世吗?他担心的是,即使没事,也要闹也些枝节来。

“他没事,就好了。”

长琴正沉思,冷不防就听见赛里斯这一句话,回头瞧一眼,竟然还瞧出一丝醋意,他不觉傻眼。以前他认为吃醋是不理智的行为,很丑陋,后来他自个在吴荣那里差点腌成酸菜,才理解吃醋的人其实很痛苦。可赛里斯吃的是二世的醋,那就有点可恨了。

“是呢,他没事就好。”长琴故意说这么一句,见赛里斯的表情微黯,倔强地抿紧唇不说话,他不觉失笑,心情大好:“如果可以立即扫走,那就更好。”

赛里斯猛地抬首,眨了眨眼睛,也笑了。

后来他们俩终究还是没有猎到大独特,直至天色暗下来,只好回去。用晚餐的时候诺布又来了,汇报对二世处理方案。

听说二世一行人在沙漠内行走也就十来天,遭遇风沙以后就发现了绿洲。然而,要穿越沙漠却至少需要一个多月,无可置疑,那一行人是有神明眷顾了。既然在沙漠里,赛特该脱不了关系。

这般想着,长琴勾唇嗤笑,满满的嘲弄。只是现在想太多也没用,总不能因此就束手缚脚:“不管他们是怎么来的,送走就是。”

诺布轻颔首:“的确,我计划让他们休息十天,再安排送他们回去。”

“就这么办吧。”

“李,最近夜里你就不要出去了。”诺布稍稍思量,又说:“你这里,我多派点人手守着,平时要到哪里,也带多点人吧。”

长琴失笑:“得了,我暂时不夜游。你也担心得太多了,把我衬得像个白痴似的。”

诺布见长琴不以为然,他实在不敢苟同:“那是你不了解,你有时候挺白痴的。”

话落,赛里斯就在旁边偷笑,长琴感觉唇角在抽搐,要不是气氛不对,他真想跟诺布打一架,挽为名声。他琴皮笑肉不笑地反讽:“被白痴骂白痴,特别打击人。”

“啧,就知道你嘴里不饶人。”诺布白了长琴一眼,又地赛里斯说:“我要走了,让赛里斯送我一趟。”

赛里斯没有立即答应,反而默然注视李长琴,像在询问意见。

长琴挑眉,他和赛里斯最近几乎形影不离,诺布这样要求,恐怕是有悄悄话要说。虽然好奇,不过他总不能完全控制他人,连一点私人空间也不给予。

“你去吧。”长琴微微扯起唇角,笑说:“如果听到有趣的事,再转告我吧,省得花时间听诺布废话。”

“你这家伙,真是小气到极点了。”诺布啐了一记,他才说一句话,就遭到回损两句,好不郁闷。怨怼地瞪上长琴一眼,诺布才领着赛里斯出去,走出一段距离就止住脚步,只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眼神带几分严肃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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