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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宝宝不会轻易狗带(64)

婚礼的最后,是新娘子丢捧花的时间,宝仪挤在人群里,和千歌对了一个眼神。千歌比了个“接好”,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向后一扔,脱手的瞬间,无比尴尬。

——好像弄错了左右。

宝仪看着朝她反方向飞去的捧花只恨自己没有一双翅膀,她怎么就忘了,程千歌是个运动白痴,从前在体育课上就用垒球砸过裁判。

沐静阳还在拉着陆天野取经,研究怎样的求婚更叫人难忘,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在头上,他接住一看,居然是新娘子的捧花。

能越过一干女眷打到草坪边的沐静阳头上,这是怎样的臂力和精确度?

众人叹为观止。

新郎官陆天野一看一脸懵逼捧着花的沐静阳,道:“学长,我看现在就是个机会。”

沐静阳眼睛一亮,转过身就对宝仪单膝跪地,一手捧花,一手从怀里掏出准备已久的戒指,现场求婚。

来参加婚礼的不少都是星光学园的同届同学,看着依旧明眸皓齿的校花和已经日渐女人味的校草,众人简直要笑疯了。

当年的少男少女也是这样疯狂,在舞台谢幕时一个深吻让观众沸腾……好像这两个人无论做出多出格的事,也不用太意外。

宝仪对着现场有些尴尬,她犹豫片刻,终究点点头。

一瞬间她分明看见沐静阳松了口气。

宝仪心里好笑,笑他白紧张。

同样的场景,她曾答应周云熙,答应你唐承祈,又怎会拒绝沐静阳?

只是她心中始终悬着一块大石,这一次他们太幸福也太顺遂了,简直像是一场梦幻。他们终究是世界的外来者,随时可能被时间法则铲除,也是明年,也许是明年,又或许是一分钟之后。

她不知道这一次先离开的是自己,还是沐静阳,但是她也不想退缩。

死亡固然令人畏惧,可谁又能让灵魂不相爱。

不知道是不是沐静阳的法子起了作用,这一世他们一直都很平安。他们活了很久,到年华逝去,到牙齿脱落,到老得走不动路。这一次,是沐静阳先闭上了眼睛,宝仪看着先生安静的睡眼,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任务一直没有上报时空之隙,秦意迟也一直保留着她的档案,说明她目前为止还是一名执行官的身份。

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见面。

“宝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曾经伤害过你,你会原谅我吗?”沐静阳临终前,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这么多年过去,宝仪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也知道丈夫心中始终留有心结。如今他就要走了,自己又怎忍不给他一个安心的答复。

宝仪点头的瞬间,沐静阳温柔地笑了,宝仪看着恋人苍老的容颜,眼前时光倒流,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那个下午,在空荡的社团教室里,年轻的沐静阳沐浴在黄昏的光晕中,回过头,只一个眼神,点亮了她整个年华。

第43章 千秋与我醉红尘(一)

“混账东西!”

瑞王府的书房里传出瓷器碎裂之声。

“王爷赎罪!”

“赎罪?”元兆一脚踹下那黑衣人心窝,狠狠地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来人,给我拖下去——”

门外立刻用尽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拖住黑衣人。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小的还有话禀报!”

元兆一挥手,两名侍卫将那人放下,黑衣人一重拾自由,立刻手脚并用爬道元兆腿边:“王爷,信虽丢了,但也并没有落入大公主之手!”

元兆眼中流露精光:“怎么说?”

“小人昏迷前,在那人右手背上留下一道伤口,小人的匕首淬了毒,虽不能致命,却会影响伤口愈合。昨日小人偶然得见仪郡主的贴身侍女丹青手背的位置刚好有一道伤痕。”

元兆面色一变:“仪郡主?你确认?”

“小的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认错。”

元兆凝眉:“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初通风报信的正是她的人,如今却又来给他使绊子,这女人在想什么?

他踱出两步,陷入沉思。

黑衣人忙道:“仪郡主和大公主向来势不两立,小的猜想,郡主此举多半不是为了针对咱们,毕竟双方都蒙着脸,趁乱出了误会,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也有可能。”

“可能?”元兆面色阴郁,“本王给你多大的胆子‘可能’?”

年前湖州水患,灾银却迟迟未到,十万雪花银从京城到地方被剥了一层又一层。如今湖州知府落马,手里握着的账本关系着十几位官员徇私贪赃的罪证。当时湖州知府以流民草匪沿路骚扰灾银丢失为由,暗中将部分灾款播他账下,他并没有拒绝。虽说这事着紧的不只他一方,但如今朝堂形势敏感,此事一旦暴露,大公主必然会奏请圣上裁决。他如今已经失了圣心,加上此事,皇上怕会彻底偏向大公主一方。

这个贱人!

元兆一掌拍在案上。

区区一个公主,却处处与他作对,仗着皇上宠爱,随意出入御书房不说,还恣意干政。皇上也是老糊涂了,西梁国到了这一代一个儿子都留不住,还霸着皇位不给宗族,难不成儿子死光了,如今又要扶植一个女皇帝?

简直荒谬!

“王爷,依小的之见,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打探仪郡主的消息,解除误会要紧。”

元兆冷哼:“你说得不错,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心机深沉的妹妹又要使出什么手段。”

元兆一转身:“更衣,进宫。”

“是。”

立即有丫鬟服侍元兆更衣。黑衣人抹了一把汗,正要跟随,却猛然被身后的侍卫押趴在地。

“王爷?”黑衣人紧张地抬头。

元兆以扇柄在那人脸上敲了敲:“本王什么时候说放过你了?”

黑衣人背脊被汗水浸透:“王、王爷,小的句句属实,实在是仪郡主来捣乱,小的才会失手……”

元兆笑了,声音轻柔中透着戏谑:“她为什么要捣乱?且不说我们本是一族,单说她这些年恨透了元瑛,巴不得我一脚把元瑛踢下来,你说她为什么要来妨碍我啊?”

“大概、大概是不放心王爷的人……怕一计不成,另生事端。”黑衣人结结巴巴地道。

“所以,你就灰溜溜地被人把信抢走了?”元兆冷笑,“那我这妹妹担心的没错啊,本王手下的人是没用,连一个侍女都对付不了。你说,被人这样狠狠地打了脸面,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

黑衣人脸色惨白:“王爷,小的……小的……”

元兆直起身,给侍卫递了个眼色,转身出了书房。

“回府的时候,本王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不理会身后的惨叫,元兆握着白玉扇柄,大踏步出了瑞王府。

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族妹又要耍什么花招!

西梁国上下,没有人不知道长公主元瑛和仪郡主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