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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78)+番外

该怎么办?

慌了,乱了,唯一只知道李长琴走不得,赛里斯留不得。

[这就是你最终的结论吗?]

虽然不明白声音从何处来,二世却坚定地回答:“没错。”

[我助你,取得百倍成效。]

这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紧接二世再一次被卷入黑暗旋涡,被剥夺思想与理智,仅仅余下欲望充满了这具躯体。

得到李长琴,除掉赛里斯。

他只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

此时王子的船上乱作一团,人心惶惶,他们的主人倒下了,沉睡不醒,连巫医都束手无策,他们害怕王子就这样一命呜呼,接下来他们这些下人要全部陪葬。

“要不要找神使大人试试?”有人建议。

最后他们只能寄望于神,就在墨特也要点头的时候,却见王子突然张开眼睛,醒过来了。

“殿下!你醒了?!”

众人喊得欢天喜地,却没有发现主人已经变了。当受到黑暗力量的蛊惑以后,锁在心头的野兽终于挣脱牢笼,他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支配。

墨特感觉到王子似乎不寻常,不觉轻唤:“王子,你还好吗?”

光线在二世的俊容上落下阴影,这张少年的脸显得深沉而过分冷静,一点也不像刚才醒过来的人。墨特守护着王子成长,他了解王子,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二世睨视墨特,唇角勾起笑纹,笑意却不着眼底:“我很好,你们都下去吧。”

“……王子?”

“下去。”

不容置疑,威严的神态让众人折服,没有人敢留下来,包括墨特,全数退下。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二世解下手上包扎,凝视掌心血红色的印记,绛红色彩深入皮肉,将罂粟花的媚态刻画得栩栩如生。五指收拢掌握住这抹红,二世毅然动身,直直地往船外走,不让任何人跟随,他静悄悄地接近李长琴的船。

夜色怆然,惨白月光洒落,描绘出同寝二人的轮廓。他们偎依酣睡,神态安逸,唇角带着淡淡笑容,竟然幸福得……罪大恶极,二世只觉怒火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将最后一丝良知都燃烧尽殆。

“是你们先背叛我。”

沙哑声音犹如自地狱中响起的审判,凌厉无情,硕长身影诡谲地融入夜色中。

长琴蓦地睁眼,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但来回打量四周,却不能从宁静中寻找到一丝不妥。

“是我多心了吗?”

自二世那里离开以后,长琴一直有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但在找不出任何不妥的情况下,他将一切归咎于压力太大。轻声叹息,他还是抱上熟睡的赛里斯回船舱里去。

第三十九章 不敢置信

李长琴确认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光线,仿佛世界只有他拥有色彩。他确认这是梦,自从发现自己不用睡眠以后,已经好几年无梦,做了这样一个梦,李长琴除了困惑以外,竟然有一丝丝兴味。

“睡着了啊?我很少能睡着呢。”

脚下似乎能够踏到地面,他干脆就在这似乎无边的领域里行动,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走下去。

[李长琴。]

突然的声音响起,很让人怀念,但不算熟悉的声音。

长琴猛地回身,果然见到不远处狼首人身的阿努比斯,这家伙依旧是六年前的装束,依旧是那样一张看不出表情的兽脸。见到它,长琴立即就想上去掐死这古埃及的神祗。

“阿努比斯!你可出现了,你把我扔到古埃及,还扔前了十几年,你这人兽合一的狗头神。”

[……]

骂了一通,长琴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显然阿努比斯控制着这个梦。知道奈何不了这家伙,长琴恼怒之余,也知道这狗头神跑来布梦应该不是只为了打招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有,我在古埃及停止生长,是不是现代的时间也停止了?”

[时间从不会停止,但有人懂得利用间隙。]

“就是我的猜测对咯?在我的人生中插入古埃及的片断,但又不影响原有的生活,对吗?”

[理解正确。]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要忘记初始的心,不要被表象蒙蔽,不要为情感所扰乱。]

“你要说什么?清楚一点好吗?”

[因你选择而穿越,因你选择而挑战,因你选择而结束,但我们都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根本不明白阿努比斯在说什么,感情这家伙是在作诗还是打谜语了,他根本无法理解。正待问清楚,突然一根洁白的羽毛自他们之间飘过,似是无力的飘荡,却是利索地切断了他们的联系,阿努比斯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淡去。

长琴很诡异地感觉到阿努比斯的担忧,即使他不理解野兽的脸如何表现出担忧。

他听见清冷的女声在梦中渐远——[阿努比斯,你透露得太多了……必须遵守规则。]

长琴抽了一口气,眼前景色变得清明,蔚蓝的天空,阳光灿烂。长琴将目光从窗户调开,看清楚船舱的内容,他拍拍有点糊涂的脑袋,驱走睡意。

“啊啊,原来睡醒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快要忘记了。”

身边没有赛里斯,感情已经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长琴在侍女的帮助下梳洗穿衣,然后拖着还有点倦意的身体往外头走,阳光下赛里斯跟诺布正在比试。诺布看上去十分从容,赛里斯则被整得很惨,狼狈地粗喘着。

长琴走到摆放软垫的地方坐下,一边吃水果提神,一边看二人对招。赛里斯即使再小心,诺布始终是经验老到的专家,在互相碰击兵器以后,赛里斯被一个有力的格挡错开,紧接着受了诺布毫不留情的肘撞,立即跪倒下去,脖子上已经被架上利刃。

“哦,你的脑袋被我切掉了。”诺布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赛里斯抚着脖子求教:“可以告诉我,刚才是哪里做得不足吗?”

诺布就喜欢赛里斯这种谦逊的态度,开始仔细地解释漏洞和错误,并给予建议。

看着他们讨论,长琴挑高眉,总感觉今天特别的平静,是为什么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二世竟然没来找他。

诺布和赛里斯终于讨论完了,端起水壶牛饮,烈日下的格斗让他们消耗不少。

“诺布,二世在干什么?”长琴问。

诺布干脆将水从头顶倒下来,舒了口气:“哦?他吗?好像是在巴顿将军那里,听说明天就启航。”

“那是,怪不得他没来找我。”长琴点头。

“长琴,你昨晚睡着了,还好吗?”赛里斯趁机发问。

二人都知道长琴不需要睡眠,所以知道他睡着了,反而担心。

长琴失笑:“没事,是阿努比斯找我。”

“哦……阿努比斯神呐。”诺布摸摸脑门:“原来你们还要开会吗?”

长琴倒不知道这算不算开会,他想了想,还是将梦境告诉二人,希望三个臭皮匠能胜过一个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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