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有了沈怀山和陈秋荷,他便会经常往大队里面去下。
他会拿着打来的猎物,和社员们换东西,有时候换的是鸡蛋,有时候换的是盐巴,还有换的烟熏的腊肉,偶尔也会换点钱。
现在陈远结婚了,陈荷塘了结了心里的一件大事,日子也有了奔头。
他现在就想多猎点东西,换成钱和物,都攒着到时候贴补陈远他们两口子。
尤其是看着妹妹陈秋荷有了外孙女绵绵,他也在盼着,盼着儿子能够有后。
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他都是极为喜欢的。
沈美云回到家的时候,陈秋荷和陈荷塘都不在,家里空荡荡的。
沈美云庆幸道,“爸,还好我带着绵绵先去找了你,不然啊,我这回家连门都进不去。”
沈怀山,“还是我闺女聪明!”
真是无脑吹,沈美云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她把东西一整理,笑嘻嘻的让沈怀山在外面守着,“我舅舅不在刚好,我可以多拿点东西出来。”
沈怀山犹豫,“你自己留着吃。”
沈美云,“有有,都有。”她催促,“爸,你快去门口守着,我给你大变戏法。”
沈怀山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趁着他守门后,沈美云立马让绵绵,又拿了十斤五花肉,十斤大肥肉,还有十斤排骨杂骨,以及四个大猪蹄子。
在多,是真不好圆了。
怕家里鸡蛋吃完了,又让绵绵放了一百个鸡蛋出来,不过,全部都是放在陈秋荷的他们的屋子里面。
陈荷塘很好的一点是,他几乎从来不进妹妹和妹夫的房间,当然,陈秋荷若不是收拾屋子,也不会随便去进哥哥的房间。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沈美云放完这些后,跑到她妈的梳妆桌看了下,说起来是个梳妆桌,其实不过就是一张小课桌,只是上面摆放着蛤蜊油和雪花膏。
她打开看了下,雪花膏快用完了,她便让绵绵又拿了两瓶出来,给她妈全部置换上了。
陈秋荷就是这会回来的,见自家爱人守在门口,她顿时纳闷道,“老沈,你在门口做什么?”
沈怀山没说话,只是打开门,让她自己走进去。
陈秋荷笑道,“神神秘秘的。”
等她进去后,看到自己屋子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堆堆猪肉的时候,陈秋荷极为震惊的探头出来,“你去打劫了一头猪啊?”
沈怀山,“什么?”
“你没看到吗?”
没看到美云和绵绵吗?
“看到了啊!”陈秋荷忍不住道,“我看到了好大一堆猪肉。”
“快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猪肉?”
猪肉可紧俏了,外面几乎买不到啊。
沈怀山深呼吸说道,“你在回头看一眼。”
“仔细看。”
陈秋荷看了又看,“还是猪肉啊,屋里只有猪。”
藏在门后面,特意打算给陈秋荷一个惊喜的沈美云,“……”!
第183章
外面的沈怀山听到爱人这话,差点没笑岔气,他咧着嘴,“你进去仔细找,把屋内每一个角落都找一找。”
就算是在迟钝的陈秋荷,也意识到了不对了。
“美云?”
“是美云回来对不对?”
除了美云,她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够在她卧室里面,一下子放这么多猪肉出来?
在别人家都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猪肉极为珍贵,就算是他们想买也不容易。
更别说,像这种大手笔了。
在得到沈怀山点头后,陈秋荷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回头就要去每一寸的寻找。
结果,沈美云牵着绵绵出来了,“妈!”
“我在这里。”
她出现在陈秋荷的面前,陈秋荷没有急着上去拉着她,拥抱她,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女儿——沈美云。
一寸一寸的看着,不放过一丝一毫。
半晌。
陈秋荷眼里闪着泪光,“瘦了,瘦了不少。”
瞧着人也干练了,像是一直被他们庇护着的女儿,从柔弱走向了坚韧和强大。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女儿在越来越好。
沈美云主动上前抱着陈秋荷,“是苦夏,吃不到妈妈做的饭菜,所以才瘦了。”
她到了夏天后,确实是胃口不如冬天的好。
一句话,让陈秋荷又心疼,又难受的,“留下在家住几天,妈保管你把养的胖胖的。”
这就是当母亲的。
旁边的沈怀山怕沈美云为难,便说道,“秋荷,你当美云还是以前在家的小孩子啊?她如今也结婚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哪里能回来住这么久的?”
这话说的,陈秋荷倒是懵了几分,“是了。”
沈美云怕陈秋荷失望,便说道,“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最少能在家住一周,而且绵绵要留家一个月呢。”
绵绵顿时接嘴道,“是啊,姥姥,等妈妈回去了,我来陪你呢。”
这话说的,陈秋荷心里到底是不那么难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
直接问了起来。
沈美云理直气壮的提要求,“妈,想吃您做的锅包肉,在来一个糯米排骨,还要一个红烧猪蹄,要吃那种猪蹄入口即化的那种,最好带点辣味。”
呜呜呜,光想想就馋。
陈秋荷听到闺女提的这一系列要求,想都不想的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都给你安排上。”
对于当母亲的来说,只要孩子愿意吃,她从来都不嫌麻烦。
沈美云也没让陈秋荷一个人做,她去换了衣服,让绵绵去烧火,又沉寂提了两份豆汁儿出来。
“爸妈,快喝,我过年的时候去北京和绵绵一起买的,买了好几份呢,等喝完了,我在给你们拿。”
放在泡泡里面是最方便的,不
会变质。
沈怀山在厨房打下手的,他听到有豆汁儿,眼睛当场就亮了,丝毫不客气,接了过来,从柜子里面取了两个碗出来。
把两份豆汁儿分别倒了进去。
他还不忘问了一句,“美云,你和绵绵喝不喝?”
一大一小同时摇头,“不要。”
她们受不了豆汁儿味。
也只有老北京人才爱喝,例如沈怀山,当他喝了第一口豆汁儿的时候,整个人都餍足的眯着眼睛。
“知道我离开北京觉得最不方便的是什么吗?”他似乎也不指望家人回答,便自言自语道,“就是早上起来后,喝不到这一碗浓浓的豆汁儿。”
这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一下子改正过来,说实话很难。
再次喝到豆汁儿的时候,让沈怀山整个人都活泛了过来。
陈秋荷倒是没他这般爱豆汁,她到底不算是正经的北京人,只是尝了一口豆汁儿后,便把自己的碗推给了沈怀山。
“你喝吧,太久没喝这个味了,我反而不习惯了。”
以前天天喝觉得还成,这次喝,觉得味道太怪了。
知道陈秋荷确实不爱,沈怀山这才把她的那份也喝了。