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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澎湃时见鲸(70)+番外

季鱼很快忘了刚才两人不愉快的话题,专心投入这一场如鱼得水般的唇齿缠绵中。

他再次欺身压住她,用他那双似大海一般广博深邃的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

这一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他的眼神那样温柔,带着一种虔诚,轻轻地抚摸,碰触,仿佛在亲吻上帝赐予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

他轻轻地拖起她的臀,季鱼很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强硬的部位慢慢地进入,最终与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那种充盈厚实的感觉,似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她罩住。

季鱼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迎合他的节奏。

后来,他温柔地将她额上被汗水黏住的头拨开,不时轻轻地吻下来。

再后来,他轻缓的动作渐渐变得快有力,随着他的律动,她感觉到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热气。

最后的时刻,他一如既往变得猛烈强悍,看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眼睛里布满氤氲。

在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季鱼感觉到一阵痉挛,仿佛有一股电流掠过心尖,迅扩散至全身。

……

整个过程,季鱼没有丝毫滞涨阻塞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温柔化成了水。

从始至终,两个人的身体像是生共振,频率和幅度惊人的契合,仿佛他们早已相熟,只是离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失而复得。

季鱼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默契?

一番折腾,两人都有些疲惫,相拥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

海坤先起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准备好了热水,才让她起来洗澡。这次,像是提防她会勾引他似的,人都不留在房间了。

季鱼想起来忍不住笑,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她没有习惯性地穿上礼服,从箱子里翻出一条牛仔热裤,找不到搭配的衣服,她翻出海坤的一件黑色衬衫穿上,穿的拖鞋也是他的。

她现,海坤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寻思着,到了南舟岛,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两个的衣服统统大换血。

季鱼一身休闲打扮,离开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泥鳅和郑淙连正在清洗甲板,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她一来,立刻就停止了。

一个冲她傻笑,一个也在笑,但皮笑肉不笑,比不笑还难看。

“你们在聊什么?”季鱼听到郑淙好像一直在向泥鳅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一惊,走到郑淙面前,“你要走?”

郑淙还没开口,泥鳅就先诉苦了:“对啊,季鱼姐,你快留住他吧,他走了,他说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了。”

“你又不是白痴,有什么做不了的?”郑淙把手中的抹布扔进水桶,转身要回房间。

“郑淙,能再留三个月吗?”季鱼想起海坤说的三个月,虽然并不知道,这三个月究竟会生什么。

郑淙没有回头来看他,脚步顿了一下,给了个含糊的答案,“再说吧。”

说完,快步回他自己房间去了。

季鱼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掠过她初上“鲲鹏”号时,两人一起喝酒、一起唱歌、海阔天空说笑的情景,心里有到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泥鳅在旁边提醒她去餐厅吃午饭,说是船长今天亲自下厨。

季鱼回过神来,和泥鳅一同把甲板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走向餐厅,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咦,船长,你在做韭菜煎鸡蛋吗?这么香。”泥鳅耸了耸鼻子,放下东西,跑到海坤和枇杷身后,把头挤进去,“哪来的韭菜啊?”

“不是韭菜,是一种野生菜。”海坤纠正他,回头看了季鱼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顿几秒,移开,“泥鳅,去叫肖先生来吃饭,郑淙来不来随他自己。”

“好嘞。”泥鳅拉长尾音,快跑出了餐厅。

枇杷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季鱼走过去帮忙摆碗筷,问他昨天有没有受伤。

他只摇了摇头,却并不抬眼看她。

“枇杷,你去给白砂糖送点吃的,喂他吃完再过来,这边我们搞定。”海坤似是觉察到餐桌旁这两个人的异常,把枇杷支走了。

枇杷像是很不情愿留在这里,迅放下碗筷,给白砂糖装了饭菜,端着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季鱼走到海坤身后,挤出一丝笑容:“我好像棒打鸳鸯,把你们‘鲲鹏’号上的铁杆兄弟团拆散了。”

海坤把煎好的蛋放进盘里,放下锅铲,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还有这个本事?”

季鱼难得见到他的笑容,心情转瞬也愉悦起来,挽着他的手臂:“红颜祸水啊,自古以来都是这种说法。”

“脸皮真够厚的,”海坤端着装鸡蛋的盘子走向餐桌,“能够称之为祸水的红颜,都是西施、王昭君、杨贵妃这种级别的人物,你这么确定以后你能流芳百世?”

“说不定,”季鱼想了想,笑道,“你看,我找了这么一个英雄男人,英雄名垂千古,我就顺便沾你一点光。谢谢啊。”

她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海坤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按向他,另一只手放下餐盘,就着她亲的动作,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双唇。

季鱼两眼睁大,看向身后开着的门,这男人也太放肆了,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还好,他只是浅尝辄止,很快放开了她,转入正题:

“郑淙是走是留,由他自己决定,跟你无关,天下本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枇杷你多担待一下,他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但你知道,他人很好。如果……”

海坤及时打住,没继续往下说。

很长一段时间,“鲲鹏”号上就他和枇杷两个人,他甚至还想过,也许他们两个会一直这样相依为命,在海上漂泊过一生。

没想到后来还会有郑淙,泥鳅,现在又遇见了她。

季鱼挥了挥手,不打算再继续纠结:

“随他们怎么想吧,反正我又不会一直赖在你们船上。到了南舟岛我就下船了,你们船上的事,我不管,你是一船之长,你自己看着解决。先吃饭,我饿死了。”

泥鳅和肖胜景来了餐厅,看到一桌的菜,都兴奋得不行。

意外的是,没多久,郑淙推着枇杷也回来了:“听说船长大人今天亲自掌厨,逍遥派的鼻祖亲自来捧场。”

他说到“逍遥派”的时候,特意看向季鱼,用他灿烂的笑,来掩盖眼底显而易见的落寞。

季鱼冲他回了一笑,两个逍遥派的人,很有默契地“一笑泯恩仇”。

郑淙是回到房间以后,才觉察到他不应该那样对她。她又没有错,他凭什么把他的不快转嫁到一个女人身上。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所以,听到泥鳅和肖胜景要来餐厅吃饭,感觉到今天有点不一样,像是大团圆,就把枇杷也推回来了。

所有的人坐下来以后,海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几瓶啤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让众人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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