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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43)+番外

“有十块钱也差不多了吧!”马脸男人摆摆手,那破铜烂铁又不是金子,有十块钱就算是抬举了。

“时间,地点”,江潮又瞥了眼外面。

男人嘿嘿一笑,知道这事有门,忙道:“今天下午两点,小四家的小阁楼。大家都在等你,你记得准时到”

江潮点点头,“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男人回应,匆匆走进了雨帘。

冬天的雨是缠绵不断地,小雨起下之后,就没个头,江潮停在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脚掌撑在墙上。过一会,安溪就从供销社里出来,她眼神在外面逡巡一圈后,才看到了站在墙根处江潮。

安溪朝他招招手,小跑着上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小脸被刺骨的寒风吹地通红,提着一个大大白色包裹指尖也被冻地冰凉凉的,江潮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我刚刚在里面没看到周兰兰”,安溪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手贴在脸上的时候,脸上仿佛贴了一个冰块。双脚也在地上不断跺着。

“我和她没关系,别多想”,江潮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们没关系啊!”安溪笑眯眯地点头,是周兰兰单相思嘛!作为同是没出现几面的就被送出局的女炮灰,安溪对周兰兰是有些同病相怜的,虽然人家可并不需要。

“天挺冷的,咱们赶紧回去吧!”安溪把带出来的伞撑开,递给江潮。江潮个子高,安溪又是个子小小的,要是她来打伞的话,经常会打到江潮的头。安溪也不逞强,每次打伞的时候,她就把伞给江潮。

两人踏进雨幕后。

“江潮,你把伞打过去一点啊,你自己都没打到”,江潮把伞往安溪这边偏着,他自己却半个肩膀都露在雨中。

“我身体好,淋点雨不碍事。”他说道,脸上很不在意。

听他话后,安溪自觉往他那边靠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隔着一个拳头宽,现在是双臂紧紧贴在一起,摩肩擦踵。

安溪眼睛往旁边瞟去,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脸上一片通红。

在雨中,迎面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当两边人雨伞相交之时。

“江潮”,那把黑伞下忽然传出一个女声,伞面拉高后,安溪才看到伞下的人,是周兰兰。

“真的是你啊”,周兰兰惊呼出声,在看到江潮旁边的女人时她脸又沉了下来,就是上次帮她带东西的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说和江潮只是认识,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让我爸带信给你家了,我在城里等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周兰眼睛一瞪,很是不满。

她家里条件好,还在供销社工作,本来以她这条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时有些轻微跛脚,因为这个原因,挡了好大一批门当户对的人家。

她一方面是心气高,又因为跛脚的原因而自卑,两种矛盾的心理导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内心,一方面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面又想让他给个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江潮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兰兰不是很感冒。

“你说什么?”周兰兰得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骗人,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结婚。”

“前天刚结的,这是我媳妇”,江潮把伞底到另一只手上,右手环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边带了一点。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着头低低地对她笑着,不禁脸上一红。

周兰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上一黑,她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渐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裤都被渐湿了好大一块,然后转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这样气她没关系吧!”安溪眉眼弯弯地笑道。

“你是我媳妇”,江潮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早就被江潮带着往前走了。

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面的天色很难看出是什么时候,江潮问了人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安溪,等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里。”

虽然不知道江潮要去干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不问,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估计是往黑里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点点头。

“好”,见安溪没问他,江潮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想骗她,但那些事又不能告诉她,省得到时候出事把她牵连进来。

干完这一单,还是收手吧!往雨里走着,江潮心想着。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安溪,他得为她多想一点。

第31章

天色灰蒙蒙的, 六子家的阁楼更是暗地吓人。阁楼是瓦顶的那一部分,所以特别低矮,人到里面需得弯着腰。几束白光顺着瓦间的缝隙打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身影。

在阁楼的入口处,上来一个人,当人露出半个头时,早等在阁楼的人说道:“江潮,你可算来了, 咱可就等你一个人了。”

江潮把手电筒的打开, 一束黄光转着打了出去, 由着昏暗的光线, 江潮勉强能看清里面大致的场景。

他撑着木梯子,直接越上了阁楼, “二坝头,说好的两点,我按点到的。”

二坝头嘿嘿一笑, 知道从江潮这里难占便宜, 也不耍嘴皮子功夫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二坝头旁边站了一人, 穿的厚厚的一身,年纪大约四十岁,国字脸, 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人。一般混迹在黑市上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确实挺少见的, 算地上一股清流了。

其实要二坝头说,江潮才是真清流,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装的人,他自己要是不说,别人谁能看出他背地里做什么阴私。

两方人都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因为我儿子要结婚,急着用钱,这东西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卖的”,国字脸男人从厚重的大衣里取出了一个佛像,很是不舍的摸着。

江潮从他手里接过佛像,放在手电筒盈亮了的光线下。仔细瞧着,是一尊比手掌大一点的笑弥勒,虽然小了一点,但重量却很足。黄铜做的,上面有些地方被腐蚀的发黑。

凭借着黄铜上锈蚀的痕迹,江潮推算着应该不是什么老物件。这东西时间要是上不去,价值就不会太大,没有多少入手的价值,江潮在心里做着估量,他的结论和二坝头大体相似。

两人看江潮认真,都不敢打扰他。国字脸男人是因为紧张,二坝头却是了解江潮,他知道江潮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佛像在他手上转着,细细地打量着佛像的边角,眼尖的瞧见底座上被磕了一个小角,凹了一点下去,这一块地方是损伤最严重的地方,在黑色黄铜间隐隐闪着一些金色的光点。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江潮心神一凝,掂了掂佛像。重量不大对劲,一般是黄铜浇灌而成的话,重量会轻上很多,也不排除有灌铅的可能,他心中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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