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哦,新的武器?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回老家了,这次休假回老家,老家的变化可真大,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那可不嘛,我也是,要不是看见那些熟悉的人,压根儿就不敢认。”
聊天的时候,仅是最多聊了一嘴关于武器的问题,说多了还要挨骂,这不,聊着聊着就拐了个弯儿。
说起老家的事情,大家就多话说了。
一路上,还算气氛不错,唯一不太好的是,上司总是过来巡逻。
粮草武器的押送,从咸阳的内史,汉中调动,走在各世家权贵修的路上,也幸亏是修了这么一条大道,不然还没那么通顺。
“大秦又准备打仗了?”从内史,汉中,路过巴郡的边缘,经过黔首,才到达象郡,跨越了好几个郡县呢。
这些地方,除了刚打下来不久的象郡之外,都是老秦人的地方。
对于大秦经常打仗这件事情,老秦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怎么紧张,而是跟旁边的人多嘴聊了几句, “也不知道是打谁。”
“不知道啊,上面的人又没说,我又不认识其他地方的人。”底层的黔首甚至还不清楚隔壁的郡叫什么呢。
反倒是那些权贵商人世家听说过,华安公主开设在象郡的工坊,被夜郎的人给抢了。
啧,夜郎的人还真是自大,认为他那个小部落小国,能跟大秦硬碰硬了?
“真是作死,华安公主的东西都敢抢,他们要倒霉了。”没有惹着大秦的西瓯都被打下来了,更何况是惹了大秦的夜郎?
“听说,匈奴和东胡那边的人,都被送去挖煤了。”
“南越和西瓯之地的人相对好很多,华安公主安排在南越的那几个管事,比较善心,还高薪聘请他们呢。”
“也不知道华安公主图什么,这么高工价,让人怎么挣钱啊?”说起这个来,他们就一阵的怨念。
如果不是华安公主,他们哪里需要提高工价,连成本都上升了不少。
“谁叫人家华安公主不缺钱,工钱多了,她的那些便宜东西才卖得出去。”像那些麻衣,农具等,啧,简直就像是亏本的卖,都不知道图什么。
南方的木炭确实制作得不错,也便宜,可能是因为那些树木丛林众多,不用钱,只需要聘请工人的工钱成本。
别人的讨论,影响不了大秦出战的速度,本来就是大秦雄狮,经历过这么多次战争,再加上手中的利器,更是信心十足。
士兵们都是贫苦底层出身,不少士兵的家属都在华安公主的工坊干活,因为华安公主工坊招人时,首先招收残疾士兵或者士兵的家属。
这就是在一种利益链上捆绑了大秦士兵,赢今歌一开始没有人脉插手在军队上,就用这种方式。
当然,赢今歌也是因为对‘jun人’的好感度,保家卫国的士兵,总是让人比较钦佩的。
为大秦立过功,流过血,赢今歌都为他们有些心酸,底层黔首为了让自己活下来,活的更好,只能顾选择上战场,有什么错吗?
错的是这个世道!
赢今歌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去调查一下今年的物价,来考量着来年开工时,是否升工资的问题。
不似后世的年复一年恐怖的物价上涨,大秦的铜钱和黄金含量差不多是每年一样儿的,甚至有时候那些权贵还要不少金银陪葬,年复一年的减少。
所以,每年的物价都差不多,波动不大,赢今歌也没有每年都加工资。
只是在年底的时候,给他们的年终奖,在一个月或者三个月的工钱为奖金。
……
香枝,甫幽,竹垡一收到陈平的来信,立即就前往象郡,真是该死,连他们公主的机器都敢抢?
还有,陈桦是干什么的?这属于工坊的最高机密,都被人给抢走了?
保安呢?
他们的工坊,连机器都没有,还不如让他们来这边呢!陈桦简直就是废物,辜负了公主的厚望。
象郡的火柴工坊大管事陈桦,出了这事儿后,他都气死了,又赶紧给咸阳的公主传信过去。
恨不得以死谢罪,可他能够被选为担当此大任,就说明之前的管事和陈平也信任他的能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象郡的某些山氓,竟然做了内贼?
立即,将所有人都招来了,在那儿开始找, “我们工坊,每天都给大家日结工资,这么久了,竟然还有内贼,来破坏我们所有黔首的好日子!!”
“华安公主知道我们象郡刚被大秦打下来,黔首们害怕大秦会对大家做什么,就开设了工坊在象郡,养猪场,木炭工坊,养鸡养鸭养鹅的工坊都一一开设,聘请了几百个工人。”
“这说明了什么?有几百户的人家,都靠着我们华安公主的工坊开工资过日子,每日工钱十三枚秦半两,能买多少斗米了?”
“可是,有人就是贪心,告诉了夜郎部落的人,抢走了我们工坊的机器!现在,工坊开不了工,大家就挣不到工钱,怎么给家里人买粮食?买衣服?买农具和书本?”
“简直是想要害我们所有黔首啊!他想让我们活不下去!”
“华安公主若是怀疑,我们所有黔首都跟夜郎部落有牵连,将便宜的商铺给撤走,我们还怎么买粮食?”
“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
陈桦心里恨得咬咬牙,必须要在华安公主的人来到之前,将内贼找出来!
还有,那些保安……不够,仅仅几个人不够!
为了加剧恐慌,陈桦继续道, “华安公主一恼,要是将那些所有的工坊都撤走了,搬到其他地方去,我们象郡的黔首怎么办?”
山氓们都是随大众的人,被陈桦这么一说,都有些慌了。
真的,真的会撤走吗?我们,我们那怎么办?会被饿死吗?
“那可不行!我家父母孩儿都等着我干活的工钱过日子呢!”
“到底是谁,这么坏!敢当内贼?”
山氓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看看对方是不是坏人,并在自己脑海里努力的思索着,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特别是几个保卫工坊的保安们,你们的罪责最大,如果找不到人,可能就要问罪你们了,知道那些机器的价格多少吗?”陈桦怒声喊道。
保安们更是吓死了,以为管事打算让他们赔偿那些机器的价格。
一看就知道是神物,卖了他们全家都买不起, “不,不,我,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天晚上,思古说看见了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偷东西,我们跑过去,什么都没看见……”
“对对对,思古,是思古,那天还好像闹鬼了,吹大风的……”
有一个人想起来,其他人就想起来了。
叫做思古的人,也同样是一个保安,那时候正是值班,又晚了,因为没发生什么,也没注意。
过几个晚上,机器就被人抢走了,他们这些保安都被打晕了。
“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如果是我的话,我怎么还敢留下来?是萨尔,萨尔跟我说的!”思古吓坏了,萨尔说有什么动静,他才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