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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澎湃时见鲸(127)+番外

车子快到蓝海国际酒店,海坤远远地看到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异常激动,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酒店门口,季鱼余光瞥见,有一辆车像箭一样飞过来,定睛一看,开车的人竟然是海坤,忍不住笑了。

她想跑过去,又想起他说让她站在原地别动,她真的不动了,看着车子在她身前停下来。

驾驶座的门推开,海坤跳下车,连车门都没关,冲上来,双臂一把将她抱住。

他抱得很近,手臂还不断地加力,像是要把她拧碎了,摁进身体里去。

他抱得实在太紧,季鱼透不过气来。

“海坤,我们先回房间吧。”她费了好大力气,吐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我想上厕所。”

季鱼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很憋了,他说让她不动,她担心她跑去上厕所期间,他到了看不到她,一定会很急,只能一直忍着。

“好。”

海坤当然理解了她这样的心思,在她额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放开她。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入酒店。

季鱼脑海里浮现在蓝鲸洞见到的景象。

她当时走上了断崖,听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声音,确定是大翅鲸。

没多久,海面上果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巨鲸。

季鱼远远地看到,巨鲸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鱼叉,令人触目惊心。

全身白得像汝瓷,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的光,和她曾在报纸上看到的被成为“中国白鲸鲲”的图片几乎一模一样。

她当时太惊诧了,更让她不解的是,鲲直直地冲向岸边的悬崖,像是要撞上去,但周围并没有捕鲸船追赶他。

季鱼无意间在附近找到了一条通往悬崖底下的阶梯路,顺着阶梯路走下去。

她发现,悬崖底下有一个巨大的拱形洞口,洞口顶端,有铁栅栏,随着鲲靠近悬崖下的洞口,铁栅栏开始下降。

这明显是有人特意为鲲造的一个牢笼!

季鱼来不及多想,跳入海里,游入洞里面,寻找可以阻止铁栅栏下降的开关之类的。

她在洞口附近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开关,但依稀听到,从洞里面,似乎也传来了鲸的叫声,与远处海面游过来的鲲的叫声,遥相呼应。

没多久,鲸的叫声停止了。

海面上出现了两艘船,从两端朝鲲航行。

季鱼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是从其中一条船上传来的,她听出是泥鳅的声音。

另一艘船上下来好几艘快艇,这种阵势,季鱼很熟悉,她第一次经历“鲲鹏”号和“波塞冬”号海上对抗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形。

还有一艘快艇朝她驶过来。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鲲离开之前,一连撞翻了好几艘小艇,但身上又多了好几根鱼叉。

最终,她上了泥鳅所在的船,成功逃离了追踪。

一回到房间,季鱼一口气把她去蓝鲸洞的离奇经历说给了海坤听,连上洗手间都没有停。

“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季鱼讲完以后,一边洗手,一边回头问倚在洗手间门框上的男人:

“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我眼花,看错了?后来问泥鳅,他看的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季鱼,你过来。”

海坤已经把她的讲述的内容消化完毕,站直身体,把手伸向她,拉着她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来。

“还记得我们的协定吗?我要补充一条,非常重要的一条,你必须遵守。”

“什么?”季鱼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

“你想答应我。”

“好。”季鱼急着听到他要补充的内容。

“以后凡是和‘鲲鹏’号有关的事情,你不准插手。比如这次,有人拿枇杷要挟我,你应该直接放到一边,等我回来处理。而不是这样一个人跑过去,很危险你知不道?”

“……”季鱼愣住,虽然心里有些堵,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大概真的是她走运。

可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任萍萍把她引到蓝鲸洞去,她相安无事,还撞见了鲲的出现?

“好,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她当然也知道,他是怕她会遇到危险。

“你好好准备申诉的事,如果实在不能加时补赛,那就算了,早点回滨城去,以后还可以再参加别的比赛。”

海坤起身准备离开:“我现在回医院,郑淙受了重伤。”

“他怎么了?”季鱼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简婕现在也在医院,我刚好可以去找她,再商量一下,怎么申诉。”

海坤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没有反对,两个人又一起返回医院。

季鱼忍不住嘀咕:“你既然知道要再去医院,为什么不在电话里直接让我过去?”

“……”海坤被问住。

他当时实在太乱,以为她出了事,恐惧到了极点,不敢走到重症室门口去,后来听到简婕在电话里叫季鱼,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

他们坐车到了医院,找到郑淙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泥鳅的声音。

“水手哥,你在南舟岛中了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枪伤都还没好,又被人刺了一刀,”泥鳅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你差点就没命了。”

“你你你……又来了,都唠叨几百遍,你这像是已婚男人吗?我都说了死不了。你再嘀咕,赶紧给我回去。”

郑淙声音里充满了嫌弃,又明显带着笑意。

季鱼和海坤在门口停住,双双看向对方,用眼神确认,他们都不知道郑淙在南舟岛中枪的事情。

他们出现在门口,郑淙一眼看到了他们,大吃一惊,伸手捂住泥鳅的嘴,似是怕他再说什么。

第86章

郑淙刚一动,伤口处疼痛欲裂,也顾不上捂泥鳅的嘴,趴在了床上。

“伤得很重吗?”季鱼快步跑到床边,“郑淙,你怎么会受伤?在哪里受的伤?”

“是枇杷伤的。”泥鳅不等郑淙开口,嘟哝道,一副很生气的表情,“枇杷怎么能这样呢?船长和水手哥对他多好啊!他怎么能做叛徒呢?”

“别乱说话。”海坤阻止泥鳅继续说下去,“他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海坤同样已经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来,把郑淙扶着坐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他后背,简单向季鱼解释了和郑淙掉包甩脱跟踪的事情,但略过了找到孟宜科母亲后了解到的信息。

“最后没找到幸存者吗?那我不是白挨了一刀?”郑淙嘴角一抽,笑得很吃力,脸色和嘴唇都很苍白。

“找到了,他又去了别的地方,家人也不清楚去了什么地方。这件事到此为止。”海坤结束了这个话题。

“……”郑淙看出他没有讲实话,虽然心里憋得慌,却也没再多问。

他余光瞥见站在海坤身后的季鱼,不由得想起来医院的路上那些很混蛋的念头,心里愧疚不安,头往相反的方向偏过去,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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